第126章 大舅哥还是大哥（2/2）

阿波罗皱眉，正想再说什么，洛克斯却按住他的肩膀，摇了摇头。

“我先跟你说说吧，迟早会见的。”洛克斯的声音很轻，“不要勉强他，好吗？”

阿波罗盯着洛克斯看了几秒，突然问道：“你能感觉到他的情绪，对吗？”

洛克斯没有否认。

“所以……他现在是什么心情？”

洛克斯沉默片刻才道：“他想一个人待着。”

阿波罗抿了抿唇，退后一步：“好吧，那你跟我说说他吧，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他拉着洛克斯转身回到矮桌前坐下，洛克斯还在想着怎么组织自己的语言，两人一时无话。窗外的极光无声流淌，为殿内镀上一层朦胧的蓝绿色光晕。

“你还没告诉我，”阿波罗打破沉默，“斩出恶尸后，对你有什么影响？”

洛克斯端起茶杯，“负面情绪基本都转移到了黎落身上，所以我比从前……轻松了许多。”

“那黎落呢？”阿波罗追问，“他承受了你的负面情绪，会不会……”

“会。”洛克斯放下茶杯，眼神看向虚空，“他会比我更冷漠，更孤僻，甚至不愿与人接触。但这就是代价。”

阿波罗皱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有。”洛克斯擡眸，“让他做自己想做的事。”

“比如？”

“比如一个人待着。”洛克斯笑了笑，“或者半夜溜出去看极光。”

阿波罗一愣：“他出去过？”

“嗯。”洛克斯点头，“只是没人发现而已。”

阿波罗若有所思地看向那扇冰封的门。他突然意识到，黎落的存在或许比想象中更复杂，他是洛克斯的分身，也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拥有自己的性格和选择。

“他会愿意见我吗？”阿波罗突然问道，“不是现在。”

洛克斯看向他，轻笑着把茶杯递给阿波罗，“会愿意的。”

就在这时，那扇门的冰层突然传来一声轻响。两人同时转头，只见冰层微微震动，随后融化。

黎落站在门口，黑衣黑发，面容俊朗却冷峻。他的五官与洛克斯并不相似，一张东方化的面孔，眉目如画，却透着刺骨的寒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眼睛，与洛克斯的冰蓝色不同，黎落的瞳孔是深邃的墨色。

“聊够了？”黎落冷冷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

阿波罗眨了眨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洛克斯却笑了：“怎么出来了？”

黎落看向神殿外面：“你们太吵。”

阿波罗：“……”

洛克斯无奈地摇头，对阿波罗介绍道：“正式认识一下吧，这是黎落。”

阿波罗站起身，郑重地行了一礼：“我是阿波罗。”

黎落淡淡地“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气氛一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