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 if线-恭喜妈妈，是个……（2/2）
故事念得不怎么好，拟声词也干巴巴不生动。
宝宝什么感觉她不知道，但宋檀内心已经乐得打鼓，她含笑打断，“爸爸念故事太差劲了吧，以后宝宝出来你怎么哄睡？”
纪复西这辈子哪做过这些事，可这段时间不断刷新人生新体验，结婚、同居、同床、和她一起吃孕妇餐、涂妊娠油、做胎教......
他无奈擡起眼，嘴角也藏着笑，“宋檀，不要太为难我。”
宋檀：“可不是我为难你，是宝宝想听呀。”
纪复西无法，重新低头，声音放柔，“小青蛙哇哇叫，哇哇，还有喜鹊欢快的银铃声......”
肚皮忽然鼓了鼓，宋檀一惊，“他动了哎。”
五六月开始有胎动迹象，不过那会小胎儿还小感觉不太清晰，今晚动得却格外明显。
纪复西停止念故事看过来，但宝宝不再动。
宋檀赶紧说：“你再念，温柔点。”
他继续，又念了几句，宝宝小脚果然开始欢快踢肚皮。
年轻的新手爸妈对视一眼，眼里都新奇又兴奋，宋檀小心喊：“宝宝？”
他又动了下，肚皮鼓起，宋檀惊喜看着人，“他能听到！”
纪复西：“七个月的胎儿视力听力逐渐完善，能听得到。”
“哎呀我知道。”宋檀推推他手，“你再念。”
纪复接着又念了一段，宝宝十分配合，活跃做着运动。
宋檀看他，“你要不要摸摸？”
之前的小胎动她已经感受过，但当时他都没在。
这会男人也有点心动，伸手复上。
今天没涂油，又隔着一层薄薄睡衣，可宋檀还是感受到了他掌心温度。
心里忽然像触了电一样，酥酥麻麻，感觉怪异，好像一家三口第一次有了连结。
纪复西同样，触摸到鲜活的小生命时心脏都快停止跳动。
而肚子里宝宝也更加兴奋，小脚踢来踢去。
十来分钟，宋檀怕他运动过度，胎教和触摸到这里结束，“看来宝宝很喜欢森林的故事。”
“那再买些。”纪复西放好读本，“休息？”
宋檀点点头，小心护着腰躺下。
纪复西看她动作艰难，挪了挪孕妇枕，“这么躺着是不是不舒服？”
“没有，就是腰有些酸。”宋檀可算明白怀孕的痛苦，不说其他了，天天兜着个大西瓜腰怎么受得了？
“我帮你揉揉？”
宋檀只犹豫了两秒，“谢谢。”
他靠近来，抽掉腰后的枕头，小心按上腰。
宋檀还是侧躺着，背对他说话，“纪复西。”
“嗯。”
“我明天要出门一趟，去买点小孩子用的东西。”
“让蒋姨和李叔去买就行。”
“不要，我想自己买。”
“那蒋姨陪你？”
“歌云陪我。”
“嗯。”
得益于一个多月的抹油，他揉腰也揉得舒服，宋檀闭上双眼。
今天一天慢慢在脑海回忆。
他爷爷像个固执的小老头，俩人没说什么话，他那同父异母的妹妹看自己的眼神复杂，不过总体来说还算好相处，也没有难搞的婆媳关系。
揉了一会，宋檀又喊他，“纪复西。”
“嗯。”
“我有一个请求，嗯，也不能算请求，想法？哎呀，反正就是我想跟你商量件事。”
“你说。”
宋檀转过身，认认真真看他，“如果是个女儿，可以跟我姓吗？”
纪复西停下按揉的动作。
等了几秒他都没说话，宋檀想着算了，其实也就是一闪而过的想法，按照世俗观念宝宝应当跟他姓，姓纪当然没什么不好，但是她也有点小自私，而且谁说孩子一定得跟爸爸姓？
不过看他停顿这么久，估计是不愿意，再来他爷爷看起来也不好说话。
算了，没多大事。
宋檀重新转回去，“我就突然想起来，宝宝姓纪也挺好的。”
身后人出声：“我刚刚是在想怎么说服爷爷，这个工作挺难。”
宋檀吃惊扭头，“你同意？”
纪复西颔首，“同意，不管姓什么他都是我的孩子，再说你怀胎十月生产，一个姓而已，这没什么。”
宋檀盯着人，好一会没说话，“纪复西，你跟我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
“我怎么样？”
“嗯......是个好爸爸。”
“就只是好爸爸？”
宋檀对上他幽深目光，看到些不一样的东西，心跳有些加快，
她默了默，背过身，小声说：“你再揉揉。”
......
孕晚期，宋檀终于吃到怀孕的苦。
站一会就腰酸背痛，晚上睡觉也难受得睡不着，没有胃口什么都不想吃。
好在有人在旁边搭一把手，不然宋檀难以想象她要是一个人怎么抗下这些。
临近预产期，还有心理上的恐惧。
她怕死惜命，越害怕什么好像手机就越会给她推送什么，所以很长一段时间内她都不敢用手机。
心理越恐惧越没有胃口，蒋姨可能跟他说了什么，晚上他早早回来，进房间后脱下西服搭上沙发，边问：“晚饭没吃？”
“不想吃。”
“我给你做？”
宋檀擡头，惊讶：“你会？”
“不会，但应该不难。”
虽然很想尝尝纪总的手艺，但宋檀还是没胃口，“算了吧，我不饿。”
纪复西看她两眼，拿手机发了几条消息，然后先进浴室洗澡。
洗完出了一趟门，再回来手里提着份小蛋糕，“吃点？”
宋檀迟疑几秒，“那好吧。”
他打开蛋糕，放好勺子递过来。
可她就吃了一口放下，又有点丧气，“纪复西，我是不是太矫情了？”
“没有，很正常。”
纪复西放好蛋糕，上床，她正好坐在床边，他想了想，伸手揽过人。
是俩人间第一次拥抱，宋檀有些惊讶，一下忘记心里担忧的事。
“不用怕，我联系了首都最好的主任，而且我们各项指标都合格，胎位也正，会顺利的。”
“如果你不想顺产的话我们可以剖腹产，现在技术先进，我们邀请香港的医生到这边来。”
这些都知道，只是从他嘴里说出来好像有魔力，内心安宁一些。
又过一会，她靠在他胸口，“纪复西，要是让你做选大选小的选择题，怎么办？”
男人轻轻笑，而后郑重说：“选大。”
宋檀心情轻松一点，抿唇：“那我们离婚我还能拿到抚养费吗？”
“不离婚。”
......
11月23日上午，见红，羊水破了。
纪复西已经不上班，一家人去医院待产。
顺产，下午五点到凌晨五点，从一指到十指，即便打了无痛宋檀还是经历了人生中最痛苦的十二个小时。
后面两个小时更是痛到难以言说。
六点三刻，初冬清晨微凉，天际挂着几颗星星，太阳正冉冉升起。
产房内一声婴儿啼叫响亮。
宋檀满是汗的额头印上一吻，牵着的手依然握紧。
护士抱过来刚出生的小婴儿，“恭喜妈妈，是个女宝宝，七斤一两，身长五十厘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