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9 章（2/2）

沐颜说：“哈哈，不挺好玩的？在意那么多干嘛，又没让你输了脱裤子。”

冯陌和他走在后面，闻言直接在还有人的眼皮子底下明着搞，他勾过沐颜的脖子，沐颜笑着扯他，两人腻腻歪歪完全当周围人不存在，直到前面两人都走出十米了他俩还在原地。

另外两人：“……”

何攸哉喊到：“喂！”

尚清华接着：“走不走啊？”

沐颜笑着和冯陌打闹，还要抽空朝他们回话：“你们先走！”

说着，他意味深长朝冯陌看一眼：“有人在撒泼。”

如此，那两人就快步离开了，恨不得离这俩基佬八百里远。

路灯下，沐颜拍拍冯陌的胳膊：“松手，松手！”

冯陌在他耳边轻语：“我不高兴，你帮着别人欺负我。”

沐颜笑：“那有什么办法？你自己喊队友喊不到我。”

冯陌完全不讲道理，沐颜又开始乱叫了。吵吵闹闹，顺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夜里起风，沐颜又开始冷。

到了人多的地方也不能一直抱着，沐颜也不让冯陌脱衣服给他，就说还好，冯陌只好和他一起去坐公交车。

公交车上，沐颜围着粽灰色围巾靠在冯陌肩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

公车过站，沐颜下车，冯陌在窗边望他，沐颜和他做口型说明天见。

他回头，踩着满地华光，闻着不知什么花的幽香，回家了。

他身后的树影被夜风吹得微晃，窸窣如平常。

树影边，尚清华嘟囔：“感觉冯陌变了好多，以前我以为他很冷漠。”

何攸哉给他接话：“怎么？”

好像放松过的思绪是变得不那么紧绷了，尚清华说：“以前我妈老拿我和他比，开始还有点崇拜，后面就……变成厌恶了。”

他自言自语：“只是以前和他也说不上话，也不知道他俩怎么好上的。”

何攸哉好像没多少震惊：“嗯。”他默念：还不是沐颜带的。

尚清华感慨：“大家都是普通人啊。”

何攸哉没说话，双手插在兜里，其实他不想当一个普通人，但又好像不得不屈服于普通。

太多太多的不如意，少年人不想与过去告别，倔强地不甘于平凡，又狠不下心改变。他也不是像表现出来的这么不着调，其实他也在想以后做什么，知道自己不是读书的料，就算读出来了找的工作也不一定喜欢，就想发展一下自己的爱好，可他也知道自己那可笑的理想不过是一张没什么依据的白纸合同，要找投资都不够格，所以他说都没说。就只能自己偷偷搞，也累，到头来两边都没抓到，还把自己整得要死不活地累，他也在游移着，想放弃了。

尚清华只能看见现在，何攸哉只能看见未来，就像一块跷跷板，一边触地了，另一边就冲天，摇来晃去，还是在原地一动不动。倒叫人游移，又疲累。

高耸的路灯透过树叶只剩零星几点，照在两人身上忽明忽灭，模糊的影子被落在身后，层层叠叠混在树影里，只剩黑糊糊的一团，看不清了。

两人在岔路口道了别，分走两路，各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