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把她吞进身体里 哪怕你心里有别人，我……（2/2）
严叔撅着嘴，满脸写着不高兴：“你这孩子，明明可以喝，偏不陪我这糟老头儿喝。”
明城才不搭理他，扒着虾往嘴里送。
“奶茶也不爱喝，饮料也不爱喝，牛奶也不爱喝，这些不爱喝也就算了，喝点儿酒能长多胖？它能胖多少？真的是。”
严慈心情不顺地抱怨侄女儿，抱怨着还喝了口酒，往嘴里送鱼片吃，丝毫不耽误吃喝。
徐将笑着跟严叔碰了下酒瓶子，哄着：“严叔，我陪你喝好了。”
明城这才擡了眼：“你也少喝吧。”
徐将把酒瓶子放下：“好嘞。”
严叔：“……”
你这么听话不觉得丢人吗？
徐将尝了口明城做的鱼，不自觉地挑了下左边眉毛。
严叔一脸促狭地看他：“可以吧～”
徐将一笑，实话实说：“确实好吃。”
味道确实好，甚至于很惊艳。
明城看他一眼，见他也在看她，给他把剥好的虾放碗里：“先吃点清淡的再吃鱼。”
让胃适应适应，刺激能小些，徐将这个胃，可不能再受刺激了。
想吃鱼的徐将乖乖把虾吃了，很听媳妇儿的话。
明城吃了几个虾，吃了点黄瓜和花菜，便不动筷子了。
严叔看见了，捂着脑袋看她：“你又不吃了？”
“嗯，饱了。”明城剥了几个虾放到空碗里，给帮她打下手的小白推过去，小白笑眯眯地接受了奖励。
严叔似乎是让侄女儿愁的，摇着头又喝了口酒。
还不如鸡吃得多。
徐将看她一眼，也不敢说话，继续吃着饭。
严叔“啧”一声，看着徐将，恨铁不成钢：“你倒是管管啊。”
支棱起来啊！这样怎么当一家之主！还不得被明丫头骑到头上去！
徐将吃着明城给剥的虾，就这么看着严叔，也不接茬，眼神里都是：我管了她能听？
严叔懂了，点点头把眼神收回去：“得，当我没说。”
难为你了……
明城看着徐将一筷子一筷子地夹鱼吃，又看了眼盆里满满的辣椒，给他剥着虾，小声嘱咐道：“少吃点儿。”
大晚上吃那么辣也不怕胃疼，前些日子还喝得胃黏膜受损，不能吃那么多辣椒。
徐将心中一动，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怎的，就想起才遇见她的那天晚上，明城弯着腰给自己把地上的烟捡起来的时候了。
喜欢被媳妇儿管的徐将，愣了几秒，擡头看她，眉眼里全是满足，“好，听你的。”
他这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吗？
他巴不得以后都听她的。
严叔看了徐将一眼，嘴角扬了下。
这小子，栽得不轻。
这才多久，在山里缠了明城几天，被明丫头气走一个月，又巴巴儿地回来。
不过……栽在明城身上，也不算亏，这不也心软了嘛，看这桌子菜不就知道了。
“刘姨现在是不是还在学校？”明城问。
吃得香的严慈，没空搭理她，吃着鱼冲她点了头应了声：“嗯哪~”
明城跟他嘱咐了句，“你今天喝酒了就别回学校了，我去学校一趟。”
严叔也没打算走，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你给你刘姨留饭了？让梁峥去呗。”
明城看了眼吃得正欢的梁峥，摇摇头起了身：“不用，让他吃吧。”
徐将放了筷子，也不说话，跟着起了身。
明城看他一眼：“你吃饱了？”
徐将摇摇头，诚实极了：“没。”
明城弯了嘴角，知道他是不放心她，想跟她一起去：“不急，刘姨都是在学校忙完了再回，你坐下吃饭，不许吃得太快。”
徐将没忍住，掐了掐明城嫩生生的脸，觉得熨贴极了：“好。”
保温桶是徐将拎着的，另一只手牵着明城，徐将走着走着便笑了，看着身边乖乖被他牵着手的明城，笑得更大了。
明城听见他好像笑了下，擡眼看他，触及他视线，藏在夜里的脸红了红：“傻笑什么？怪吓人的。”
徐将把手心里的小嫩手攥了攥，低声问：“你知道我在笑什么，明城。”
是陈述句，也是肯定句，他知道她知道，他的心思她都知道。
明城不想承认，跟他装傻：“你笑什么我怎么知道。”
“真不知道？”徐将哄着她，声音里全是满足和欢喜，“我媳妇儿这么聪明，怎么会不知道？”
明城脸更红了，就是不接话，徐将知她爱羞也怕羞，便哄了她一路，明城嘴硬得很，和乌龟壳儿有一拼，就是不说。
到了学校，刘姨在厨房门口张望着，见明城和徐将来了，赶紧去院儿里迎：“明儿。”
“刘姨。”明城笑着应了声，“我还以为你回家了呢，幸亏来学校看了眼。”
“你这孩子，我不是让梁峥给你捎话了，不让你大晚上出来，我吃不吃都行，你怎么就不听？再碰见那二傻子怎么办？”
刘姨嗔她一眼，语气里全是无奈，可仔细听，无奈得熨贴极了。
明城笑得没心没肺，“有徐将呢，没事儿，再说了，你不是也知道我不会听梁峥的，所以还在这儿等我嘛。”
刘姨家虽然近，可还是要走山路，刘姨都是让冬冬和小伙伴儿们一起回家，同龄孩子一起作伴回家开心着呢。
估计是，不想她大晚上摸黑走山路，才在学校等到现在。
明城把手里的保温桶递给刘姨：“等急了吧，我备了两份，够你和冬冬吃了，记得淋个热油，这样吃着香。”
刘姨看了眼牢牢牵着明城的徐将，这才放了心，笑弯了眼睛。
“行吧，阿将啊，你看着她点儿，别让她大晚上一个人出来瞎溜达。”
徐将赶紧应了：“诶，我记着了，刘姨。”
明城笑了笑，催她回家，“赶紧回吧，冬冬还在家等着你呢。”
“行，那我先回家。”刘姨点点头，忽然朝明城笑得狭促了些，回头看了眼那块儿大石头，又看了眼徐将，话里有话地说。
“你不是爱看月亮嘛，天天自个儿在这儿看月亮，这下正好，有人陪你看咯～”
明城脸“唰”一下全红了，始作俑者刘姨哼着小曲儿溜得快极了。
刘姨！你卖我！你居然卖我！我给你送好吃的你居然卖我！
明城就当察觉不到旁边直勾勾的视线，也不看徐将，“回去吧……”说着转身就想走。
徐将笑着把人拉回来，抱在怀里就不撒手了：“不看月亮了？”
明城脸通红，一个劲儿地摇头，想把自己从徐将怀里给挣出来：“不看了不看了。”
徐将都笑出声了，一弯腰，勾住明城的膝盖窝，直接把人抱到他曾经给她清理泥渍时坐的那块儿大石头上面：“那不行，得看，我陪你一起看。”
明城被徐将放到原来他帮她脱鞋的地方，还是同样的位置，还是同样的感觉。
一眼也不敢看直勾勾盯着她的徐将，偷偷瞄了眼，见他眼里都是笑意，嘴角上扬得更明显了。
偷看的明城被逮了个正着：“……”
烦人！
徐将把明城揽在怀里，见她别过脸不看他，轻叹口气：“真拿你没办法。”
明城这才擡眼看他，徐将垂着眸子看着她那双装满揉碎了星辰的眼睛，揉着她手心，眼底都是无奈和爱意。
“我这一个月，一直想不通一件事，明明我知道你并不是对我无意，可你却跟我说你心里有人，还快结婚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是什么滋味儿。”
“我从小到大骄傲惯了，从来不觉得这世上有人能困住我，直到我在山下看见你，就那么一眼，就一眼，我就知道我栽了。”
明城坐在他两腿间，抱着他腰身，窝在他怀里，静静听他说话。
徐将笑了下，“你好看，乔乔第一次看见你的时候，说你是仙女儿下凡来玩的，见我看你看得呆了，便觉得我是因为你好看才上了心。”
“可是明城，只有我自己知道，其实并不是那样，那种感觉说不出来，真的，我就懵在那儿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了，原来我以前都是错的。”
徐将把她搂得紧紧的，“见你第一面，我就想把你娶回家，所以不管你怎么冷着我躲着我，哪怕三番五次拒绝我，我还是赖着你，可你却说你属于别人，要和别人结婚……”
“我当时就崩溃了，我生气，我慌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回了家，可没办法，我忘不了你，我没日没夜地加班儿，没日没夜地处理工作，喝得再多也睡不着……”
徐将闭了眼，却抱得她更紧了：“可就算是这样，我也不想忘了你，一想到要忘了你，一想到要当你从没出现过，我连呼吸都是疼的。”
明城一手圈着他腰，一手附在他心口处，让徐将的大手十指紧扣住。
“跟你说件事，你别生气，前些日子我朋友过生日，他表妹过来给我递了杯酒，我心里想着你，学着你的语气跟人道了谢，婉拒了，说我自己头疼不喝了，结果她直接把手伸过来给我按太阳xue。”
“你不知道我当时吓成什么样子，风子坐我旁边都被我挤下沙发了，我赶紧拿纸擦，让三儿给我去找消毒湿纸巾，擦了好几下觉得不够，我就去洗手间里洗脸，把自己脸泡在水里，我……不想让你觉得我更脏了。”
明城仰头看他，见徐将闭着眼睛，继续跟她念叨，“其实我看见你第一眼的时候，我就知道完了，我一直怕你知道我以前的事儿，怕你知道我以前交过的女朋友多。”
“直到碰见曹康那天……你护着他，说曹康比我好，至少干净。”
徐将依旧闭着眼睛：“我最后一丝侥幸都没了，那时候我就知道我骗不了自己了，你第一眼就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风子见我一直泡着脸，便说我活该，我觉得我是挺活该的，他又说，我把我这层皮扒了，你也许就心软了。”
“我当时真的就在想，如果我把我这层皮扒了，你是不是真的会心软，会给我一次机会，我就要这么一次机会。”
明城心疼坏了，在他怀里摇头：“对不起，我……”
她没想到这些话让徐将这么厌恶自己，她只是……
徐将搂着她，抱着她，手扶着她侧脸，不让她道歉：“该说对不起的是我，媳妇儿，我知道说这些话你会心里不舒服，会难过，会生气，可我想告诉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我当时就想直接到你面前，跟你说我错了，我该为你守好自己，是我自己把自己搞得这么……脏，我自己都觉得自己脏。”
明城见徐将一直闭着眼睛，便埋在他怀里，圈着他腰，手顺着他腰背，安抚他：“你不脏，你多好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徐将紧紧抱着她，让她听自己的心跳：“我想你，我每天都睡不着，我没办法，只能抱着你头像才能勉勉强强睡过去。”
“我想你想得不行了，想回家抱着你照片睡觉，我那个过生日的朋友拦了我，问我这是怎么了？难道觉得他表妹不漂亮？问我是不是看不上他表妹？”
“我告诉他，这不关漂不漂亮的事，也不关看不看得上的事，因为我知道，我心里有个你，再也装不下一点儿别人了。”
“以前喝了酒，我为了不让家里担心，基本上就是回公司附近的楼盘住。”
“可我那天回了家，因为家里有个乔乔，乔乔她……是咱俩唯一能算得上有关系的交集了。”
“我回了房，一个人待着，抽烟看月亮，我就这么想着你，想着我们之间的事，想着咱俩第一天遇见的时候你不想搭我的车，想跑，硬生生被乔乔给拽回来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在想，完蛋！被拐卖妇女的给盯上了。”
徐将闭着眼睛笑了，明城窝在他怀里跟着他一起笑，笑得心都发涩。
“幸亏月月说你除了牡丹还像月亮，我才能每天晚上看见你，我看见你就高兴，我每天都高兴，高兴得全身都在疼。”
“我正高兴着呢，乔乔进来了，我知道她担心我，借着给我热饭的由头进来看我，问我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她了，她问我接没接那杯酒，我藏着心眼儿告诉她我接了。”
“你不知道她笑得有多勉强，我就问她，你哥找了女朋友你这么高兴啊？她就说了一句，只要我高兴就好。”
“我当时看她，从小到大那么爱笑的一个人，头一次笑得那么难看，我知道她这是怕我难过，努力笑着安慰我。”
“我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我说我接了这杯酒是为了给朋友面子，我又把酒放回去了，没喝，她这才笑得不像哭那样难看，跟我说早点回来也好，让我好好休息。”
“这段时间我跟你赌气，一直逼着自己不跟她打听你的消息，但我天天回家，因为她有时候会跟爸妈说起你，怕我伤心就压着声音说，可我想听，我好久都没有你的消息了，我只有在她说起你的时候偷偷听，才能感觉到你的存在。”
“我一直不敢问她有没有和你联系，不是因为别的，我就是怕，怕你用这招儿，可我更怕你真的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等她快走出我房间的时候，我实在忍不住了，我不能让你消失，我扔了最后一点尊严，问她有没有和你联系。”
“乔乔告诉我你不回她消息的时候，我撑不住了，我明知道你的用意，可我抱着最后一点儿希望，用信号问题安慰自己，可我哪敢真安慰自己啊，我就给梁峥发了消息打了电话。”
“我没办法，我不想让你彻底消失，我舍不得，我不要你消失，我不要回到从没遇见你的日子，我不要你嫁给别人，我不要。”
“明城，我不要你嫁给别人！”
明城听着他话里的颤音，心疼坏了，搂着他腰，靠得更紧了，手慢慢抚着他后背：“我没有。”
“梁峥还是接了电话，我最后一点儿希望也没了，咱俩最后那点算不上交集的交集也没了，你彻底消失了，我也……疯了。”
“我开始想办法，我洗了好几遍澡，把以前别人碰过的衣服全烧了，我嫌女人麻烦，怕她们缠着我，从没带人回我的房子住过，只有一次……”
“好几年前的事了，那儿是郊区，离得远，我陪客户喝了不少，太晚了，只能……在那儿过夜。”
明城被徐将紧握住的手顿住。
徐将有些急：“但我没有！真的，那天谈的项目不顺利，我打电话处理工作直到凌晨，我以前满脑子都是工作，没工夫去应付别人，你知道的……可就算这样，我也不要它存在。”
徐将喉咙滚了滚：“我连夜赶过去，找了搬家公司把所有家具都烧了，连窗帘都没留下，我刚想离开，看了眼窗外，我就走不了了，我正好看见了月亮和……小区里面的牡丹。”
“它开得好漂亮，月亮和牡丹都好漂亮，又漂亮又干净，这时候我才清醒过来，原来我做的一切……都没用。”
明城看见他依然闭着眼睛，声音又哑又颤，整个人身子都在颤着。
明城眼泪下来了，只能把他抱得更紧，赶忙跟他说：“有用有用，徐将，有用。”
徐将把自己的侧脸放在她头顶，不着痕迹地吐了口气：“你不知道我当时多后悔，我觉得自己脏极了，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恶心，我看着那片像你的牡丹，我舍不得走，我实在没心思去上班，我就给许来打了电话，说先今天不去公司了。”
“我觉得这房子恶心，我不想接触它，我就去小区物业找了几张报纸，垫在客厅中央一直坐着。”
“我看着月亮和那片牡丹，越看越觉得自己脏，可是我实在想你，我舍不得不看，我去买了好多酒，我让自己忘，忘了自己不干净，这样……才有资格看那片像你的牡丹。”
明城圈着他轻颤的身子，耳朵贴在他跳得慌乱不规律的心口，连忙轻声唤他：“徐将，不是的，你不恶心，你忘了我说的那些话好不好？忘了好不好？”
徐将拥着她，把她抱得紧紧的：“我哪舍得，我哪舍得啊，咱俩一共才相处几天，你说过的话我一个字都不想忘，我哪舍得忘？”
“这一个月，我就靠这些念想过日子，我只要想起你，我就高兴，尤其是想起你给我做的那碗面。”
“我不爱吃苹果，从小到大吃过的苹果加起来都不超过五个，苹果养胃，妈每次都给我洗让我吃，我从来没动过。”
“乔乔知道我不吃苹果，所以才想吃你那天给我洗的苹果，我才不给，我把那个苹果都吃光了。”
“我买酒的时候看见旁边卖苹果，我买了两个，跟你给我洗的苹果差不多大，我坐在客厅，边喝酒边吃，我边吃边想着你。”
“我正高兴呢，我突然想起来落地窗被别人碰过，我不要在别人碰过的房间里面想你，我不能让你觉得我脏，我就把窗给砸了，玻璃碎了一地，可那片像你的牡丹，却更清楚了……”
“我不想联系别人，我只给乔乔打了两个电话，问她你有没有回消息回电话，她说没有，我心都空了，感觉好像你从未出现过一样，就像咱俩从来没有过交集一样。”
“我不要这样过下去，我只有看着你那张头像的时候，我心才不空。”
“我一直看着，越看越疼，也没事儿，疼就疼吧，只要我心里装着你就行，我不管疼不疼。”
“许来找不到我，怕我出事就找了风子和三儿，风子和三儿过来了，告诉我，原来我已经在这儿待了两天了。”
“风子又骂我，骂我活该，骂我活该让你看不上，骂我要不是因为爸妈的坚持，真为了给徐家一个继承人结了婚，只怕是现在连想你的资格都没有，还骂我痴心妄想。”
“他还说，不知道我命好还是命不好，偏偏遇见个你，我觉得他在嫉妒我。”
“我自然命好，哪怕你不要我，哪怕……你心里有别人，我也不要从未遇见你，我舍不得。”
徐将就这么搂着她，声音颤着求她：“我知道我不好，可我知道错了，真的，你给我个机会，我改，我知道你喜欢干净的，我也知道你觉得我不干净，可我没办法了，我真的没办法了，我不能没你，我第一眼就认定你了，我怎么能忘了你？我放不下，我想要你，想娶你，我不能没你，我不能眼睁睁看你嫁给别人，我不能没你。”
“明城，别觉得我脏好不好，所有的东西我都处理了，什么领带，手表，我都烧光了，那块房子也处理了，我让人把墙都砸了处理的，吊顶都毁了。”
徐将似乎怕明城不信，颤音里的急切很明显：“真的，我真的从未爱过别人，真的！媳妇儿，你信我！我求你了，你别觉得我脏好不好？我以后都干干净净的，别觉得我脏，我求你了，你给我个机会，我就要这么一次机会，别觉得我脏……”
明城心里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她后悔了，后悔自己跟徐将说的那些话，她没想到徐将能把她那些话放心里，一直记到现在。
她知道徐将是个骄傲惯了的，他爱面子，听见他求她，她心疼坏了。
明城圈着他腰仰头看他，眼眶全都红了：“我不觉得你脏，徐将，真的，你不脏，我要是真觉得你脏，怎么会答应和你试试呢？”
见徐将还是闭着眼睛，明城抚着他侧脸：“你看看我，你看看我，我不觉得你脏的，我那是气话，我就是觉得人曹康不该因为我挨骂啊，咱俩之间的事牵扯人家干嘛，对不对？”
“你想想，我要是真觉得你脏为什么我抱的是你，我为什么不去抱曹康？”
徐将整个人一震，睁开眼睛看怀里的明城，见她眼眶里全是泪，看见他睁开眼睛看她，便弯了嘴角继续跟他说心里话。
“徐将，我心里没别人，我也不和别人结婚，我心里要是有别人，怎么可能第一次见面心里就有你了呢？”
“我明明知道惹不起你，明明知道你这个人不是我能要得起的，可我还是把你放心上了……”
明城一顿：“我知道你好，我说你不好都是气话，是因为我吃醋了，吃你以前的破醋，我这次没骗你，也没骗自己。”
她知道他是鼓了多大的勇气才和她说这些心里话，所以他一直闭着眼睛，怕她生气，怕她厌恶他，怕她又把他推得远远的。
徐将垂着眸子看她，明城就在他怀里，一只手圈着他腰身，一个手抓着他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就这么用含着泪花儿的眸子看着他，眼睛装的全是他。
“明城……”
徐将忍不住了，含糊地叫着她名字，明城随他，让他把自己的名字吞进身体里。
两个人离得太近了，徐将感觉自己的鼻息都钻进明城身体里，他吻她吻得凶，吻得又缠绵又深，但明城不逃了，就这么让他吻，让他吮了一遍又一遍。
“明城……我的明城……”
徐将觉得自己醉了，明明没喝那么多酒，却觉得自己比前几日还要醉。
徐将身子突然一僵，察觉到怀里的人小心翼翼地回应了他一下，含着他唇瓣吻了一下，很轻，似乎是有点羞，可她唇的滋味儿和触感，他再熟悉不过……
就在他怀疑是不是错觉的时候，明城又吮了他一下，这次是他的上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