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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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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面条汤色浓稠滚烫,一口下去便十分鲜香,池厢月没吃饭,饿着肚子呢,一口接一口吃的着急极了。

宋渝归中午吃过了,不太急,有一搭没一搭的与惜枝说着话。

“唔”

骤然响起的闷哼声吸引两人齐齐望去,“怎么了?”

池厢月痛苦摆手,“没事,吃太急咬到嘴了。”

宋渝归、沈惜枝:……

“你吃慢点,没人跟你抢。”

“撕,好像咬破了,有点疼,影响我吃饭。”

她嘴上一边说着影响我吃饭,一边吸溜吸溜,连面汤都没有放过,整整吃了三碗才结束。

实在看不出是哪影响了。

“对了,晚上吃什么?我看你们买了鱼回来。”

“红烧鱼,胡萝卜丝。”

光是听着红烧鱼,池厢月已经很想吃了,“很久没吃鱼了。”

“现在离晚饭还早,我出去玩一会儿,再给你们拔点菌菇炒盘菌菇吧。”

听她要走,宋渝归身子都坐直了,眼睛甚至亮了一下,勉强克制,“嗯,那你慢点走,记得回来吃晚饭,菌菇别乱拔,小心有毒。”

池厢月:你别把我当傻子,我看出你们小妻妻又要亲近了!

她原本气呼呼的快步走出去,但没一会儿,又快步回来了,并无视两人面对面,似乎要亲吻的举动,眼里带着对八卦的兴奋,

“惜枝,你娘和你弟来了哎。”

宋渝归听了微微皱眉,“她往我家来的?”

该死,又想来打秋风不成?

宋渝归都准备去隔壁房拿自己的杀猪刀了,池厢月却摇摇头,“不是啊,跟着我爹来的,我们快出去看戏,她正撒泼打滚让我爹收了那个谁沈耀祖呢。”

宋渝归:……

你热爱八卦的特质还是没变。

“行,那看一会儿吧。”

宋渝归对这等事也有些兴趣,没思考多久便应了。

沈惜枝紧张的站起来,被她摁回原地,“你再坐一会儿。”

“我,我也想去看。”她很久没见过自家人撒泼了。

“不会不高兴?”

有时候越是被家庭薄待的女孩儿越渴望亲情,若是出去被骂了什么,怕是又得难过。

可沈惜枝却十分不解,茫然弯了弯脑袋,“为什么要不高兴,我并不在意他们啊,看他们出丑,我或许会心情不错呢。”

早在他们将我嫁出去时,便完全不在意了,嫁与女子,对村里稍微爱护女儿一点的人家来说,都是很难接受的事。

她本就微薄的亲情,早就被几两银子买断了。

沈惜枝靠近妻子,侧首在她暖乎乎的脖颈上埋了一下,软声说,“只要妻君不骂我就好了,你骂我,我就不高兴。 ”

宋渝归:……

内涵我骂你让你不高兴了?

她轻轻哼了一声,“你若不做错事,我才不骂你呢。”

这沈惜枝无可辩驳,只能用一双水润的眼睛颇为可怜的看着她。

每次说不过就装可怜,宋渝归都习惯了,轻易换了话题放过了她,“那出去看看吧。”

顺手捏了捏媳妇儿的脸。

沈惜枝小脸白的发光,只温软笑着。

池厢月恨自己多事,进来就被人秀的脑袋发昏。

她自然发觉两人相处和之前不一样了。

虽然之前渝归对惜枝也很好,但是亲昵的动作,多是惜枝在做,就算做,也不会太过火,不像现在……她吃饭的时候发现惜枝嘴巴都肿了!

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复杂的心情,大抵是对女子与女子的亲近有了进一步发现,若喜欢与女子亲亲是磨镜行为,那那一次……

池厢月的眼神也逐渐复杂了起来。

三人一同走出去,王氏与沈耀祖刚好跟在池景明身后来到小土坡。

王氏正撒着泼让池景明必须收了沈耀祖,忽而见沈惜枝出来,还跟那池景明的女儿一起出来,先是想起上回丢的面儿,下意识恶狠狠瞪了她一眼,紧接着又反应过来她和池家有交情,连忙说,“惜枝,你还不快向池姑娘帮你弟弟求个情,都是一家人,你怎如此不顾父母兄弟亲情!简直就是白养你这个白眼狼了!”

沈惜枝一出来就被骂,顿时委屈的看了妻子一眼,即使知道她不会伤心,宋渝归还是默默挡在她身前,挡住了王氏看过来满是逼迫的目光,并冷冷回望过去。

王氏想到自己的儿子失去这样好的老师,就是因为她们,顿时气的不行,“你们这群丧良心的,怎么说我也是惜枝的亲娘,你们怎敢对我不孝,自己在这过着好日子,却将我们这个亲娘亲弟当穷亲戚对待,现在还撺掇着池先生不许他收你弟弟为学生,这世间还有没有天理啊!都怪我与我儿平时太过良善,才会被人这样欺负哇!”

王氏说着说着,就在地上坐下了,然后开始打滚。

沈耀祖穿了一身体面长袍,无一处补丁,干干净净,拱手行礼时更是风度翩翩,但这般风度的人,却任由母亲为他做出那么难看,丢脸的事来。

他语气沉痛,“池先生,耀祖因那日之事回家闭门思过,已深刻认识到了错误,还请池先生再给我一次机会!”

沈耀祖态度也是十分谦逊,半点没有之前不把旁人放在眼里的嚣张模样了。

他当时尚有傲气在,认为自己就算不是池景明的学生,换了任何一个老师也能学好,也能考上秀才,举人,乃至状元。

但,换了一个老师后,只听了一堂课,他就知道,不对。

完全没有那等恍然大悟的感觉,先生讲的话,晦涩难懂,他根本听不明白!

为了自己的将来,为了能光耀门楣,他只得过来低头。

池景明无奈的看了一脸看戏的女儿一眼,无视旁边打滚的王氏,只淡淡对沈耀祖说,“你连做人之道都尚未学好,便不要急着读书了,要先学做人,这才是立身之本。”

沈耀祖不明白,做人和读书有什么关系,做人根本就不是老师该在意的,他读书好不就成了?

为什么池先生要如此为难于他!

愤怒之下,沈耀祖眼里忍不住便透出些许怨恨。

池景明注意到,闭了闭眼睛,长叹一声,“你走吧,我是不会收你的。”

“就因为我对您的女儿不敬吗!”

听他语气决绝,大概是知道无法回旋,沈耀祖也沉不住气了,问出口的声音有些尖锐又愤愤不平。

不过是一个女儿而已,他未来可是能参加科考的!

即便对她出言不逊几句,又何至如此,况且,那话也不是他说的啊!

沈耀祖自觉冤枉,愈加不服。

池景明看出他人已经坏了,摇摇头,“不,就算不是我女儿也一样,你不该将任何人的付出看做理所应当,不该高高在上,不该自视甚高。”

这都是读书人的大忌。

王氏的声音吵的人耳朵疼。

沈耀祖继续恨恨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家穷,没有钱给你送礼,嫌弃我问姐姐要钱交束修丢了你的脸面,你就是看不起我!”

池景明:……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你的根已经坏了,日后难成大事。”

沈耀祖握紧拳头,原本还算白的脸气得通红,“池先生莫欺少年穷!若来日我功成名就,还望池先生也莫要再来后悔才是!”

他说的信誓旦旦,给池景明都整无语了,看向自家自幼练武,力大无穷的女儿,淡淡道,“将他们带走吧,莫要在此扰了邻里清净。”

池厢月正看着戏呢,忽然被吩咐了事儿,也没推辞,她早就看这些人不爽了,点点头便跳出去,一手拎起撒泼的王氏。

王氏震惊瞪眼,被迫双脚离地,“你,你这小辈竟敢对长辈动手,我要去官府告你!”

“你去就是了。”

她毫不在意,并用另一只手拎起沈耀祖,好歹也是一个男人,在她手里竟然丝毫挣脱不掉,吓得瞬间失了风度,吱哇乱叫。

围观群众不由让出一条宽宽的道儿,池厢月就这么把两人一路拎出去了,并警告他们别再过来。

王氏没成想女子也能有这般力气,不由有些惊恐,“耀祖,我们快些回去吧,这都是一群疯子!”

她还是第一次撒泼没能如愿,沈耀祖脸都黑了,不发一言甩袖离开,王氏跟在他后面赶忙走了,今日这一趟真是什么也没得到,还被人骂了一通,都怪那该死的小蹄子。

沈惜枝一直躲在宋渝归后面,探出小脸看戏,偶尔蹙一下眉,好似想到了过往令人不快的事,再擡袖子擦擦脸,妻子就会立马转身安慰她,她陷在妻子的浓情蜜意里,心里甜滋滋的,待看见池厢月跳出去,毫不费力将人一把拎起的时候,没忍住惊呼一声,“呀。”

“怎么了?”

“池姑娘好大的力气,打人肯定很疼的!”

宋渝归:……

“这是什么话,池姑娘好端端的打人做什么?”

见闹事的两人走了,周围围观之人也很快散去,池景明转身,竟是向宋渝归与沈惜枝道谢。

“多谢你们这几日对月儿的照顾。”

他知道池厢月日日劳烦人家,上人家家里吃饭的事。

宋渝归一直比较怕读书人,看见池景明和看见现代的老师没什么区别,立马老实了,紧张的扯出一个笑脸来,“池先生,我们与池姑娘是好友,应该的。”

可能是他年纪大了,第一次知道好友是以姑娘相称的。

池景明没说什么,只是与两人闲聊两句便回去了,当晚她们就收到了池景明让池厢月带来的一只拔干净毛的鸡。

说是专门饲养的肉鸡,鸡肉紧实,无论炖汤还是炒起来都很好吃。

池厢月眼巴巴,“你们想煎炒还是炖汤?”

两个做法她都喜欢!

“一半炖汤一半做炒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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