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解决方式（2/2）

秦闲又一次写下一个一千，划掉。

“……是。”他点点头，觉得王锦明没说错。

“嗯，目前为止，我们似乎还没有亏损。那么我们再这么算呢？假如你和他打了起来，你觉得，就凭你和狐貍这俩小身板，打得过他？”王锦明好整以暇地看着秦闲，指尖在自己的脸颊上轻点，似笑非笑道，“他看起来有你和狐貍加起来那么重，一拳下去，我真希望再见到你们的时候不是在医院里，小朋友。”

秦闲沉默了。

“如果真的进了医院，不管是他还是你，大概都得检查一遍吧。医药费的话，算个三五千不过分吧？”

秦闲死死盯着手底下的白纸黑字，咬牙道：“……不过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希望你明白，我这里呢，不是你那象牙塔一般的大学。”王锦明温言软语，眼中却闪着冷冽的光，“我这里什么人都可能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也说过，你是一个成年人了，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秦闲，你真的觉得‘为自己的行为负责’只是一句话的事吗？”

秦闲瞪大了眼睛。

“我不知道你付不付得起三五千——或许你真的很有钱。不过说实话，就算你今天真的闯出祸来，我也会为你兜底。这是我对你的担保，也是我教会你的第一课。”王锦明眨了眨眼睛，“现在呢，还觉得你没有错吗？”

秦闲把脸转向一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结无法遏制地滚动。

“恕我直言，今天那件事，我不认为女方是完全无辜的。在我看来，今天的那件事完全可以从源头避免，但是却最终闹在了这里。”王锦明眯了眯眼，“他们不是你能拿捏的人，小朋友，大人之间的利益游戏，你可是全然被玩弄于股掌之间啊。”

“我……”秦闲轻颤，睫毛疯狂地抖动，似乎在说明他内心正接受者多么巨大的动荡。

“现在说说，自己错了么？”

秦闲呼了口气，狠狠闭了闭眼，再次睁眼时，他整个人都温顺了：

“对不起，这次是我错了。”

“下次还会不会了？”

秦闲再次迟疑了。

王锦明叹了口气：“我并不是提倡你以后做一个冷漠无情见死不救的人，我只是希望你以后无论做任何决定之前你都能够去考虑清楚你做了的后果，以及你能够完完全全地把那件事思考一遍。至少做到先过脑子，再行动。我知道年轻人很容易在冲动下做出一些事情，但是冲动有的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秦闲抿了抿唇，擡眼对上王锦明黑沉沉的眼睛。

“秦闲，想要长大，你要先学会成熟。”知道秦闲听进去了，王锦明的眼里有了一丝笑意，“所以你还没有完全长大。”

“……我知道了。”

“嗯，那就这样吧。”王锦明摸了摸秦闲的脑袋，好像在夸一只听得进去话的好狗狗。“那如果我下次还会教育你呢？”王锦明故意道，“你还要不要接受？”

“……接受。”

见秦闲答应了，王锦明忽然起了玩心：“那，要是骂得太狠了，你会哭吗？”

“？！”秦闲哪见过这场面，当场就愣住了。但是想了想，他还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我会忍住的。”

“那我到时候可要问问狐貍，你晚上会不会委屈得在被窝里哭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