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保护法（1/2）

第10章 10、保护法

秦闲还从来没戴过饰品，对他来说这个低调的黑色手环实在是新奇，他时不时就要把袖子拉上去看看。

“你在看什么？”狐貍送完单，见秦闲一直站着不动，忍不住好奇凑过来问。

“……没。”秦闲遮得快，却快不过狐貍的眼。

“是老板的……”狐貍显然被吓了一跳，“你，你怎么戴着这个？”

“不，我们不是那种关系。”秦闲迅速地瞟了一眼厅里的一对对情侣，解释道，“我只是接受他的训练，仅此而已。”

“训练？”

“嗯。”

“训练什么？”

“让自己只注意到他，眼里只有他。”秦闲的眼神一下就坚定起来，“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为另一个人做到这个地步。”

随着秦闲一个字一个字说出口，狐貍的眼睛越睁越大。

会做到的。他上前一步，张了张口，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会做到的。一个人为了另一个人，真的可以做到那种地步。

最终他还是默然，却还是忍不住出声提醒：“秦闲，听我一句劝，不要爱上他。”

“爱上他，为什么？”秦闲眼中弥漫出不解，“我喜欢女生。”

狐貍一噎，随后松了口气：“那就好。”

“上班时间就不要闲聊了。”王锦明敲了敲桌子，出声提醒道，“每天都要凑到一块嘀嘀咕咕，我是真好奇，你们每天都在聊什么？”

“没什么，老板。”狐貍扯着秦闲就往一边走，“那我们先去忙了。”

“狐貍，你等等。”王锦明从兜里摸了支烟含在嘴里，又抽出一根递给狐貍，下巴微微往上擡了擡，“三楼，老地方。”

狐貍朝后瑟缩了下：“他……不久前才来过。”

“反正他就在上面等你，东西我给你了，话我传到了，去不去是你的事。”王锦明嘴里含着烟，说话含糊不清，“秦闲，你跟我走。”

“啊，”突然被点名，秦闲明显一愣，“好。”

临走前他的手腕忽然被扣住，在秦闲反应过来前，狐貍猛地凑在他耳边轻声道：“一个人自我献祭的极限你难以想象，想要保护好自己，一定要记住我的告诫。”

秦闲瞪大了眼睛，狐貍已经摘掉了面具，那张秀气的脸上满是悲痛。他圆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秦闲，坚定地重复道：“一定。”仿佛秦闲不答应，他今天就不松手。

“好……”秦闲迟疑地应了下来。

他的手被松开了，秦闲低头看了一眼手腕，那里还残留着一丝钝痛，足以证明狐貍用了多大的力气。再次擡头，他看到了王锦明的背影。

他忽然有些好奇，让狐貍避如蛇蝎的王锦明的身上，又有怎样的故事呢？

三楼，所谓的老地方。

狐貍一进门就感觉到今天大概不好过。果然，不等他进去和老熟人打个照面，就对上了陆珩仿佛结了冰的一张俊脸。

“你太慢了，洛梓言。”陆珩的表情臭得不能再臭了。

但洛梓言也深谙为虎顺毛的重要性，他耷拉着眉眼柔声道：“对不起，我来迟了，下次不会了。”

“你每次都说对不起，说下次不会了。”陆珩阐述事实，“可是每一次你都不改。”

一瞬间洛梓言的脑子完全空白了。

好像确实是这样，每一次陆珩揪他的错误，他都是表面敷衍，实际上从来没往心里去，甚至从来没起过改的念头。甚至他都不记得自己到底说过多少个下次，而陆珩又纵容了多少次。

还要这样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躺在陆珩身边，洛梓言怎么都睡不着。他偷偷擡头看陆珩，发现陆珩已经睡着了，呼吸缓慢又平稳。陆珩睡觉一向很老实，还不容易醒，洛梓言怎么偷看都没关系。看着看着，洛梓言眼睛又有点泛酸了。

不如……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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