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新工作（2/2）

王锦明轻轻点了下头，就当是信了。他单手敲着键盘，透过镜片看向秦闲：“放假了怎么不回家？”不等秦闲回答，他又说，“我这里可不是什么收容所，不会收留叛逆的小朋友。”

“不是叛逆……”秦闲讷讷地反驳，他撇过脸，感觉在王锦明的视线下莫名有些委屈，“我只是，只是想体验一下生活，想赚点钱，我——”

“站直不要动，把脸擡起来，看着我。”

秦闲身体一僵，不由自主地擡头挺胸，脸上还带着没来得及收起来的茫然。

“不想解释就算了，没有逼你的意思。”王锦明收回视线，随意用鼠标点了两下，“不过你既然下定决心了，就好好干，否则我不但不会给你发工资，还会让你滚蛋。到时候可不要到我妹妹那里诉苦。”他歪着头，看上去竟有些邪佞，“不然，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我一块收拾。”打印机嗡嗡响了两声，王锦明用两指夹着一张A4纸朝着秦闲晃了晃，“这是合同，过来看过没问题就签名。”

秦闲的喉结滚了两下：“……哦。”合同的右上角有一张一寸的秦闲的照片。原来刚刚王锦明让他擡头只是为了照张相。

王锦明给秦闲笔，秦闲就接，王锦明指哪里，秦闲就签哪里。等全部都签完了，王锦明才饶有兴味地问：“签合同前，这些条款要求你看都不看？”

此话一出秦闲才猛地反应过来，随后冒了一头冷汗。合同早就被王锦明收走了，他是紧张得什么都不记得了，这会想再看一眼，却难以开口。

“不说话了？不说话我可收起来了。”

“我想再看一眼！”说出来感觉轻松多了，秦闲较劲地看着王锦明，重复了一遍，“请您让我再看一眼，我之前忘记要看了。”

“果然还是小孩，以后记得不要再犯这种错误了。”王锦明把合同递回去，“紧张？因为遇到了比你大的长辈吗？”

“唔，是有一点。”秦闲低头看合同以逃避王锦明的视线。

其实也不全是紧张，王锦明的身份是一回事，但还有一回事是他和王锦明初遇的时候。让好友的哥哥发现自己的朋友暗恋自己这件事一直让秦闲有些苦恼，心里总像是有根小棍卡着，不疼，却很别扭。

王锦明轻轻笑了一声，就当是小孩子的闹剧。

等秦闲认认真真看完合同，表示没问题以后，王锦明才递给他工作服。

秦闲手忙脚乱地接过，迟疑了一下，还是问道：“我好像还没告诉您尺码。”

“不必了，我看尺码很准。”王锦明双手环胸，“不合适可以来找我换。”

秦闲点点头，准备出去换衣服干活。

“等等，还有这个。”王锦明拉开抽屉，摸索了半天，拿出了一个半面的粉红色兔子面具，“你大概已经看到了，这里的侍应生都要戴上面具。我思来想去，还是这个最配你。”

秦闲嘴角抽了两下，这个颜色配这个形状……

真是令直男无语。

但他还是接到手里，礼貌道谢：“谢谢您。”

“至于住宿的地方，今天下班后你来这里，我带你过去。工作上具体要做什么，去问之前带你来的人。”临走前，王锦明意味深长地说，“秦闲，接受不了的话，随时可以找我申请离开。我可以为你介绍其他的工作。”

秦闲不明所以，胡乱地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