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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夙愿(十) 你来告诉他,何为男女……(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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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雎“哈”了一声,笑意顿时收敛,利落的扔掉了铜镜。

“她师弟可不在包容的范围。”

回归本体后,他要杀了月阴晴……

铜镜撞在门上,发出哐当的声响,在地上转着圈圈不停的颤抖。

许是听见了响声,又或许是寒意蔓延了出去,一美人在门外站了许久,终于推门而入。

裙子暗红织金,绣鞋顶带着珍珠,一整个的雍容华贵。

旁边的侍者弯着腰递上传讯镜,“殿下……”

长公主接过一看,上面显然有着菩提宗的铭文,她的脸在温暖的烛光中朦朦胧胧的。

“好仙儿,多年不见,你竟然都有朋友了。”

*

琵琶鬼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连忙又入了另一场梦,是它在那房间里卷走的那个人的同伴,它又用邪气给自己幻出手,很快进入状态。

“好香的一个小娘子,本座允你一个愿望。”

“是数不清的财富与首饰,还是身体健壮的美男,亦或是醉卧美男膝,醒掌天下权……”

“稷水的味道。”燕除月踩着她布下的阵点,分析道:“骨琵琶。”

琵琶鬼看着她温温和和的,看起来颇有灵性,却没有仙家气息,便盯上了她。

哟,没想到还挺有眼力见的。

“稷水琵琶鬼。”燕除月手上握着的是祝雎的剑:“你不去稷水引渡亡人,怎么在这里。”

“原来在做吃人的勾当。”

燕除月上下打量它一眼,提剑就削去。

琵琶鬼大惊失色,怎么这女人的剑如此邪门,砍在它身上竟然还会自动吸取它的力量。

天杀的,怎么这一行人个个都不好惹,上一个浑身的邪气比它还重,它上去寻着被吃还差不多。

虽然吃了他确实大补,琵琶鬼对祝雎还是心痒痒。

“仙子莫急!不想知道您的同伴许了什么愿望?”

但是琵琶鬼不得不应付燕除月,当它无法诱惑别人许愿,它来收取报酬的时候,就会阴人。

“是想杀了我?”燕除月说着,手上也没闲着,一剑劈去。

琵琶鬼拔腿就跑,它还想告诉她,那人想让她爱他呢,原本是打算利用他人的爱慕让她迷惑的,这下看来是不用了。

这根本不上当!

琵琶鬼眼珠子一转,立马潮水一般的退去。

燕除月眼前恢复了光明,不再是一片漆黑,她看着远去的黑气,踩在房顶助力一跃飘走,追去了城中心 。

“罢了,还是先回去看看祝雎吧。”她不能走太远,心中有了计量只能回去。

街道上的彩灯耀眼,不远处的湖水上也放了无数的河灯。

吆喝声此起彼伏,丝毫不知道危险悄然离去。

“姑娘看看吧,软绸做的香囊呢!冬暖夏凉——”

燕除月收好了剑路过小摊,看着琳琅满目的香囊顿住了脚步。

*

“仙儿,原来你都长这么大了。”长公主远远的站着,声音虚虚实实。

祝雎回忆着,燕除月好像也这样叫过他,是他这具身体原本的名字。

“是你啊。”祝雎困于手中无剑,不能反杀于她。

眼前这人是四域之朝长公主,宿晏如。

随着对话结束,流水一样的刺客从长公主身后窜了出来,纷纷举着剑朝祝雎冲去。

祝雎面色不变凭手杀人,夺了一把剑,便开始大杀四方。

长公主看着心有余悸,“真是好仙儿啊,来,随我回去。”

真是怪异又充满矛盾的一个人啊,一边说着让他回去,一边却放纵着人来杀他。

“蠢货。”

想来应该是个蠢货吧。

祝雎冲去,以刁钻的角度刺了她一剑,长公主顺便去弹出一个屏障,她呕了一口血挡住。

“真是你父亲的好儿子,怎么不陪他一起死呢?”长公主微笑着说出恶毒的话,却仍然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她本去稷水祭祀,途径此处,突然感到了血脉的感应,摆驾于此,果不其然遇见了……她的后代。

“那个蠢货也没有死呢。”祝雎想了想,这就是身体的父亲,应该是那妖龙。

“陛下要见你。”长公主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他在……”祝雎故意说道,吊足了她的胃口。

他是个邪物,是个无情无义的人,可是对于旁门歪道别人的心思敏感的很。

长公主喜怒不露于表面,怎么会被他三言两语就被诈了出来。

祝雎笑得纯良,“是晏娘吧。”

长公主有些怔然,恍惚间看见了清雅的贵公子,而她很快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祝雎的爪子直接掏穿她的腹部,血流如注。

在她华贵的衣衫上淌满了斑驳的花纹。

暗卫不知道从哪里冲出来,与祝雎的距离极近,直接砍了上去,祝雎毫不犹豫地抽手过来,连带着他的手也是血淋淋的。

只有在长公主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她的这些暗卫才会冲出来以死相护。

长公主一手捂住腹部,秀眉蹙紧,她手里捏了个玉质的哨子,只见手中亮起金光,祝雎便感到一阵骨痛。

街道的喧闹,里面的刀剑发出无数铮鸣,都被雅间的结界吞去。

但祝雎越杀越疯,越是疼痛,越让他冰冷的血燃烧起来,他愿灼烧至死享用这样的畅快。

他要拉着燕除月一起啊,终有一日,他会带着她重回诛邪塔,在黑暗中永寂。

“抽走了他的逆骨,没想到还是不乖。”长公主的手扶在腹部,慢慢地踱步出去,“告诉陛下,宿不秋死了。”

“是。”她身边的小侍深深的弯下腰。

铺天盖地的杀招朝他涌去。

楼下的圆润公子哥儿正美滋滋地喝着小酒,听着丝竹管弦之乐,突然听见楼上“哐哐哐”的响着,大骂一声:“多久没见过女娘了一样!能不能轻点啊!”

祝雎的衣袍都没有撕破,只是层层叠叠的染上鲜红,手上提着一把金错刀,刀尖顶着血滴进地板的地缝。

血嘀嗒嘀嗒地落进了楼下公子哥的酒杯里。

而楼上的祝雎,游魂一样。

他的衣服染上了红,他擦了擦脸上却让惨白的脸,渲染上胭脂一样的红。

他觉得无趣,一手扔了剑,翻身一跃跳下了楼,一瘸一拐的走着,可是脊背从来没有放松。

街道的人怪异的看着他纷纷退避三舍。

临近水边,无数的灯火只让他找不到路,眼中散着光。

祝雎看见一男子因情生困,欲坠河,一女子拉住了他,他清泪两行:“你就是腻了我。”

那女子见他流泪,心疼地拥住。

男子方露出笑容,二人啄吻着。

祝雎看着有些烦躁,总有人流没用的眼泪,连那月氏在瑶池云海的时候也是这样。

祝雎看着手上的血,他又望着远处的人,突然觉得没有比毁掉美好更好的事情了。

却有人突然拉住了他。

“你在这里啊。”燕楚月拉了拉他的袖子,一下了晃了出来,脸上洋溢着活气,她手里扬着一个香囊,里面撞动着银子的声音。

“喏,送你了。”她的侧脸映照着河水的波光粼粼,她轻快道:“只此一个,扔掉就没有了。”

燕除月路过卖香囊的小摊子,想着祝雎好像说过他没有装东西的,便顺手买了一个

是一个红色的香囊,上面素净的很。

祝雎的手上的血已经干涸了,在暗色的地方是不显眼,他的若无其事的蹲在河边洗手,清凌凌的水穿过他的指缝,带走了他手上的血污。

“你又去哪里了。”祝雎藏在阴影里反问道,一点点地靠近她,抓住香囊的同时,死死扣住她的手,“是去找……你师弟了么?”

祝雎拉着她一起坠入湖中,冰凉的湖水瞬间淹没了他的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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