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愿望 “我家隔音很好的,要试试吗?”……(2/2)
谢屿准备了四份新年礼物给长辈,投其所好,都送得合乎人心意。
一看就是跟盛柠了解过他们的喜好和习性。
盛奶奶的礼物是个龙石种翡翠镯子,爱珍集收藏翡翠品的老太太喜欢得不得了,又稀罕又唠叨破费,“这镯子成色品质可难得,花不老少钱吧,这多贵重……”
“没有。”谢屿笑笑,“您喜欢就好。”
盛母嘴上埋怨,眼角喜悦的笑难藏:“柠柠,我不是都跟你交代过了,回家啥都不要买,一家人简简单单吃顿年夜饭。”
“……”
这话她是准确传达了啊,盛柠比他们四个还惊讶,摇头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她疑问地看向身旁的男人,谢屿握着她的手说:“第一次来家里拜访长辈,应该的。”
盛柠挤扁声音和他咬耳朵:“当面行贿!是何居心!”
谢屿勾头到她耳边,气声回她:“想娶你的心。”
“……”盛柠低头,忍笑掐了下他手心。
“当着我们的面就说起悄悄话了。”
盛母笑趣,也将新年礼给俩人。
是生肖福卡,金片上刻着各自生肖,在寺里拜佛开过光的,保平安。
零点过了半个多钟头,钟表快指向凌晨一点。
没人回房,盛母正翻着盛柠的成长录给谢屿有说有笑地介绍,盛父起到“对对对”的捧哏补充作用。
盛爷爷盛奶奶更是不去睡觉,陪在一边一人一件把她小时候的糗事和蠢事全抖了个干净。
“我还要不要面子啦!”盛柠脸皮听得臊红,终于听不下去,夺过那本纪念册,“这里面什么丑照都有,不许看了。”
她推着谢屿回到二楼收拾出来的客房,就在她房间旁边,“睡觉!明天还要赶通告!”
是的,回到家过个除夕,大年初一她就要飞衡市跑电影《飞雪》的线下首映礼路演。
“你还笑!不许笑了!”
盛柠尴尬地想化身地鼠钻洞,蹬蹬蹬跑回自己的房间,啪地关上门。
趴床上闷了没一会儿,盛母敲门进来,她咻地坐起来,“干嘛。”
“小屿那床被子太薄了,我拿个厚的给他。”盛母打开柜子抱出一床厚被,一想到要说什么就想笑,“顺便来看看你有没有不老实。”
盛柠:“?”
盛母:“怕你翻阳台去骚扰人家休息。”
盛柠:“……”
盛柠:“???”
好哇,本来老实本分的她是没有这个想法的,但被母上大人这么一启发,盛柠等了一会儿,等隔壁大概送完被子,说干就干,跑到阳台侧耳听了听没对话的声音,就跨腿一跃,轻松翻到隔壁。
两个阳台只有一栏之隔。
但屋里不仅没对话声,连人也没有,谢屿也不在浴室,盛柠原地转了一圈正懵呢,拧门出去,瞧见他在她的房前准备敲门。
盛柠:“……”
她无声笑了下。楼下没动静了,应该是都回房了,但她还是缩回去半个身子,如同在干坏事怕被人发现,小声叫他:“谢屿。”
谢屿转头看到她出现在他屋里扒着门框,愣愣地一惊。
盛柠朝他勾勾手。
“你怎么过来的?”
盛柠轻轻关上房门,说话随即恢复音量,还带动作演示:“我会乾坤大挪移——”
“……”谢屿笑,擡手摁上她脑顶。
盛柠捉住他手,拉他去阳台揭秘,“呐,我翻过来的。”
谢屿过去看了眼,栏杆横着隔挡,挺安全的,不靠边。
盛柠鲸鱼入海似的一脑袋投进他怀里,“发现晚上但凡跟你在一起,熬出黑眼圈也不舍得睡觉。”
怀里柔软,谢屿心尖也发软,“乖,很晚了,明天还要赶航班,还不睡的话,工作状态会不好。”
“再抱一会儿嘛。”她现在对他撒娇越发熟练自然。
谢屿抵抗不了,两人黏黏乎乎地抱了会儿。
盛柠想到今晚她家人似火的热情和他受惊的僵钝就想笑,对他说道:“今天是不是都吓到你了,我们全家都是e人,他们表达喜欢和爱的方式都比较直接,你别见怪。”
“不会。”谢屿说,“我只是……”
他停了一下,似乎是对于感知空白的领域表述有碍,“不知道怎么回应家人间这种……亲爱。”
这样其乐融融的过节家庭氛围,他从来没有感受过,“我很开心能和你家人一起过年,好像才有一种,真正在生活的感觉。”
盛柠没有多问,即便她始终对他那个异于普通富有的高阶家庭有着忐忑和好奇,但好像提起这些对谢屿来说不是开心事。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抱紧了他。
他低头蹭着她头发,她仰起下巴,往上够他的嘴唇。
这动作是要亲亲的象征信号,不需要她真的够到,谢屿的吻会落下来。
他们每次一亲上,就会一次性持续亲到很累,亲到她脖子酸,身子也蔫软地脱力,谢屿就会找个稍微高点的地方抱她坐上去。
这次,她翻过来的大理石隔栏就是个不错的选择。
阳台有几株盆栽,被照料得精心,旧款式的玻璃压花彩窗折射出方斜的光,旖旎地染透两人。
那点微末的酒精在彼此的交换中挥发催化,血液流动加速。
盛柠的手熟门熟路地探进他衣服,这回还没摸到,她忽然一愣,在被亲得一片昏沉中猛地意识到,不是都是男生在吻到浓时就会开始情难自禁地动手动脚,怎么到他们这儿完全反位,是她手不老实啊。
俩人亲吻的次数不知道是见面次数的几倍了,大亲小亲已经数不清,谢屿一直都规矩安分得很,至多吻她到锁骨,不往下一寸,手也只搂腰,没踏过线。
截至目前只有亲亲,都有好几次事态差点脱轨,盛柠对他那儿的起棚走火想忽视都难,甚至是真的以为会不可控又水到渠成地向着更深一步发展。
紧张在所难免,小期待还是居多的,但他次次什么也不干,就…死忍硬忍,刷新上限地忍。
盛柠心中的纳闷一次比一次大。
她吞咽着,睁了点眼,目光有些迷离。
像是察觉到视线,对方也睁开眼,撤回攻掠,夜色下的眼眸漆黑吸人。
“怎么了?”
也就是在他问出声的这瞬间,衣服下,顿在他腰间的……她的手,没像以往那样,往上走。
恍如被下了咒,她换了个方向摸。
“……”
“………………”
沉默。
安静。
万籁俱寂。
空气像突然死了一样。
大脑被空白覆盖的几秒,盛柠甚至没记住是什么触感,她差点没尖叫一声落荒而逃。
谢屿收臂,交扣,像把锁一样禁锢她。
问的还是:“怎么了?”
只不过声音比起刚才,沙哑得磨她耳朵。
反正摸都摸了……
盛柠又给自己喂了几个胆子,出口的声音却还是小得快掉地上去:“上次……就浴室那次,你是故意吓唬我的吧。”
谢屿未语,又或者没来得及言语。
“刚刚那下……”她没说下去,咬嘴:“我、我不白占你便宜。”
盛柠掰松他一只紧硬的手臂,拉着他的手慢吞吞放上去,没敢瞧他,“我又没让你忍……”
手背拱着半圆的弧度,谢屿人有点动弹不了。
他觉得在这寒风里,他每根神经都着了火,烧短路了。
话说到这儿,事做到这儿。
盛柠脸爆红,一不做二不休,圈着男人脖颈,唇附过去到他耳侧。
“谢屿,我家隔音很好的,要试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