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散（1/2）
消散
草屋很简陋，压根没有世外桃源的感觉，一股味道扑面而来，顾挚商当即皱眉头，“什么味道。”
只有破门而入的女鬼最为熟悉。
而此刻一个破竹椅子上躺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眉眼与女鬼样貌有些相似，不用问就知道这是谁了。
“你来了。”
女鬼看见屋子里坐着的人，要不是鬼不会掉眼泪，让人产生了一种下一刻哭出来的冲动。
但转瞬即逝，丝毫不手软立刻去抓起他的衣襟，怒道:“我不来，你打算骗我到什么时候。”
老人脸上都是病容，一开口说话便咳嗽了几声，而后便是停不下来的咳嗽声，好不容易止住了，目光投向四周，非常的空洞无物。
“这……”女鬼见着情况，十分茫然无措，看了看老人，又看了看顾挚商咬牙切齿的说，“到底怎么会这样？”她心中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但不肯相信。
顾挚商直接坦白道:“养鬼神耗费心神，他养了这么多年是时候遭报应了。”
女鬼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如何说好，顾挚商叹气，“来之前，我也说过，你可能不会得偿所愿。”
女鬼五指攥着许长老的衣领用尽全力，似乎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似乎有忍无可忍道:“凭什么，凭什么隐瞒了我这么久，你最后只是这样了。”
躲在门口看见这一慕的罗青云和陆安有些诧异，不过也好猜许长老这么多年来一直养着鬼神，还养着一些鬼魂都听他差遣，很难以想象这些都需要多少精力和法器，尤其是鬼王的神魂，或许还用了更难以想象的东西，许长老现在的下场可以说自食其果，并不稀奇。
不过，罗青云探了一下脑袋，这许长老看起来好像听不见也看不见了。难不成下场是无感尽失而死。
果然天下没有轻易得到的东西，如此看来许长老的地位权利来得太突然，走的也很突然。
让他好奇的是，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许长老似乎偏了一下脑袋，很低声下气说，“对不起，小琴，是爸爸的错。”
“滚，”女鬼一听道歉，有些理智不清地掐住了对方的脖子，怒不可遏，“谁要你的道歉，现在说这些没用的了。”
顾挚商发现女鬼的情绪不稳定，赶紧上去把她拉开了，女鬼不依不饶，张牙舞爪道:“干什么拦着我，他把我变成这个不人不鬼的模样，我要杀了他!”
“够了，你要杀了你父亲吗？”顾挚商眉头紧锁，“还有你身上戾气太重现在杀人，以后是别想被超度了。”
女鬼挣扎着怒瞪顾挚商，吼道:“我不管，他也不是我父亲!”
“冷静点，别冲动。”顾挚商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伸手似乎要将女鬼拍晕过去，只又劝道:“再等等吧，我也话要问他。”
如此一番，女鬼也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了，平复了一下心情，点点头表示同意。
顾挚商确定她不会有什么问题了，也不会再喊打喊杀了，才放开她的手，转身朝许长老走去，道:“许长老，你现在还听得见吗？”
藤椅子上的老人又咳嗽了一声，半晌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听见了。
他现在这个样子，估计也是没办法反抗，都要交代清楚了。
顾挚商满意地点点头，开门见山:“那好，我也不绕弯子了，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
罗青云和陆安听见顾挚商的问话，立刻就明白了，他们也知道顾挚商也想搞清楚当初的事情然后下手。
至于到底是不是要给女鬼一个公道不得而知。不过罗青云总觉得如果顾挚商和女鬼的合作显然有所顾忌什么，或者说他有什么秘密，要不然当初在宾馆的时候干什么突然制造幻境还欺骗自己了，由于百思不得其解，罗青云愈发觉得好奇了。
顾挚商问话一出口，屋子里静默半晌，就在他们以为这许长老不会再交代的时候，他终于开口说话了，眼神空洞地盯着屋顶，声音嘶哑难听，“不清楚了，太久了我都不记得多少年了，那时候我大学毕业刚刚结婚。”
女鬼听见刚刚结婚自然而然愣了一下，其他人也有些吃惊，居然这么早就开始了，只能是继续听了。
“和同学一起搞了一个公司，其中项目就是有关于那个工地承包，那时候我们本来打算建一个学校。”他声音异常的虚弱，好像随时都要没声音似的，顿了一下，他继续道，“可忽然有一天，一个人找上了门来，说请人算过，这地方有些古怪，之前是块坟地不能建什么，要不然都会出意外。”
还没说完，顾挚商立刻问:“这个人是什么人？”
许长老虚弱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这个人说完之后就走了，我和我同学不相信，但不出一天果不其然发生了意外，有一个工地工人忽然从高处摔了下来，直接摔死了。”
听到这里，陆安奇怪的问罗青云，“小雨，许长老口中那个同学是别墅里的鬼头吗？”
“八九不离十。”罗青云可以猜测出来，就是因为这些鬼头死的原因，他们继续听下去。
“本来这就是一场意外，但洋娃娃那个人所说的古怪，我们当时年轻都吓坏了，立刻要去找那个人，可怎么也找不到。那个被掉下来的工头家属让我们赔钱，说实话，我们当时都是贷款搞的一个项目，实在没有钱，只能一拖再拖。可不知道他们那儿来的消息说前面不负责，工地的人群体罢工，施工也停了，这种事情让我们很头疼。”
听得罗青云皱眉，预感到这里就开始不好了。
果不其然，许长老话锋一转，“后来还是当时我那个朋友找了一个挺有钱的老婆，替我们垫付了钱，之后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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