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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第一百二十八章 那我可以和父皇母后一……(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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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璠笑着将那盘梅子拉远了些,“差点忘了,你同你父皇一样,吃不得这个。”

“阿娘也知道父皇不吃梅子呀!”

岑璠想起方才元衡的叮嘱,配合地哄道:“当然知道,阿娘还知道很多你父皇的事。”

满满哪知道两个大人串通好了骗她开心,只从自家阿娘的话语中听出,他们之间的关系不像外面说的那么不堪。

她就说她的父皇不会骗她,都是小姑姑在说谎。

她放下筷子,问道:“那母后都知道父皇的什么事呀?”

这倒是让岑璠有些为难,在她残存的印象里,他是爱围着她打转,可好像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没有一件是能同满满说的。

她打马虎眼道:“你父皇是皇帝,是要面子的,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

满满瘪了嘴,“知道了。”

“那阿娘能不能讲一讲自己的事呀,听父皇说您去过很多地方。”

岑璠抿唇一笑,“满满想要听什么?”

小姑娘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一圈,“阿娘就讲讲这次出去的事吧。”

岑璠想了想,便是从自己秋时乘船走时一直讲,讲怎么渡大河,去晋阳的路上发生了什么,又为何去了平城,一直讲到这次回来。

满满从来没有去过晋阳和平城,却是知道自己的父皇曾经是晋王,和母后过去就在那里生活。

她时不时问两句,岑璠真假掺半地讲给她听,有元衡在旁三言两语帮衬一二,小姑娘便全都信了去。

烛火一点点地燃烧,山间没有打更声,直到门外有人来问元衡,才发现天色已晚。

跟他上这座山的人不多,都是亲信,韩泽眼瞧着时候不早,走到门外问道:“陛下今晚打算宿在何处?”

元衡思索片刻,道:“现在回去。”

满满听后不愿,扭过身去看他,“可是父皇,我明天还要和母后去挖笋子…”

元衡听得出她的意思,却好声好气道:“母后这里住不下人,咱们先回去,明日父皇把你再送过来。”

满满浑身都在抗拒,往岑璠身上一倒,缠在她身上,“父皇骗人,母后的院子很大的,我不想回去,我想和母后一起。”

元衡抿了抿唇,道:“那你留在这里,明日父皇来接你。”

满满听说了不对,“父皇不留在这儿吗?”

元衡颔首道:“父皇回去。”

满满问道:“父皇不和我们一起睡吗?别人家的父母都是睡在一起的...”

元衡皱起眉,“你是听谁说的?”

满满理直气壮道:“上次杨叔和叔母来宫里,就是住在一起的!还有王敬瑀他的爹娘也是这么说的!”小姑娘口中的杨叔正是杨知聿两人,而王敬瑀则是王氏送入宫一起习书的孩子。

满满紧接着追问道:“难道父皇母后是在骗我?”

元衡一时犯难,他的满满聪明,这个时候已经不能当做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骗了...

岑璠却是先他一步道:“阿娘没有骗满满。”

她目光移向他,“夜里山路不好走,满满和陛下就留在这里吧。”

满满眨了眨眼,问道:“那我能和母后一起睡吗?”

岑璠应允道:“当然能。”

小姑娘紧接着问道:“那我可以和父皇母后一起睡吗?”

岑璠话音顿了顿,瞧见小姑娘期盼的眼光却不忍心拒绝,“可以。”

满满立刻站了起来,迈开腿推开了门。

韩泽还在门外等着,擡头见到公主一个人跑出来,一时弄不清状况。

满满越走越近,笑着把他往外又推了几步,“父皇说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和母后一起睡,韩伯伯可以走啦!”

韩泽一边往后退,一边还是不肯相信,“陛下要在这里过夜?”

当年皇帝和皇后的事他虽然没有亲眼看到,可也知道皇后是报了必死的心要走了。

如今怎么可能允许陛下住在这里?

留在屋里的元衡也觉得不可置信。

岑璠收拾起碗筷,道:“这宅子里还有几间空屋子,天色已晚,让韩泽他们也住在这里吧。”

元衡跟着站起来帮她收拾,还是觉得不真实,“你…“

岑璠知道他要说什么,解释道:“陛下不是说这几日骗骗她,你我是她的父母,我又未再嫁,不过是一起陪她睡一晚,没什么不妥的。”

说罢,岑璠便出了屋门。

这套宅院靠近一处温泉,一行人刚从江上回来,岑璠向院内的人吩咐去准备沐浴要用的东西。

岑璠和满满在一处洗,隔了一道竹篱围栏,元衡都能听到小姑娘的吵闹声。

在宫里的时候,他确实没有听到满满如此吵闹过。

她应该是很喜欢自己的阿娘,才会这么开心。

他今日也很高兴,确切说,是许久没有这么高兴过了。

只是不知道过了这些日子,她以后还会不会回宫,而他下一次来又会是什么时候…

元衡不禁在想,若是当初他能有今日的心境,不把她逼的太狠,是不是会和今日有不同的结果。

他不得解,凡事不能再来,只叹了口气。

另一边,小姑娘的话还不停,又问了许多事,大到她这些年都在做什么,小到她喜欢吃什么,还问了许多关于她父皇的事。

岑璠一件件同她说,至于竟是同元衡编造的那些话大差不差。

小姑娘深信不疑,听的津津有味。

岑璠倒是说累了,也怕小孩子泡温泉太久,便是先给满满擦洗,让人先带着她出去。

再回到房中时,父女二人正在晾着头发,一大一小坐在同一张席上,读着同一本书。

那两张面容,一眼看上去便十分相似。

算来算去,面前的男人已经年近而立,却和她印象中没什么差别,还是那样五官俊美,眉眼深邃,脱下厚重繁复的华服,换上松垮寝衣,竟多了几分风流之姿。

岑璠不动声色地移开眼,听着父女二人的对话,这才发现元衡正在给满满讲的是正儿八经的论语。

她回过眼去,刚好见到满满回头看元衡,委屈地问道:“父皇,这些天就不能不背书吗…”

“不行,”元衡用书点了点她的头,谆谆教诲,一板一眼地,像极了那学堂里的老学究,“船上这几日父皇没有考你,你就没有好好背,总不能因为来看你阿娘就找借口偷闲。须知道读书并非一日之功,有时荒废久了,过惯安逸日子,就很难再拿起书了。”

满满无法反驳,也知道自己这些日偷懒,“哦”了一声,便摇头晃脑将元衡刚才讲的那句大声背了出来。

岑璠静静看着,不免有些诧异。

他一个皇帝,平日里也是这样亲自教满满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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