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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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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第一百二十七章 重逢

二月之时, 杨柳抽出新芽,大河之上江水滔滔,江风依旧凌厉, 如同一把剪刀划在脸庞上。

元衡此去彭城, 命丞相监国,带的人也不算少。

满满第一次出门, 坐的还是海船, 每日睁眼第一件事便是穿好衣裳,跑出船外看沿途江景,旁的小孩多会晕船, 她倒是精力很充沛, 他们的船周围常有船家经过, 满满站在船上打招呼, 船家很少见到这么小的孩子坐船, 常忍俊不禁朝她挥手。

元衡不曾管她这些, 左右都在这船上,有钱嬷嬷看着,她也出不了什么事。

已近彭城, 这一日满满照旧趴在船上左看右看, 钱嬷嬷能感觉的出,越靠近彭城, 自家公主就越是兴奋。

这一次经过他们的也是一艘大船, 这艘船船身虽不如他们的大,船上的人却不少。

那艘船上放眼望去几乎全是男子,唯有船尾远眺的女子身穿白衫,裙角翻飞,如同遗仙独立, 比她在宫里见到的人都美,十分瞩目。

满满觉得有趣,朝那女子挥了挥手,“阿姊阿姊,你好漂亮呀!”

女子听到声音,回过头来。

满满却是瞬间愣住了。

她轻轻歪头,又盯着对面的人看了好几眼。

她在父皇的书房看到过母后的画像,对面的那个人,和她的母亲简直一模一样呀!

岑璠注意她,她转过身,只见一个粉粉嫩嫩的小团子趴在对岸,正呆呆地看着她。

那个小姑娘的长相有几分熟悉,有一种预感也呼之欲出。

满满立直身子,先踮起脚喊了一声,“母…”

钱嬷嬷低声制止,“公主,您忘了陛下怎么同您说的?”

满满想起,父皇临走的叮嘱过她,如果见到母后,要叫她阿娘,不能叫母后。

小姑娘立刻换了个称呼,“阿娘!阿娘!”

岑璠朝着她浅浅一笑,那笑容和春日的暖阳融在一起,小姑娘看得脸都红了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而后回了一个灿烂的笑容,又叫了几声阿娘。

船上的人瞧见了热闹,朝岑璠望过去,那艘船的舵手与岑璠相识,觉得那小姑娘甚是有趣,多看了好几眼,笑着问道:“这便是夫人说的女儿啊!是来找夫人的吧!”

岑璠并未回避,回答道:“是,她叫满满,正因为要见她,所以才提前回来的。”

两艘船上好一阵热闹,原本在舱内的人也走出来。

元衡还没来得及问,小姑娘便迫不及待喊道:“父皇,是阿娘,对面是阿娘!”

元衡听到小姑娘叫出这个称呼,心里一顿,他自己甚至还没有想好该如何和岑璠相对,竟是在路上遇到了。

他犹豫了片刻,还是朝满满的方向走过去。

满满指着江对岸,道:“父皇看,是阿娘,是阿娘。”

元衡朝那艘船看去,一眼便从人群中瞧见了她。

她还是同过去一样,没有什么改变,还是那样容颜姣好,像是未出阁的姑娘一样。

如果硬要说是哪里变了,大概是那双眼睛。

那双眼中少了些冰冷和躲闪,坦坦荡荡擡头直视他,竟像是明媚的春光,让他有些陌生。

岑璠朝他行了一礼,别无其他。

多年的怨念纠缠,都仿佛被隔岸的江风吹散,余下的只有风平浪静。

舵手瞧对岸望去,一眼便知元衡身份非凡。

那艘船上的人明显不像他们这艘商船,船上的人各个训练有素,显然是一条官船,官船之后还有几艘差不多的船紧跟着。

面前的这位女画师,时而出现在彭城附近,平素从不接见外客,行踪不定,很少有人见过真容,更不知道身份。

倒是有离谱的传言,说这位女画师是过去的皇后,听说还是从彭城的岑家传出来的,约莫是还在做着靠皇后平步青云的春秋大梦。

只不过这谣言信的人也没多少,当朝皇后死了已经有四年了,当时举国还为这位皇后守过丧,哪能死而复生。

舵主问道:“那位是夫人的...”

“那位是我曾经的丈夫,如今在华山县。”岑璠应答如流,“我习惯游走四方,他家里人不同意,我便提了和离。”

舵主了然,“原来是这样啊...”

他多看了一眼,这位夫人说的坦荡,没有丝毫怨念,真就像是她说的那样,仅仅是因为喜欢居无定所,游走四方才提出和离的。

若真是如此,他倒是真有些佩服了。

当今女子还是安于后宅的多,有了孩子还能这样毅然选择离家的更是不多见。

不过若是这样的女子困于后宅,这大魏就会少一位传奇的女画师了。

舵主摇了摇头,只觉得两人郎才女貌,那男人一看就是个有本事的,着实算可惜,旁的倒也没说什么。

两只船心照不宣地靠近了些,仍保持着些距离,江风拂过,无人离去。

岑璠久久不回,槿儿都从船舱内走了出来,手里拿了一件披风,“阿姊怎么又不披衣裳就出来了。”

她见岑璠没有回话,顺着她远望的方向看去。

另一艘船上,一大一小正隔江而望。

槿儿有些诧异,跟着岑璠出来多年,竟也忘了过去在王府皇宫要行礼的规矩。

岑璠接过披风,一边低头系着系带,一边说道:“槿儿,去把我的笛子拿来吧。”

槿儿从船舱拿来笛子时,父女俩人还在对面的船上,只不过满满似乎是踮累了脚尖,张开双臂,就要元衡来抱。

元衡将她抱了起来,父女两人依旧看着她。

岑璠浅浅一笑,拿起笛子,吹了一首欢快的小调。

满满在对岸拍着手,说的是什么她听不真切,可大抵能猜到是在说好听。

吹完这一曲,岑璠裹了裹身上的披风,什么也没解释,回了船舱。

槿儿知道这两年来岑璠很是牵挂,不禁问道:“阿姊为何回来了?”

岑璠一愣,“不过是冷了,哪里有这么多为什么?”

槿儿“哦”了一声,“公主想阿姊,我还以为阿姊要一直在外面呢…”

“一直站外面做甚,我又不傻,冷了不知道回来。再说我若是一直站在外面,他们肯定也要在外面。”

槿儿听后也觉得有道理,扭头去烧水去了。

对面的船上,满满还望着那艘船,“阿娘怎么不理我了呀?”

元衡道:“娘在外面也冷,不是不理你,刚才娘不是还给你吹笛子了吗?”

“哦。”满满有些失落。

元衡问道:“满满冷不冷?咱们也回去?”

满满抓紧了他的衣裳,“那咱们也回去吧…”

*

到码头时,天空和水面都染上了落霞的颜色。

岑璠下船时回头,那艘官船还在停靠。

码头上车夫正在等着她们,岑璠道:“先回去吧。”

槿儿疑惑道:“咱们不等了吗?”

“不等了,总不能真的上了皇家的车,那样不是都知道了。”

说罢,岑璠便跟着车夫,坐上自己的车先回去了。

元衡早年便知道她在彭城外的山上有座宅子,那时候他还悄悄在她对面的山头建了一座别院,只不过后面几年宫内宫外不太平,便一直没有机会来。

如今倒是派上了它的用场。

只不过满满一路上没有看到娘,却是不太愿意,“父皇,母后呢,母后是不是不想见到我们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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