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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第一百二十二章 逃不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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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有不少旁支住在华山县,此番请来的也多是在华山县的族人,天色已晚,有不少人从席间离开。

郑伊湄放心不下,时不时盯着那道紧闭的门看。

岑璠道:“你放心,郑大人既是答应了你二人成礼,想必是不会太为难他。”

郑伊湄点了点头,看了看周遭的天色,问道:“皎皎今夜可是打算去华山县中过夜?若是不嫌弃,这座别院中也还有几间客房。”

“我回华山县。”岑璠趁她不注意时,避开她的目光,“陛下过几日也快回来了,我还是快些回去的好。”

郑伊湄这些日也听说了六镇大胜的消息,皇帝凯旋,她这个做皇后的确实是该露面才对。

“那我便不留皎皎了。”郑伊湄莞尔一笑,“不过姑母说的对,来日方长,下次若是能见到满满,说不定她都会说话了。”

“或许吧。”

岑璠掐住自己的手,站起身来,“时候也不早了,我也该走了,阿湄早些休息吧。”

郑伊湄将她送到门外,还是觉得她太过反常,却想不到其他什么缘由,“皎皎放心,这天下总有太平的一日,等到那时,想见便能见到了。”

岑璠颔首,轻轻应了一声。

回去时岑璠乘坐的仍旧是郑氏的马车,只是来接她回去的,多了几个宫人。

他这个做皇帝果然还是不能完全放心她...

深夜内,华山县的城门悄然开启,将一行人放了进去。

过了一夜,便启程回洛阳。

路行道中,那辆马车却是忽然往下沉陷。

随行之人查看后,竟是发现车轮劈开了一些。

皇后就坐在里面,随行之人皆不敢随意冒险继续前行。

墨群道:“我去方才路过的镇子问问,有没有能换上的车轮,娘娘且在此处休息罢。”

岑璠答了声,“知道了,你再带上几个人一起去吧。”

“把槿儿也带去,她善言辞,万一碰上难缠的人,她也能说上几句。”

说罢,槿儿从车上下来,墨群颔首,又点了几个人同去。

往回走了一段路,有人却是渐渐发现有些不对,“墨大人,咱们好像往山里去了啊?”

领头的人皆未回答,其他几人也开始往四周看时,忽然间只听得一声“得罪了。”

墨群转过身,朝空中撒了什么,只有“槿儿”捂住了口鼻。

跟来的人瞬间倒了一片,还有两个清醒的,尚未来得及动手,便是被墨群用剑柄敲中了xue位,倒了下去。

岑璠想将脸上面皮撕开,墨群却是阻止了她,“先别撕,想要逃出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这张面皮会方便许多。”

她前两次逃走时几乎都是在墨群的身边眼皮底下,倒是没有人教她这些

岑璠放下手,问道:“这些人留在这里没事吧?”

墨群摇头,“这迷药最多维持一个时辰,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

岑璠点头,没再问更多,随墨群打马而去。

穿过方才的镇子,再绕过一座山,很快便到了靠近码头的地方。

河边有船家接应,两人下马,向河边走去。

此处通向大河,行迹茫茫,这一走再无归期。

岑璠上船前还是犹豫了。

她最放心不下的还是满满,她生下的小姑娘再过几个月就要学会说话了,可她大概是看不到她叫她一声娘亲了...

他们父女两个,大概都会怨她吧。

可她就是很想知道,如果不为了别人而活,如果只是为了自己,该是一种什么样的活法。

她这十几年来从未为自己活过,她真的很想知道,到底应该怎么样活着…

墨群看得出她的挣扎,道:“姑娘若是舍不得,现在还能回去。”

岑璠一咬牙,一只脚还是踏上了船。

船逐渐驶远,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在卢氏盘踞的范阳,那处离洛阳远,又是世家的地盘,皇帝能调配的眼线会少很多。

她先在那里待上两年,他总会有想清楚的那一天,重新立后纳妃…

船沿着大河行了五日,他们期间也下过一次船,可不过是个靠河岸的小镇子,外面的情况究竟如何,谁也不知道。

宫里的人肯定已经发现槿儿假扮的自己,说不定元衡也已经听到了此事,正在发了疯一样寻她吧…

岑璠这辈子从未在船上待过这么久,昏沉困乏之际,船又靠了岸。

墨群道:“姑娘下来透会儿气,这个镇子不算小,我买些吃食来。”

岑璠点了点头,“多谢了。”

她跟着下了船,身上换上了件浅藕色的布衣。

她身上的盘缠不少,只是未带什么衣裳,只在前几日前的镇子上买过两件。

这身衣裳不算差,是镇子上最好的衣裳,和她未到洛阳前穿的差不多,就是普通的百姓该穿的衣裳。

临走时她曾托墨群飞鸽传书,给寄云寺那里的人送信,待到她到范阳后便找可靠的人分批押运来些银两,将来吃穿用度倒也不怎么用愁。

不过或许到范阳后,她还要麻烦墨群一段时间,帮她购置一套宅子,一辆马车,或许还要开个书画铺子什么的…

岑璠在岸边来回踱步,忽然发现自己要操心的事原来真的很多,就比如说如果要开铺子,那就必须要有人来帮忙打理,还要看好地段…

她一步一步思忖,心道刚才想到的这些定是要在纸上写下来,趁着还没有到范阳,她打算做的事都该像现在这样细细想一遍。

岑璠思考了很久,直到天色暗的明显,忽然间才意识到,墨群很久都还没回来。

她向四周环望,忽然岸边吹来一阵风,便也没有再想太多,抱紧双臂,向船的方向走,准备上船等他。

就在此时,远远地传来一阵马蹄声,慢悠悠的,就像他们前几日看见的镇子里的商队。

岑璠下意识转过头去,那些人点着火把,因为离得远,尚且看不真切。

可那不像是商队,倒像是…

官兵。

岑璠手陡然间凉了几分,那队人马靠的越紧,她便越觉得不安,仿佛这些人就是冲她来的一样。

那些人越来越近,岑璠呼吸跟着屏了起来,整个心似都被冰封了起来,冻得战栗不止。

不安愈发强烈,强烈到她近乎肯定,那些人就是冲她来的…

终于,透过那火把的亮光,岑璠看清了那最前面的人,也看清了墨群。

她骤然睁大了眼睛,只因看清眼前的景象,呼吸窒住,脸色也跟着惨白。

方才还好好的墨群,如今浑身是血,一侧的琵琶骨被铁锥洞穿,随着马背上的男人踉跄着往前走。

那铁锥的另一端连有锁链,正牵在那男人的手上…

他缓慢靠近,就像是地府里的阎罗,先是索了墨群的命,现在又要来索她的命一样。

他每靠近一步,岑璠便不由自主向后退一步,六神无主,已经意识不到自己身后没有路。

就在一脚即将踩空时,岑璠听见自黑暗中飘来的一阵声音 。

那声音小心翼翼,似是怕吓到她,却幽冷地像是怨鬼。

“皎皎别怕,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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