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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仍在坑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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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锦衣应愚隐隐发红的眼睛,伊兰希的手指在戒指盒上敲了敲:“第一,戒圈内侧的字给你去掉,上面的钻石也给你换了,你补一点手工费就行,想要什么品种的宝石随便挑,我白送你两颗。然后,这就是一对与那个人无关的新戒指了。”

“第二,你再补点手工费和设计费,我们把他那颗钻石撬了、扔了、砸了,就留下你自己那颗,然后把这对戒改成其他品类的饰品……唔,我觉得改成胸针或者扳指应该也可以。”

“第三,我们把这戒指收回,给你彻底毁灭掉,确保你不会再看到这让你伤心的东西,当然,毕竟这已经是成品了,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取消订单,是不会退——”

“我带回去。”

锦衣应愚突然开口,打断了伊兰希没有说完的第三种处理方案。

他垂着眸子,压抑着声音里的颤抖,再次重复道:“这组对戒,我带走。”

伊兰希微微挑眉,似乎有点小意外:“你确定?”

“嗯,我确定。”锦衣应愚吐出一口气,像是故作释怀地耸了耸肩,还撑起一个笑来:“你的每一个方案,不是要我补款,就是让我亏钱。我可是玄洲人啊,这可忍不了。”

伊兰希不置可否,只是笑了笑:“喔,好吧,那你带回去吧。不过每次看到这戒指的时候,应该会难过的吧?”

“难过就难过吧。”锦衣应愚终于擡起手,一手一个,将那两个戒指盒抓在手中。

只是他抓着戒指盒的手极其用力,骨节几乎都泛白了。不像是抓着两个轻飘的小盒子,倒像是抓着千钧的重物。

他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诮而苦涩的笑:“我就是得时常提醒自己——吸取教训,引以为戒。这样的‘坑’,别再踩第二次了。”

伊兰希不点头也不摇头,只是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等你先从这个‘坑’里出来再说吧。”

“哦对,顺带提醒你一句,”作为心细的女性Alpha,她对于信息素的感知足够敏锐,“你的易感期可能快到了。”

锦衣应愚微微一顿,淡淡应道:“多谢提醒,我会处理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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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那一口咖啡的劲力过于强大,抑或是锦衣应愚低估了“狗子戒断反应”对自己的影响。

在抵达佐伊斯的第一天,他近几天本就不够安稳的睡眠状态变得愈发糟糕。

锦衣应愚觉得自己似乎变了,连他都感到陌生。

仿佛有另一个人掌控着他的身体,让他在白天对媒体与下属露出微笑,凭借本能地处理着工作,而他自己的意识则浑浑噩噩地虚浮着,直到夜晚,他才能勉强拿回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但即便如此,他得到的也只是一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身体已经疲惫到了极点,却连入睡这本该无比简单的事情都做不到。

他并不是个多讲究的人,也并不认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让他明明累得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却只能在夜里直挺挺地盯着天花板?

他甚至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那对戒有辐射,害得他无法入眠?

但不知怎的,他鬼使神差地,反而将那对戒搁在了床头。

伊兰希给他安排了卢克斯旗下最高端的奢华酒店,住宿环境无可挑剔。

床铺很软,很大,却也很空,空得吓人。

锦衣应愚后知后觉地发现,习惯是一种很可怕的东西,而他早已在不知不觉中,习惯了在褚夜行的怀抱中入眠。

这太他妈操蛋了。

又是一个失眠的夜晚,锦衣应愚察觉到了自己逐渐动荡起来的信息素。

他重重骂出一声,打开床头灯,翻身起床,焦躁地打开行李箱拿出准备好的抑制剂。

而后他走进浴室,准备对着镜子给自己扎上一针。

他不相信无法掌控自己的所欲所求,更不相信那个卑劣的Alpha小混蛋真的无可替代。

Alpha的易感期不像Oga的发.情期,自己处理也可以,而且并不难。

打一针抑制剂,再纾.解一次,差不多也就完事了。

曾经单身了三十多年的锦衣应愚对于处理易感期已经很有经验。

但是这一次,他却翻了车——

打针时因为过于焦躁,一不小心手抖了一下。

“嘶!”

针尖在颈项上擦过,瞬间留下一道白色的划痕。

虽然划得并不深,但那道痕迹却很快由白变红,几颗血珠子从上面渗了出来。

锦衣应愚忍不住低骂一声,握着抑制剂的手都在抖,克制了许久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将那针管直接扔出去。

他呼吸粗重,努力缓和着自己没由来的怒意,好不容易才终于将那一管药剂推注进自己的腺体里。

针管不能随意扔进垃圾桶,那样可能会划伤打扫房间的清洁员。但锦衣应愚却已经懒得现在去处理了。

他将针管扔在洗手台上,步履仓促地回到卧室,倒回了床上。

手急不可耐地探进睡裤里,粗鲁地安抚着自己的身躯,但却怎样都无法获得满足。

旖念伴随着信息素逐渐充盈着四肢百骸。

锦衣应愚觉得自己身体里似乎一股不受控制的洪流,在他每一条血管、每一寸骨骼里横冲直撞,似乎想要让他直接爆开,却始终找不到一个突破口。

他一只手动作着,另一只手徒劳而痛苦地抓着床单。但早已尝试过那种身心乃至魂魄都在交融的极乐,他的身体根本无法满足于这样空洞而无趣的安抚。

狼狈与局促间,他的目光仓皇扫过了床头,却被那个戒指盒吸引住了。

他着了魔似的伸手去拿,甚至差点跌下床去。

终于,那小小的盒子被他抓在了手中,他拿出其中的戒指——

借着昏黄的床头灯,他看清了上面的字【氯仿芍药】,是他给自己准备的,上面的钻石是用褚夜行的头发做成的晶核培养出来的。

他颤抖着将那戒指戴在了自己的无名指上。

微凉的金属戒圈蹭过肌肤,引起一阵战栗。

他努力幻想着是那个人的手在爱.抚自己,但这小小的戒指又哪能满足那样炽热的想象?

他察觉不到氯仿的甜香、火热的肌肤、宽厚的胸膛、强势的动作与温柔的吻。

而这些才是他想要的唯一解。

终于,欲.念褪去。

体内那似乎有生命的洪流依旧没有找到突破口,只是疲倦了,才在抑制剂的镇压下,悻悻地暂且偃旗息鼓。

他近乎绝望地意识到,自己有再多的财富,也无法掌控他人对自己的感情。他甚至都无法完全掌控自己的身体与渴望。

他无比迫切地想要氯仿的气息来麻醉自己,但事实上……

周身的芍药花香躁动不安地彷徨着,锦衣应愚无力地瘫在床上,发出一声喑哑的悲鸣。

他还在陷在那人用柔情蜜意与功利算计罗织的陷阱坑洞里。

他出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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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嘿,很长的一章!五一节快乐哦~

你快乐,我快乐,就是锦衣和小褚不快乐(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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