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87章 是见雪，也是闻风（2/2）

“……”

“这是新伤，一个月前还没有……我不在的这些日子发生了什么？”

“……”

“说啊！你到底是月见雪，还是月闻风！？”

“是月见雪……也是月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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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岚死死盯着眼前的面孔，深蓝色的眼眸里仿佛藏着千言万语，可他不懂那是什么意思。

“不……一个人，不可能是另一个人……”

月见雪低头望着被对方紧紧攥住的手腕。

那里，靠近手臂内侧的位置有数条叠加交错的伤痕，有些已愈合脱落，有些尚在结痂，但摸上去已经不痛了。

在易感期反应最猛烈的时候，他就靠这些痛保持清醒。可即便疼痛能够抑制情欲，也无法把脑海深处除了自己之外的另一个人剔去。

——可哪个是自己，哪个才是“另一个人”？

“如果……我不只是小风……你会怎样？”

月见雪待手上的力道松了之后才慢慢收回胳膊，这次没有遮掩，就这么让那些瘆人的伤疤暴露在空气中。

“什么意思……？”

“你说过……无论小风变成什么样子，你都能认得出来……那么然后呢，你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他吗？”

昆岚看着那双眼睛，和瞳孔里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蓦得想起鹦鹉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那只是你的想象罢了，即便他还保留着11岁以前的记忆，身为皇子在宫中生活了13年，任何人都是会变的。】

那个时候他对此不屑一顾——人是会变的，但小风无论变成什么样子都是小风。

可是现在，他怕了。

他其实从未认真想过小风会变成什么样子，他在寻找的小风一直都是记忆里的模样。

昆岚沉默着不敢给出回应，月见雪也没再开口，沉默良久起身背对对方缓缓脱下上衣。

昆岚起初不知此举是何用意，待看清对方裸露的背部不禁呆住了。

纵横交错的疤痕，层层叠叠，从肩头到腰下，大多已淡得接近皮肤的颜色。和手腕上的割伤不同，显然是陈年旧伤。

“这是……”

“她死的时候我15岁，离父亲病逝不过两年……其实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她的状况非常糟糕，记不住人，常常独自胡言乱语，歇斯底里地喊叫……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不允许她见我，因为我的出现会加重她的病……这些伤，就是她发病时在我身上留下的。”

昆岚这才反应过来，对方所说的“她”是指他的生母，陵雪公主。

“可是我想见她，她是我的母亲，这世上唯一爱我的人。所有人都说我是这个皇城里最优秀的alpha，未来的皇位继承人，只有她关心我是不是过得快乐，和健康……我不明白为什么曾经那么温柔和慈爱的人会变成那个样子，说出那样的话，可即便如此我依旧忍不住去见她…… ”

月见雪侧对着昆岚，目光透过窗户轻飘飘地落在远处教堂钟楼的顶端。

“她打我，骂我，可清醒之后又会给我涂药，抱着我，说对不起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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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今天尽量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