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68章 殿下为何而哭？（2/2）

昆岚屏住呼吸，短暂的恍惚过后猛地从床上坐起来，紧接着又被掐住脖子按了回去。试图收紧的五指微微发抖，但已经不再冰冷。

“……你，你哭了吗？”

“如果你真的爱他，如你所说的那种爱情……你就应该接受，任何人……都是会变的。”

月见雪自上而下地俯视了他，面孔再次陷入阴影中，断断续续的声音如同一条绸缎被分割成无数段。

“殿下为何而哭？”

“不是的……”

“每次你争不过我的时候就会这么说，也不知道在否认什么……”

昆岚擡手抚过对方的面颊，在眼角处摸到一点潮湿的痕迹。

“人都是会变的，但不管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还在，我就能认出你来。”

亲吻再次落下，没了先前的温柔，仿佛要将他嚼碎了吞入腹中。口鼻相贴，呼吸中尽是潮湿的味道，仿佛两个人在共享一滴眼泪。

月见雪贪婪地呼吸着，那令他魂牵梦萦的熟悉的芳香，从来没有这么浓烈过。他把那当做oga的味道，回应似的释放出一波又一波信息素，却如同一场无人观赏的独角戏般，愈是热烈愈是孤独。

为什么呢？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他想要的人就在身下，他的身体在叫嚣着占有他，心里却有另一个声音在阻止他，眼泪止不住地就掉了下来。

这是与那天晚上截然不同的悲伤，不是来自于另一个人，而是他自己，此时此刻，真真切切的，心如刀割。

厮磨中衣衫半褪，昆岚擡手想要拢起衣襟，立刻被握住手腕死死按在耳侧。握得那样用力，仿佛害怕他一得自由便要推开自己似的。

不容许，和害怕，是天差地别的两个意思。

僵持片刻，昆岚卸下力气不再抗拒——纵使他无法原谅对方的轻贱侮辱，可一旦在那身躯上找到半点小风的影子，便断然不忍心推开他。

“为什么呢……”

“……”

“既然做到这个地步，为什么还要忍着？”

月见雪缓缓擡头。天色确实是亮了，朦胧的光线下依稀能够辨别出蓝色的瞳孔，失去焦虑的眼神逐渐汇到一处。

“你……愿意吗？”

昆岚没有回答，漫长的对视过后支起左腿，膝盖抵住对方鼓胀的dang部。

“让我起来。”

月见雪当真松手。

昆岚起身将凌乱的发丝理到脑后，又褪去臂弯上的衣衫，就这么赤裸着上身趴到他的腿间。

“闭上眼睛……不要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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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又是被锁死折腾半夜的一章……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