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什么是爱？（2/2）

昆岚怀疑对方在戏弄自己，但是姑且没有把怀疑表露在脸上，同时开始琢磨怎么把话题引到月见雪身上去。

“不管怎样感谢您让我免受处罚，您真是好人，跟暴躁的皇子殿下不一样。”

勒林歪过头来看他，仿佛听见了很有意思的话：“殿下没有罚你，你还记恨他吗？”

“他殴打我，如果您跟在我身后，那么应该看到他是怎么把我推到水里的。”

“他生气，是因为你不合时宜地出现在那里，并且冒犯了他。”

“他看到我时并没有生气，还跟我说话，让我扔石头给他看，我以为他很乐意我在那里，没想到突然挨了打。”

“是么，殿下对你说了什么？”

“说他在等人。”

“等谁？”

“没有说。”

昆岚话音刚落突然意识到不对劲，原本他想引诱勒林多说些关于月见雪的事，却不知不觉陷入了回答问题的境地，对方似乎也在试图从他嘴里套取信息。

该认知使他略微紧张起来。如果勒林当真是为了套话接近自己，那么必定是个非常善于伪装的人，因为方才他几乎是在真心诚意地感谢对方。

为了扭转局面他不得不岔开话题：“长官，您替我揽下罪过，我该做些什么报答您？”

勒林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顺着他说了下去：“看起来你认为我帮你是另有所图。”

“不，不是这么回事。您帮了我，我就要回报您，我不喜欢欠人情。”

“好，等需要的时候我会让你还这个人情，放心了么？”

“随时乐意效劳。”

昆岚脸上笑着，心里愈发摸不透对方的心思，正犹豫如何重新开始话题，勒林再次开口。

“如果你真的很在意人情，我不妨解释清楚，我替你揽责不过是怕殿下生气，而你似乎很擅长让人生气。”

“欧，我发誓那不是我的本意。”

“殿下近来身体欠佳，正在休养，生气只会令他的精神状况更加糟糕。”

昆岚暗暗打了个激灵。这似乎就是他想要的答案，尽管过于模糊，但至少传达出一个信息——月见雪的精神状况确实出了问题，并且已经到了需要养病的程度。

“长官，您真的处处为皇子殿下着想，你们真的是传言中的那种关系吗？”

“你对皇子殿下的私生活感兴趣？”

“训练生活是十分无聊的。”

“我想你先前一定是个非常张狂和不服管教的人，否则不会在经过严格的训练之后还会问出这么无礼的问题。”

勒林说着听似严厉的话，口气听上去却并没有那么生气，加上他说话的时候总是眼里带笑，让人琢磨不透究竟是在警告还是开玩笑。

琢磨不透，就一律当做是开玩笑。

“长官，您权当满足一下我浅薄的好奇心，大家都说您和皇子殿下的信息素100％吻合，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你好像对信息素很在意。”

“毕竟那是我没有的东西。”

“是的，和你知道的一样，我和皇子殿下是情人——如果这就是你想要听到的。”

直戳了当的回答未能如愿令他满意，思绪尽头无缘由地抽搐起来，酸楚一闪而过。

他想起那天晚上，那个酷似小风的身影，上一秒还在用熟悉的口吻说着熟悉的话，下一秒却变了个嘴脸对自己恶语相向，而转身又对另一个人和颜悦色。

“因为信息素契合？”

“是的。”

“那么你爱他吗？”

“什么？”

“如果没有信息素，您会爱皇子殿下吗？”

“你真是令我感到意外……我是指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问我这么深奥的问题。”

勒林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目光停留在那红棕色的长发上，仿佛在仔细思考他说的话。

“如果没有信息素……这个假设对我来说不可能成立。”

“您说的在理，长官，看来这是个伪命题。”

昆岚意识到自己问了个非常突兀的问题，不知为何，就那么脱口而出地问了。或许是因为日复一日地听人谈及“百分百契合的信息素”，“完美的oga”云云，内心深处便有了这样的疑问。

——若非生而残缺，我们原本是否也会相爱？

“不如换我来问你吧。”另一边勒林似乎对该问题颇感兴趣，弯弯绕绕把话抛了回去，“作为没有信息素的容器，你认为什么是爱？或者说，假使爱一个人你会怎么做？”

“您要听一个没有婚姻权的贱民谈爱？”

“军队之内不分贵贱，你不妨说说看，权当满足我浅薄的好奇心。”

“可怜我还从未受过爱情的垂青！”

昆岚并不抗拒回答这个问题，但不得不斟酌措辞，以免让自己流露出作为容器不该有的记忆。

“但假使有那样一个人，我想，我会允许他胆小怕事，木讷无趣，他可以永远躲在我身后，只求长久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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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贴士：红发是低贱的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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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抱歉下线了这么久，愧疚到不敢打开长佩_(:з」∠)_

因为三次元也有写书的工作，年末任务积攒到一起，把脆皮鸭的空间挤没了（太多东西同时写文风都串了）。12月开始节奏稍微慢下来一些，尽量稳定更新，但频率做不到很快，希望大家原谅……and明天也有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