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的那边（4）（1/2）

第18章 海的那边（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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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自作主张！”

昆岚双手揪住小风的衣领，还未用力又无可奈何地松开，“我让你乖乖在这儿等我的消息！”

对方没有像往常那样马上道歉，甚至没有退缩半步。

“如果等不到呢？”

“怎么会等不到？”

“哥哥，你是不是想要离开我？”

昆岚仿佛难以置信般看着他，半晌才艰难地开口：“你觉得……我会为了那些人抛弃我们的约定吗？还是说在你眼里给有钱人当狗真的是那么幸福和光荣的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如果这次被选中的是你，你也会这么离开我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风见对方误会自己顿时急了，“我只是觉得，觉得你有事瞒着我，一些不好的事……我能感觉得到，每次你有心事的时候就不愿意看着我说话，你是不是在害怕？我也害怕，我怕你跟他们一样不会再回来了！”

“你既然害怕就更不该跟来！我一个人的话还好说，要是你也，你也……”

“哥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吗？”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你告诉我，我就知道了啊！”

昆岚别过头去，很长时间都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或者说可以猜测的范围，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怎样。

小风的担忧没有错。尽管他信誓旦旦地让对方在福利院里等他的消息，但实际上无法预料第二次会面之后自己会被带去哪里，以及能不能找到脱身的机会回来赴约。

他总是把最好的设想挂在嘴边，而把坏的都埋在心底，仿佛为了掩盖心虚似的，这心虚一旦暴露便不可收拾。

他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维莉他们……还有嘉纳，他们不是被领养了。”

小风愣了一下，昆岚接着道：“根本没有什么资助人，那些人是来挑选实验品的，挑中了就带走，院长会得到一笔钱。”

“什，什么实验品？”

“我们就是实验品，福利院的所有孩子都是候选人。”

“维莉他们都被送去做实验了吗？”

“嗯。”

“什么实验啊？”

昆岚仰起下巴捋了把额角的碎发，每当烦躁的时候他总会这么做，久而久之那位置被撇出一绺刘海。

“我不知道……”

他是在半个月之前被选中的，从得知有资助人要领养他到被带去跟对方见面只有短短四天。孩子们通常没有选择的权利——当然也没有人会拒绝，因此当他表示想留在福利院时院长表现出万分的惊讶，甚至恼怒。

“我照他们提出的要求挑选了你，多少好孩子想选也选不上，早知你这么不识好歹我大可以把机会留给别人。”

“我怎么知道跟陌生人走肯定会比现在过的好，那些走了的人也不会告诉我。”

“你在这儿确实过得不错，因为我对你太过纵容了，否则你应该知道感恩和珍惜一切得来不易的机会，而不是在这儿跟我顶嘴。”

院长牢骚过后又换上和蔼的面容，告诉他资助人是在内三区工作的医生，真正的绅士，末了再次强调这是其他孩子们求之不得的机会。

这话提醒了昆岚。

如果他不去，就会有别的孩子被送去，包括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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