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感兴趣（2/2）

没能入营的8个人几乎全是体能测试不合格或者身体检测结果需要调养观察——由于腺体摘除手术导致的副作用，还有就是亚曼，因为禁闭错过训练无法参加考试。

昆岚回宿舍收拾行李时感觉到两道不甚友好的视线钉在自己背后，扭头就看见那张凶神恶煞的脸。

“嗨，我的朋友，听说你因为错过考试只能等下一期预备营重修了。”

“你想说什么？你这婊子还敢跟我嬉皮笑脸！？”

“我对你笑脸相迎换来的却是污言秽语，真不像话，看来区区半个月禁闭还不足以让你吃教训。”

教官在不远处催促通过体检的预备兵集合去新部队报道，亚曼远远看见柏松的身影，确是不敢过于放肆。可昆岚幸灾乐祸的模样实在可憎，想到日后入营自己算起来比对方低一级，他实在是咽不下那口气。

“你那些伎俩也只够用在无关紧要的小地方，立功还得凭实力，我倒要看看你光靠屁股和脸……还有嘴上这点能耐能捞到多少好处。”

“谢谢，按你这么说我全身都是能耐。”昆岚提起行李，要不是教官盯着真想就地跟对方干上一架，“你整天这么惦记我，我简直怀疑你是爱上我了。”

“呸！你还真是不害臊呐！？”

“昆岚预备兵！”教官注意到动静，颇不耐烦地摆出催促的手势。

昆岚迅速跟上，走出很远依旧能听见对方在骂骂咧咧。

“我看你们两个都需要学习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柏松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总是让殿下听见军队里有不和谐的声音不是件好事，他不会每次都那么好脾气。”

“您的意思是殿下脾气很差？”

“我并没有这么说。”

“事实上我从未见过他好脾气的样子，我甚至不知道您说的是哪一次。”

“好吧，昆岚预备兵，随你怎么认为，我不是来跟你谈论殿下的。”

柏松是个不茍言笑的人，且素来讨厌油嘴滑舌，昆岚在惹恼他之前收起笑容，语气听上去万分诚恳：“我知道，柏少校，今后我会注意言辞的，您千万要相信我从来都不是个喜欢惹是生非的人。”

“安福日那天你对殿下说的话是出自真心？”

“当然，难道您认为我是在用花言巧语讨殿下的欢心？”

柏松若有所思地看着对方，很难想象这个曾经让政府军焦头烂额的男人，因为美貌和斑斑劣迹在外八区被传得神乎其神的“恶魔”，眼下以新兵的身份站在这里跟自己说话。

戏谑又不失恭敬，亦真亦假的话里辨不出含几分真心。

这样一个烫手的容器当真能调教成他们所需要的样子吗？

“柏上校？”昆岚见对方沉默不语，试探着叫了一声。

那日在礼堂上说的话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随口一言用来应付皇子的提问罢了，问起来自然只能是“出自真心”。

柏松回过神来，发觉自己在不经意间已经跟随新兵队伍出了预备营，而他最初只是想提醒对方别再惹是生非。

“殿下对你很感兴趣，不管是不是花言巧语，能让他满意也是你的功勋。”

“您说的感兴趣是指哪方面？”

“你觉得是哪方面？”

“抱歉……但您这么说很容易让我多想。”

“你没有多想，比起女人殿下确实对男人更感兴趣。”

柏松经此提醒怀疑那日月见雪对昆岚的额外关注是别有深意——身为皇子对一个容器产生兴趣听起来或许不可思议，但如果容器漂亮得过分呢？

该猜测令他感到焦虑。因为皇室中时常出现某位贵族与贱民有染的丑闻，继而发展成一场低俗闹剧，类似之事若发生在军队里，他作为长官必定率先成为笑柄。

“我建议你最好打消这种念头，这对你没有好处，哪怕在外八区，你知道被贵族看上的贱民会是什么下场。”

昆岚见对方是在正儿八经地劝诫自己，哑然之余感到有些滑稽：“当然，长官，我早已悔过自新且洁身自好，眼下比起勾引殿下我更想早日立功。”

“明白就好，主教大人花大力气培养你们是为了替国家效力。”

“谨记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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