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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初心 一见钟情(正文完)……(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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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一位锦衣公子慢条斯理地走来,玄色衣袍下隐约可见精壮的腰身。

他手中折扇“唰”地展开,扇面上绘着活色生香的春宫图。

“成大人的身姿,”李桢凑近成璧耳畔,呼吸烫红了那白皙的耳垂,“比我这春宫图上的郎君更美。”手指状似无意地擦过他握剑的腕子,激起一阵战栗。

成璧反手就是一记耳光,却被他轻易扣住手腕。

两人贴得极近,成璧闻到李桢身上珈兰香混着火药的气息,莫名腿软。

“记住了,”李桢舔去他手背上溅到的血珠,眼底燃着危险的火焰,“我叫李松。”

转身时,他故意让玉佩擦过他腰际,龙纹暗刻在他衣料上留下暧昧的压痕。

……

归宗大典那日,太庙香火鼎盛。

李桢身着皇子蟒袍,步履沉稳地踏过九重玉阶,礼乐声中接受百官朝拜。

夜深人静,慈宁宫的烛火却依然通明。

“松儿,过来。”太后慵懒的声音里藏着锋芒。

李桢缓步上前,太后突然拔剑出鞘,寒光直抵他咽喉:“国师曾说,真龙天子不惧刀兵。”

她手腕微转,剑锋在他颈间划出一道细线,“哀家倒要看看,楚妃那个贱人生的孩子,配不配得上这个预言。”

李桢纹丝不动,任由血珠顺着脖颈滑入衣领。太后眯起眼睛,剑尖又往下压了半分:“怎么不躲?”

“太后要验儿臣,”他唇角微扬,“儿臣岂敢躲闪?”

“好个孝顺的孙儿。”太后冷笑一声,剑锋在他心口画了个圈,“那便试试这百鞭之刑。若你能挺过去,哀家便认你这个真龙天子。”

李柘在帘后阴笑,击掌唤来老太监。

托盘上,整齐摆放了数根泛着幽蓝寒光的透骨钉。

太后瞳孔骤缩。

她记得李松最是怕疼,幼时连针灸都要哭闹半日。

手中剑突然变招,直刺李桢心口,却在入肉三分时猛地停住。

“有趣。”太后盯着他纹丝不动的面容,突然厉喝:“给哀家扒了他的皮!”

侍卫们一拥而上。

老太监手中的透骨钉精准刺入李桢后背要xue。

钉尖没入皮肤的瞬间,他绷紧的肩胛微微颤动,却未发出一声呻吟。

蘸饱盐水的牛皮鞭破空而来,在原本光洁的背肌上撕开道道血痕。

鞭梢扫过腰际,李桢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冷汗顺着下颌滴落在青砖地上。

“再加三成力。”太后倚在凤座上,“哀家要看看,这身皮肉能硬到几时。”

侍卫闻言加重力道,血珠飞溅,在波斯地毯上绽开点点红梅。

“三十七鞭。”太后突然起身,一把夺过行刑鞭。

“啪!”

第三十八鞭带着破空之声,狠狠抽在李桢早已血肉模糊的背上。

他身形一晃,喉间溢出一声闷哼,又被生生咽下。

“倒是比哀家想的硬气。”太后喘着粗气扔下染血的金鞭,护甲掐住李桢下巴强迫他擡头,“可惜,”她突然冷笑,“真龙天子,不该流汗。”

殿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而下。

李桢擡眸时,眼底金光流转:“儿臣……只是心疼母后手酸。”

最终,奄奄一息的李桢被亲卫背回了寝殿。

看到气息已微弱如风中残烛的李桢,楚毅眼中翻涌的不是震惊,而是狂喜。

李桢这一身伤,终于让“李松”身份再无破绽。

“老臣谢殿下救命之恩。”楚毅的声音在空荡的寝殿里回荡,“若非殿下甘愿受那试刃之刑,证明自己就是李松,成璧便危险了。”

宫中流言渐起,不止一人对那夜生疑。楚毅在巡视时,偶然听见两名侍卫在廊柱后低语:“那晚我当值,亲眼见成璧从太液池方向回来......”

“成璧……可安好?”李桢撑起身体,声音很轻。

楚毅抱拳:“他已回到白阳会复命,白阳会教主重赏了他……”

话音未落,寒光闪过。

楚毅闷哼一声,低头看见没入腹部的短刀。

他踉跄后退,却见李桢面无表情地拔出刀,又一次刺入。

“殿……下……”鲜血从楚毅指缝涌出,他不可置信地瞪着眼前人。

李桢凑近他耳畔,声音温柔得骇人:“不必谢我。那些鞭子、刀剑,从来都不是为你受的。”

手起刀落,楚毅终于瘫倒在地。

李桢单膝跪在他身侧,看着生命从那双瞪大的眼中流逝。

“我爱成璧。”他轻声道,像在说一个不敢触碰的梦。

后来,李桢踩着无数尸骨登上太子之位。

随后,他不动声色地清理宫中的隐患。

先是太液池当值的宫女们相继染上怪病,咳血而亡;

接着那夜巡逻的侍卫们被查出私通北戎,在诏狱里受尽酷刑。

楚毅最得力的副将,更是在出征前夜“醉酒坠马”,被人发现时,脖颈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

礼部员外郎章涛的结局更令人唏嘘。

某个早朝,他突然在太极殿上癫狂大笑,指着龙椅高喊:“李松没死!他在太液池底下了蛊!”满朝哗然中,这位昔日的胆小文官被拖进了刑部大牢,案卷上朱批“癫症”二字力透纸背。

李桢花了七年光阴,将自己培养的死士安插进各个要害。

当年夜宴的内务官,在宫中竟意外丧命;负责记录夜宴的史官,因“笔误”被流放岭南。

每消失一个知情人,太液池畔的真相就湮没一分。

直到出发去北戎寻找拢青前夜,李桢站在东宫暖阁里,看着新晋的刑部尚书跪呈章涛的绝命书。

纸上疯癫的字迹写着:“成璧那夜……”

“烧了。”李桢擡手将信笺掷入炭盆。

那年冬天,窗外飘起白雪,覆盖了皇城每一个阴暗的角落。

这场以弑杀李松开始的棋局,终将以李桢入主东宫告终。

……

听完故事,成璧忽然伸手按住李桢的衣襟,指尖微微发颤:“让我看看你的背。”

烛火摇曳间,李桢的眸光暗了暗。

他沉默着解开玉带,玄色锦袍顺着肩线滑落,露出布满伤痕的脊背。

那些交错的鞭痕在火光下宛如一幅诡谲的地图,每道凸起的疤痕都记载着那个秘密。

“满意了?”他背对着成璧轻笑,肩胛骨随着呼吸起伏。

最新的一道伤口还在渗血,是交换人质那天成璧手下的弓箭手射伤的。

成璧的指尖悬在伤疤上方,始终不敢真正触碰。

他突然明白,这些年来自己能以白阳会细作之身在西域、夏国和北戎平步青云,全因有这具身躯在暗处替他挡下所有明枪暗箭。

“所以,”他声音轻得像是怕惊醒什么,“你根本不是李松,而是李桢?”

“嗯。”李桢侧过脸,阴影里他的轮廓与当年宫宴上那个跋扈少年重叠又分离。

成璧的手终于落在那道最深的疤痕上,那是太后用透骨钉留下的印记。

他突然想起雨夜太液池畔,自己匕首刺入的那个“李松”,原来早在那时就已经……

“这些伤,”他喉咙发紧,“都是为了我……”

李桢转过身,握住他颤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

那里有一道浅浅的剑伤,是当年在慈宁宫留下的。

“现在,”他轻笑,“我的秘密在你手里了,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秘密……”

话音未落,石门轰然炸裂,碎石飞溅!

米娅王后手持长弓踏入,身后北戎精锐如潮水般涌入,箭矢破空声刺耳如鬼啸。

成璧本能地扑向李桢,却在电光火石间,一道寒芒直袭心口!

噗嗤!

箭锋入肉,鲜血瞬间浸透衣襟。

“意外吗?”米娅指尖轻抚弓弦,红唇勾起,“你杀我孩儿时,就该想到今日。”

她擡手一挥,北戎士兵的弩箭齐刷刷对准二人,“李松,看着挚爱死在怀里的滋味,你可要好好品尝。”

李桢眼神骤冷,猛地揽住成璧侧身翻滚!

嗖嗖嗖!

数十支箭钉入他们方才站立的地面,而李桢已一脚踹向石壁暗格。

咔嚓!

机关启动,头顶巨石轰然砸落,瞬间截断北戎追兵!

“你以为靠这些机关就能活?”米娅的笑声穿透烟尘,“火鸦阵的图纸早被我烧了!”

李桢冷笑,袖中突然甩出铜丸,精准击中洞顶悬吊的铁笼。

轰!

铁笼炸裂,无数淬毒的钢针暴雨般倾泻而下!

北戎士兵惨叫倒地,米娅急退数步,长弓格挡。

叮叮叮!

钢针在她铠甲上迸出火星。

“火鸦阵?”李桢嗤笑,单臂抱住意识模糊的成璧,“那不过是幌子。”他猛地扯动腰间丝线。

地窟四壁突然爆开,隐藏的机括弩齐发!

箭矢并非射向人,而是精准切断承重石柱,整个洞窟开始崩塌!

米娅瞳孔骤缩:“你早算到我会来?!”

“七年。”李桢在轰鸣中一字一顿,“这地窟每一寸,都是我为你备的坟场。”

巨石砸落的刹那,他抱着成璧跃入最后一条密道。

身后,米娅的怒吼与塌陷声一同被埋葬在黑暗里。

成璧在他臂弯中微弱喘息,染血的指尖深深掐入他衣襟。

李桢低头,灼热的呼吸烫红那片肌肤:“别怕,”他低哑的嗓音里裹着危险的温柔,“她杀不了你。”

染血的手指突然扣住他下巴,强迫他擡头。

他吻下来的力道近乎撕咬,成璧在剧痛中呜咽,却被他更狠地按进怀里。

“能杀你的,”李桢的齿尖碾过他渗血的唇珠,手掌顺着他腰线滑向心口,“只有我。”指尖在箭伤处恶意一按,成璧疼得弓起身子,却被他趁机加深这个染血的吻。

半年后,夏国皇城。

“陛下,吉时已过三刻了!”老太监的嗓音在殿外发颤。

屏风后,玄色龙袍与绛纱凤服纠缠着滑落在地。

成璧赤足踩过绣着九爪金龙的衣摆,指尖挑起李桢下颌:“皇后,昨日教你的礼数,都忘了?”

李桢喉结滚动,凤冠珠帘随着他的低笑轻颤:“臣妾,正在验看龙袍针脚。”

他忽然反扣住成璧的手腕,将人压上铜镜,“陛下若急,不如亲自检查。”

哗啦!

成璧拽断珍珠璎珞,任由东珠滚落满地头锦缎,把喘息闷在喉咙里。

“北戎使团在太极殿跪了半个时辰,”他喘息着扯开李桢腰封,“皇后说,朕该不该赏他们,看场活春宫?”

李桢突然抱起他坐上御案:“那得先让臣验验,”指尖划过龙袍下摆,“陛下的……玉玺可还盖得动?”

铜镜映出两人的身影,恰如当年地堡里—成璧在血泊中颤抖,而李桢捏着他下巴逼问:“现在明白了吗?活下来的……从来都是要吃人的。”

殿外礼乐渐歇,老太监绝望地发现:用来封后诏书的玉玺,此刻正被成璧垫在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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