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吻别 不仅是情欲(1/2)
第78章 吻别 不仅是情.欲
暮色渐沉, 李松踏着夕阳归来。
他连配剑都未解下,便径直往谢晗的寝房去。
谢晗正坐在案前,见他推门而入, 指尖微微一抖,随后强自镇定地将茶盏推向李松:“刚沏好的……”
李松接过茶盏,指腹在杯沿摩挲片刻, 却忽然搁下。
他一把扣住谢晗的手腕,力道不重, 却让人挣脱不得:“屋里闷,陪我出去走走。”
他以为李松是要带他去酒馆——那人向来喜欢在酒后折磨他。可马车却停在了城南的救济站前,破旧的木门外,挤满了衣衫褴褛的流民。
“假惺惺。”谢晗冷笑,“李大人什么时候开始做善事了?”
李松不答,只是挽起袖子亲自给老人盛粥。
夕阳将他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光, 竟显出几分谢晗从未见过的温和。
直到夜深人静时, 李松才在回程的马车上开口:“昨日在皇宫说的那些话, 都是假的。”
谢晗猛地擡头。
“我从未想过挑起战争。与北部落的合作,三年前就开始了。”他忽然转头直视谢晗,“还有,我确实是夏国皇子。”
月光柔和,谢晗看不清李松眼中的有几分真诚, 只得垂下眼睫,轻声道:“知道了。”
可藏在袖中的手却攥紧了那个青瓷瓶。
他想起江齐传来的信件:楚毅贬谪弥勒后,与北戎密使三度会面。另查证, 夏国九皇子李松生平从未踏足弥勒,长川所见必为赝品。
夜色如墨,摘星楼的琉璃瓦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晕。
谢晗随着李松登上顶层, 夜风拂过他单薄的衣衫,勾勒出纤细的腰线。
他刻意落后半步,目光流连在李松挺拔的背影上,宽肩窄腰的轮廓如松如竹。
“过来。”李松在栏杆前转身,伸手将他揽到身前。
远处矿区隐约的火把光映在那双深邃的眼里,像是燃着永不熄灭的野火。
“那里……”李松的唇几乎贴上他的耳垂,手指却指向黑暗中的山脉,“一个月内,就会插上夏国的旗帜。”指腹顺着他的颈侧下滑,在锁骨处暧昧地画着圈,“就像你一样,终归是我的。”
谢晗呼吸一窒,借着斟酒的动作挣开这危险的触碰。
银酒壶在他手中轻颤,琥珀色的液体倾泻而下时,他袖中的鹤顶红也随之落入杯中。
可就在他递酒的瞬间,大概是因为紧张,他指尖一滑!
当啷!
酒杯在桌面摔得粉碎,鲜红的酒液溅在白玉桌案上,如同泼墨的血迹。
“笨手笨脚的。”李松轻笑一声,俯身帮他拾捡碎片。
两人的手在碎瓷间无意相碰,谢晗忽觉指尖一凉——李松的指腹被划开一道细痕,血珠刚渗出来,却在转瞬间消失无踪,仿佛从未存在过。
谢晗一怔,擡眼时,李松已经神色如常地直起身,将最后一片碎瓷丢进簸箕里。
他心头狂跳,却见李松若无其事地摩挲着那片完好如初的肌肤:“谢大人这般盯着我看,莫非……想要我?”
夜风突然变得燥热。
谢晗看着新斟的酒,忽然改了主意。
他含住杯沿,将毒酒缓缓含入口中,然后攀上李松的肩头。
纱衣顺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半边雪白的肩膀。
“大人……”谢晗贴着李松的唇轻唤,舌尖抵开齿关,将毒酒一点点渡过去。
可李松突然扣住他的后颈,反客为主地加深这个吻,喉结滚动间,竟将大半毒酒咽了下去。
“这么想取我性命?”李松低哑的嗓音裹着情欲,指尖暧昧地摩挲着谢晗湿润的唇瓣,“鹤顶红的味道……倒是衬得你这张嘴更甜了……”他猛地撕开谢晗的衣襟,布料碎裂声在寂静的室内格外刺耳。
银酒壶被扫落在地,李松修长的手指蘸着酒液,沿着谢晗的锁骨缓缓下滑:“既然要杀我,不如先尝尝……濒死的快感……”
湿冷的指尖突然探入后背,谢晗浑身剧颤,却被李松另一只手牢牢扣住。
滚烫的唇舌含住他颤抖的耳垂,恶意地舔舐:“放心,在我咽气之前,我会让你爽到,连怎么哭都忘记……”
谢晗在灵肉相博中仰起脖颈,惊恐地发现李松带着毁灭般的狠。
更可怕的是,那些本该致命的毒,竟让李松的体温高得吓人。
“很意外?”李松钳住他的下颌,迫使他仰起脸,眼底带着危险的戏谑,“你以为我为什么敢喝?从小泡在毒药里长大的人,你这点剂量,”滚烫的掌心顺着敞开的衣襟滑入,在身侧狠狠一按,谢晗闷哼一声,喉间未咽尽的毒酒在剧烈动作下溢出唇角。“顶多让我昏睡半日。”
谢晗在剧痛与块甘中痉挛,看着李松将剩余毒酒一饮而尽。
月光透过雕花窗棂,在那张俊美的脸上投下诡谲的影。
“继续啊。”李松攥住谢晗的手腕,强硬地按在自己胸膛上,“感受到了吗?”掌心下的心跳又快又重,像擂鼓般震着指尖,“但不是因为毒……”
谢晗仰起脖颈,“是因为你。”
最终,谢晗在抵死缠绵中失去意识,而李松在他耳边沙哑的低语:“想杀我……得换个方式……”
第二日清晨,谢晗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他们仍躺在凌乱的地毯上,李松因鹤顶红的药效陷入昏迷。
这人竟真敢喝下毒酒?!
他强撑酸软的身体正要起身,忽听窗外传来轻响,李柘与沐研竟从摘星楼顶潜了进来。
“计划有变。”谢晗扣紧凌乱的衣襟,“他明知有毒还……”
“千载难逢的机会。”李柘打断他,眼中闪烁着偏执的光芒,“希克斯大汗将至,此时不动更待何时?”
谢晗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你疯了?若被识破......”
“那便玉石俱焚。”李柘冷笑,已经利落地脱下外袍,“总好过永远活在他的阴影下。”
沐研沉默地打开易容匣,手指在药膏与模具间翻飞。
谢晗看着晨光中渐渐成型的“李松”,胸口如压千钧。他转向李柘,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会害死所有人。”
李柘却只是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与李松如出一辙的弧度:“我赌了一辈子,不差这一回。”
沐研扛着昏迷的李松从窗口离开,擦肩而过的瞬间,谢晗分明看见,那个本该不省人事的人,嘴角竟微微翘了一下。
……
会谈定在闹市中心的“明辉阁”举行,此处商贾云集,人流如织,正适合彰显南北部落和睦共处的诚意。
高彦率领黑甲军严密护卫在“李松”身侧,谢晗则如往常一般跟在后方,神色平静,唯有指尖微微发凉。
乐师奏响迎宾曲,台阶上铺着朱红的地毯,假扮李松的李柘正微笑着等待希克斯大汗的到来。
谢晗目光扫过四周,忽然瞥见对面酒楼二楼的窗缝间闪过一道冷光,是弩机的反光!
他心头一紧,立刻转身冲向对面。
推开二楼房门时,他怔住了,是沈辞!
那张曾经俊美的脸如今布满狰狞疤痕,正死死盯着对面台阶,手指扣在弩机上。
“住手!”谢晗一个箭步冲上前,死死按住弩机,“沈辞,你听我说,那台阶上的根本不是李松!”
沈辞布满疤痕的脸上肌肉抽搐,眼里迸出骇人的恨意:“你放我逃出驿馆后,我每日每夜都在等这一刻,你现在跟我说这个?”他猛地甩开谢晗的手,再次瞄准李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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