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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风流债 完事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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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风流债 完事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

太子的行程已经收入眼底, 谢晗没必要再在这儿耗下去了。

他缓缓起身,说道:“夜深了,谢某就不多叨扰张兄了。”谢晗起身掸了掸衣袖, 擡脚就要往外走。

“慢着!”张晨突然“哐当”一声踹开椅子,三步并作两步堵在门口,衣领不知什么时候扯得太开, 露出泛红的胸口,“谢大人这么急着走?我抽屉里的纸条怎么掉地上了?”

谢晗余光瞥见地上那片薄纸, 喉结不易察觉地微微动了动。

他心里暗暗懊恼,早该注意到那该死的机关——张晨这狐貍,居然在轮轴缝里藏了头发丝细的标记。

“太子殿下三日后去宛城行宫的路线,”张晨的喘气声愈发急促,酒气直往谢晗脸上扑,“谢大人看得可还尽兴?”说着, 他突然伸手朝着谢晗腰间的绣春刀摸去, 指尖擦过刀鞘的时候, 又接着说:“还是说……指挥使大人真有阴谋?”

谢晗猛地将那只手拍开,皮肉相击发出清脆的响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

可张晨却笑了,只见他从袖中抖出一张皱巴巴的笺纸,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巧了不是?我手下昨儿刚查到, 谢大人半月前去了朱雀街老张肉铺——”

他突然凑近,鼻尖几乎要贴到谢晗的耳垂上,“那瘸腿掌柜, 可是前太子李柘的人吧?”

一股寒意“嗖”地从谢晗的脊梁蹿了上来,握刀的手上瞬间暴起青筋。那肉铺秘密的人要是被发觉了……

“谢某不过是买二两羊肉。”谢晗强撑着冷笑,然而, 张晨却突然欺身上来。

“六年前百花宴,”张晨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像被砂纸磨砺过一般,“你跟在太子身后,穿着月白直裰从海棠树下过,我这往自己裤/裆按去,满脸沉醉地说:“这些年,我夜夜都想着谢大人,家里那十八房小妾都变得索然无味了……”

这看着一本正经的君子,居然真是个禽兽!

谢晗又惊又怒,猛地抽手后退,后腰一下子撞在案几上。案上的茶盏“哗啦”翻倒,褐黄的茶汤在机密文书上洇开一大片污渍。

“装什么贞洁烈妇?”张晨突然像是疯了一样暴起,把谢晗狠狠抵在书架上。

檀木架子被撞得剧烈摇晃,案卷“哗啦啦”落了一地。

“当年你为了个西域奴隶,敢跟太子动手,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成璧最爱驯养男宠?”

谢晗瞳孔猛地一缩,指节捏得发白:“你胡说什么?”

张晨咧开嘴,笑得狰狞:“装什么糊涂?五年前秋猎,你为了那个蓝眼睛崽子,当众扇了太子一耳光……”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锁骨处一道陈年疤痕,“这刀疤,就是那崽子留给老子的纪念。”

“不可能……”谢晗太阳xue突突直跳,破碎的记忆里闪过一双湛蓝的眼睛。他踉跄后退半步,绣春刀“当啷”一声砸在地上。

张晨趁机扑上来,满是酒气的嘴贴着他耳朵:“你养的男宠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传言你最爱的那个男宠,左肩有个月牙形的胎记,对不对?你每晚都……”

“闭嘴!”谢晗突然暴起,一拳砸在张晨面门。

鲜血飞溅中,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片段如潮水般涌来——西域少年跪在他脚边奉茶的模样,东宫偏殿里他背着李松与男宠纠缠的喘息声,还有……还有李松那双嫉妒又不甘的眼睛。

张晨吐着血沫狂笑:“想起来了?你当年可比现在带劲多了……”

谢晗颤抖着拾起刀,刀尖抵住张晨咽喉时,突然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厉害。他竟不知,这把斩过奸佞的绣春刀,原来也会怕。

“不可能,这不是真的。”

谢晗的刀尖在张晨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线,却迟迟没有刺下去。他死死盯着张晨那张扭曲的脸,声音嘶哑:你胡说……我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张晨眼中闪着恶毒的光,“那年骑射宴,你当着太子的面就把那个西域美人按在帐子里。太子气得摔了御赐的玉佩,你倒好,完事了还问他要不要一起……”

谢晗脑中轰然作响。那些画面突然鲜活起来——不是被迫的屈辱,而是他主动扯开美人衣襟时指尖的灼热,是西域美人在他身下喘息时脖颈渗出的细汗……

“不……”谢晗踉跄后退,他低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这双握刀的手,原来也曾那样急切地抚过别人的肌肤。

张晨趁机走过来,指尖戳着他心口:“装什么清高?你成璧的风流债,京城谁人不知?李松不过是你玩腻了的……”

“住口!”谢晗只觉得脑中“嗡”的一声,这些话,肯定是张晨为了骗他上床,胡编出来的。他脑海中的那些记忆,也并不一定是真的。

张晨那双手跟铁钳似的,死死扣着谢晗的腰带不放,嘴里喷着腥臭的酒气:“成大人,当年你能睡那些下贱的奴隶,如今倒嫌弃起本官来了?”

“滚开!”谢晗擡膝就是一下,正顶在张晨胯/下。趁着对方吃痛弯腰的工夫,他踉跄着退到墙根,后背抵着冰冷的砖墙直喘粗气。

这他娘的都什么事儿!

谢晗在心里把李松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肯定是那王八蛋当年为了争储君之位,把他当物件似的送来送去,才闹出这些风流债。现在倒好,脏水全泼他头上了。

他深吸几口气,恢复了理智,当务之急是稳住张晨,保护李柘。

谢晗卸了力道,垂眸露出一段雪白的后颈,有气无力地说:“张兄轻些……那肉铺……”

“肉铺?哈哈哈!”张晨兴奋得浑身发抖,松开了对谢晗的钳制,忙不叠地去解自己的裤/带,“只要你今夜伺候得……呃!”

寒光一闪。谢晗袖中暗刃精准地捅进张晨的左腹,趁他痛得弯腰的当口,谢晗捡起脚边的绣春刀,“铿然”出鞘。

“你!”张晨捂着冒血的肚子,踉跄着向后退,“姓谢的!你本就人尽可夫——”

谢晗刀锋一转,削下他半片耳朵,满脸嫌恶地说:“老子睡男人也要挑货色,你这种腌臜玩意——”说完,谢晗旋身飞踢,书架“轰然”砸在张晨背上。

他踩住张晨想要摸刀的手腕,刀尖慢慢抵住他喉结,接着下划,说道:“百花宴?六年前老子在西域杀蛮子的时候,你还在喝奶吧?”

张晨突然诡异地笑了笑,血沫从嘴角溢了出来:“太子……早怀疑你了……董庭每日……都……”话音到此戛然而止。谢晗手起刀落,一刀贯穿他咽喉,刀尖深深钉入青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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