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渴求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别人(2/2)
这时,怀里面昏迷着的人,忽然无意识地张开嘴,含住了他那根沾了水的拇指。湿润的舌尖轻轻擦过他粗粝的指节,动作带着一丝渴求。
且越来越渴求。
李屿淮猛地往后一仰,后背重重撞在了树干上。这一撞,震落了树上的晨露,如同细密的雨丝纷纷洒落。
月光泼在两人躯体上,谢晗苍白的指尖突然扣住李屿淮的喉结,那双被水雾浸透的眼睛猛然睁开。
李屿淮的欣喜还未及说出口,便被谢晗的手封在了喉间。
“你……别想……逃。”溺水造成的声带损伤,让谢晗的威胁仿佛某种情欲浓稠的呢喃。
李屿淮屈起膝盖,猛地顶进。他的喉结在谢晗的掌心之下剧烈地滚动着,口中喃喃道:“刚学会咬人的小豹子……”
他刻意将尾音放慢,语气中带着一丝暧昧与挑逗:“要不要我教你怎么用牙?”
夜风呼呼地刮着,快速掠过他们那纠缠在一起的衣摆。
谢晗原本绷紧的腰腹,突然不受控制地剧烈抽搐起来。紧接着,他呕出了带着粉红泡沫的河水,身体因这一动作而微微颤抖。
这个破绽,让李屿淮瞬间反应过来,猛地反扣住他的手腕。然而,两人都失去了平衡,翻滚着栽进了泥泞的芦苇丛里。
静谧的空气中,只有彼此压抑着的喘气声。
谢晗的手指,用力地深深陷进李屿淮肩胛处的衣料里,指尖几乎要穿透布料。他们的胯骨相抵,彼此的呼吸间不断交缠。
谢晗猛地惊觉,自己几乎是被李屿淮抱坐在了腿上。哪怕隔着一层粗布,他依然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那处贲张的肌肉。
“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李屿淮的声音低沉而磁性,“这不,谢大人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说着,男人突然,颠得上方谢晗下意识扶住了他的肩膀。
谢晗回过神来,刚想起身,却被铁箍似的手臂锁住腰身。
“小旗官大人方才搂我脖子时,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怎么,用完就扔?”
他们僵持的姿势让胸腹紧贴,谢晗能清晰感受到对方蓄势待发的。
谢晗再次用虎口锁住他咽喉,李屿淮却低笑出声,喉结擦着他掌心上下滑动:“当心手抖,我死了你可走不出弥勒国。”
无赖!
二人修整了一晚,随即,前往弥勒国的主城。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弥勒国,分不清方向,中午,两人才走到了大路。
弥勒国虽然不如西且弥繁华,却算得上是西域地区的大国之一,这边的集市商贸非常发达,并且有很多来自异国他乡的商户。
谢晗跟着李屿淮在大路上行了一会儿,终于没了耐心,厉声问:“萧辞到底在哪儿?”
李屿淮转过回来,逼近谢晗,“谢大人这般心急,倒像是我将你的情郎藏进了裤腰带里。”
他欣赏着青年骤然绷紧的颈侧线条,直到驼铃混着沙尘扑到跟前,才懒懒退开,“等到了主城,自然让你见着活人。”
李屿淮对着骆驼主人一番巧舌如簧地忽悠之后,事情成了,两人被挤在了那满载着丝绸的货厢。
狭小的空间里,李屿淮的膝盖随着货厢的颠簸,有意无意地轻轻蹭过谢晗。
那一层粗麻布,根本无法阻挡体温的穿透。这种暧昧的接触持续着,直到谢晗忍无可忍,猛地挥出一拳,重重地打在了李屿淮的脸上。
主城之中,喧嚣声裹挟着阵阵异香扑面而来。李屿淮拉着谢晗,不由分说地挤进熙熙攘攘的人群。
“闻到了吗?那龙涎香混合着汗腥气,干王萧辞最爱这种深入骨髓的奢靡味道。”
他们一路前行,在一个香料摊前停了下来。
李屿淮突然将谢晗抵在了挂满红珊瑚的货架上。
他的左手漫不经心地撚着乳香,右手却顺着青年的腰线悄悄滑向暗袋,“借个银子。”暗袋是谢晗刚从一个菩萨蛮老板身上顺来的,谢晗用这些钱刚买了一把配刀,还剩些银子。
李屿淮指尖勾出钱币,他故意擦过谢晗紧绷的小腹,却一本正经道:“萧辞的走狗就爱闻这铜臭味道。”
买了一袋香囊后,李屿淮又拉谢晗离开。
“你搞什么鬼,萧辞到底在哪里?”谢晗把李屿淮赠送的香囊扔回给他,质问道。
“嘘……”李屿淮不慌不忙,“子时三刻,你的萧大人会带着这香味来寻你。”
“那个卖香的,是萧辞的人?”谢晗微微蹙眉,既是萧辞埋在集市的暗线,为何李屿淮知道的这么清楚?
李屿淮但笑不语。
谢晗决定先找一个地方休息,等候萧辞的消息,去客栈的路上他却突然反应过来——那个摊贩,恐怕不是萧辞的人,而是李屿淮的人,李屿淮刚刚说给摊贩听的话,其实是传递消息的暗号!很快会有人来救他!
“李屿淮,你敢耍我?”谢晗猛地握住男人前襟,咬牙切齿道。
“小旗官大人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李屿淮无辜地笑了笑。
此地不宜久留,谢晗准备买了一辆马车,立刻带着李屿淮离开。然而,买马时,二人看见一群男妓正站在街边揽客。
李屿淮的目光在看到一道修长身影之后稍作停留,随后对着那男妓笑了笑说:“美人这口脂,倒是像极了我昨夜咬破的樱桃。”
狗男人!
竟然敢当着他的面调戏别人!
谢晗攥紧马鞭,牙齿将下唇咬出一道血痕。
他正要发作,李屿淮突然转头对他轻笑,“不过嘛,哪比得上谢大人此刻的颜色?这血珠若是落到白玉盘里,怕是西域最烈的葡萄酿都要逊色三分。”
马车行了好久,谢晗才惊觉,自己的后背正紧紧抵着车板。与此同时,李屿淮的膝盖不知何时正卡在他的双腿之间。
远处,胡姬的铃鼓声时远时近,悠悠地飘荡着。那铃鼓声,混合着李屿淮身上若有似无的伽兰香气息,萦绕在周围,竟比方才弥漫的沙尘更让人感到窒息。
松手。他听见自己声音像淬了冰。
李屿淮却俯得更低,冰凉指尖沿着他紧绷的喉结一路滑至锁骨:“大人可知,你这副随时要杀人的模样……”灼热吐息拂过耳际,“比长安城所有花魁加起来都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