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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独占欲 原来谢大人好这口(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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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独占欲 原来谢大人好这口

“从字里行间, 我能真切感受到你对和平的崇尚,以及对百姓的爱护之情。也正因如此,我一直将你视为值得尊敬的朋友。”

说到这儿, 谢晗的语气陡然一转,满是失望:“三年前,我游历草原六部, 亲眼目睹你乐善好施的善举,甚至不顾自身安危去救治那些染了疫病的人。那时的我, 认定你是个难得的好人。可如今看来,不过是我看走了眼,你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被利益冲昏了头脑,宁愿与豺狼之辈同流合污。”

谢晗的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巴雅尔的心头。

巴雅尔神情悲戚, 痛苦地说道:“谢大人……我将铁器倒卖给北戎, 实在是迫不得已, 绝不是为了一己私利啊……”

顿了顿,巴雅尔接着说道:“三年前,宝音城那场严重的疫病,夺走了无数乌恒族人的性命。我怎能眼睁睁看着族人受苦?为了能救更多的人,我实在没有别的办法, 才冒险贩卖铁器换钱,就想着能多修建几座医馆来救治病人……谢大人,事已至此, 我不敢奢望您能原谅我的过错,只求您能看在那些无辜族人的份上,救救他们。”

乱世之中,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与苦衷。

谢晗心中虽对巴雅尔的遭遇深感同情,可他终究无法释怀巴雅尔的欺瞒之举。

沉默片刻后,谢晗转过身,决然说道:“希望你的医馆能真正救助到更多的病人。但从今往后,你我之间,再无任何关联。”

……

随着进攻宝音城的呼声一天高过一天,李屿淮紧急在军区召开会议。

谢晗提前抵达会场,此时军区各部的军官已悉数到齐。不管是平日里相熟的还是陌生的,每一道目光都紧紧黏在谢晗身上,眼神中透着嘲弄之意。

人群中,一名军官小声嘀咕着,语气里满是调侃:“这位就是谢大人啊,果然是风姿出众,怪不得把李校事迷得神魂颠倒呢。”

“长得好看又能怎样?咱夏国的那些大官,什么样的绝色美人没见过,依我看呐,不过就是一时的风流韵事,露水情缘罢了……”

人群中传来一阵窃窃私语,有人压低声音八卦道:“我还听说呢,这个谢晗和李校事以前还有仇。当初李校事就是因为他才被贬了官,说不定李校事不过是拿他解解闷,根本没动真感情。”

谢晗神色平静,面无表情地走进了召开会议的地方。

他刚一入座,千户钱豪便满脸不屑,阴阳怪气地嘲讽道:“谢大人,这召会可只有三品以上的军官才有资格参加。我倒是好奇,想问问谢大人如今是几品官阶呀?”

谢晗的职位只是一个小旗官,远远不够参会资格。不过,这件事有关乌恒族的生死存亡,谢晗必须亲自参会。

听到钱豪的嘲讽,谢晗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故意将椅子挪动得发出刺耳的声响,毫不客气地把钱豪往旁边挤了挤。

钱豪见状,鼻子里冷哼一声,嘴里小声嘟囔道:“以色侍人,有什么了不起。”

谢晗正准备回怼过去,这时,门外的士兵高声通传:“李大人到!”

众人连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走进来的李屿淮行礼,随后按照官阶等级依次坐下。谢晗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依旧稳稳地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

李屿淮将目光看向众人道:“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乃是想宣布一件重要决策,相信诸位已经听说乌恒族族长巴雅尔倒卖铁器的事?”

众人纷纷点头,脸上露出凝重的神色。

李屿淮微微颔首,接着说道:“根据锦衣卫的严密监视,巴雅尔倒卖铁器的对象,是向来向我们夏国称臣纳贡的北部落。考虑到这一点,夏国决定不再深入追究他的罪责,只会通过鄯善国对其进行严厉的告诫。”

此话一出,立刻引起了一阵轩然大波,官员疑惑道:“李校事,倒卖铁器非同小可,若夏国无动于衷,龟兹、乌孙乃至乌斯藏、西域诸夷闻之,必会对夏国生出藐视之心。于情于理,夏国都当派兵严惩巴雅尔之罪,以儆效尤!”

“是啊,鄯善国本就不肯归顺夏朝,既然这一群蛮人被军阀侵略,不如我们将计就计,出兵攻打乌恒族,说不准能将乌恒族与军阀一举歼灭,攻占宝音城!”

“言之有理!李校事应该快快发兵才是……”

“趁火打劫岂是大国之义?”谢晗静听半晌,终于坐不住了,他站起身冷冷道:“乌恒族民已经处于深水火热之中,若是西且弥现在发兵,与强盗有何异?”

官员纷纷掉转矛头道:“谢大人,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吧?”

钱豪斜睨了谢晗一眼,满脸不屑地说道:“真以为厚着脸皮坐在这儿,就名正言顺有了参会的资格,能在这儿占一席之地了?”

谢晗听闻,先是嘴角一勾,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紧接着,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砰”的一声,重重地将剑插在桌面上,眼神锐利如鹰,扫视着众人,大声喝道:“刚刚那话,有种的就再给我重复一遍!”

一众官员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脸色骤变,纷纷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整个会场瞬间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李屿淮面带微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很认同谢大人的观点。乌恒族所处之地偏远,倘若贸然出兵,光是在行军途中损耗的粮草就不计其数,实在是得不偿失。

好在宝音城的兵力相对薄弱,让乌恒族自行治理也未尝不可。我已经向于真国传达了指示,他们的军队会在那些军阀撤出宝音城后便撤离。

如此一来,乌恒族将拥有宝音城的自治权,不仅不会再面临屠城的危险,往后也不会再有哪个军阀敢轻易踏进宝音城半步。”

听到李屿淮这番话,谢晗紧绷的神情缓和下来,他伸手将插在桌面上的剑稳稳握住,收了回去。

“既然不追究其罪,可也绝对不能帮助乌恒族!”这一群官员里有不少都是西且弥皇族的心腹,他们痛心疾首、语气坚决。

“此事已决。”却见李屿淮一锤定音道:“作为西且弥王廷中最强硬的男人,我不会像你们一样,通过去打一些小部落来弥补自己的性无能。”

刚才争得面红耳赤的官员们,现下脸更红了。

谢晗靠在椅背上,长吐了口气。

这时,钱豪凑上来,愤愤道:“这巴雅尔真好命!想捞好处就作乱,被围困了就来求谢大人。谢大人和李大人,还真如那纣王和妲己,白天昏庸无道,晚上精.液四射。我真希望自己能有谢大人的手段,爬上李大人的床,将国家大事玩弄于股掌间。”

“钱千户。”李屿淮冷不丁地喊了一声钱豪。

钱豪下意识地扭过头,正准备应答,却冷不防地被李屿淮泼了一脸的茶水。

那茶水尚烫,钱豪顿时痛呼一声,双手赶紧捂住脸,五官都因疼痛而扭曲起来。

他心里又惊又怒,可碍于李屿淮的身份,却又不敢发作,只能唯唯诺诺地问道:“李大人,您这是……这是何意啊?”

李屿淮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语气平淡地说道:“我这杯茶,似乎有点问题。”

钱豪一脸茫然,顾不上脸上的疼痛,急切地问道:“有什么问题?我没看出这茶有什么不妥啊。”

李屿淮不紧不慢地说道:“这正是你需要去弄清楚的事。要是弄不清楚,你这千户的位子,也就没必要再坐下去了。”

钱豪心里憋屈极了,明明说茶有问题的是李屿淮,自己又怎么能弄得清楚。

他捂着脸,满心的愤懑与无奈,却又不敢多言,只能灰溜溜地离开了会议室。

朔风凛冽,砭骨的寒意在边城肆意蔓延,干燥的风如冰刀般割着行人的脸,逼得众人皆瑟缩着身子,低首匆匆而行。

清冷萧索的氛围中,一辆装饰奢华至极的马车,从长街徐徐驶过。

那车身雕刻精美,漆色鲜亮,华贵之气扑面而来,瞬间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人们纷纷驻足,目光中满是好奇与艳羡,目送着那浩浩荡荡的车马队伍向着城外而去。

而此时,上个月才刚刚落成的飞霞宫,却是另一番热闹景象。

宫苑内,梅树竞相绽放,粉白的花朵层层叠叠,如一片绚烂的云霞,将整个园子装点得美不胜收。

倚梅园里,丝竹之声悠扬婉转,袅袅不绝。

李屿淮身着一袭月白色锦袍,身姿修长挺拔,与身着异域服饰的北戎王子罗拉并肩而行,一同赏梅。

先是闲说几句政事,没多久,李屿淮道:“三年前,我一时心软,将云焰拱手让与你,这一次,他非得是我的。”

罗拉闻言,面上露出几分无奈之色,道:太子殿下,三年前托您的福,我倒是找着了云焰。可惜啊,这位爷比北境的野马还难驯,金山银山堆他跟前,眼皮都不带擡一下。一不留神,人就没了影儿。三年前我摸不着他的踪迹,三年后——他摊了摊手,更别提了。

李屿淮把玩着手中的梅枝,似笑非笑:合着这三年,你就光顾着数沙子玩了?

两个老友三年未见,话里话外都带着刺,偏又掺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亲昵。

罗拉忽然凑近,压低声音道:长进嘛,倒是有的。托云焰的福,我那儿现在软得跟海参似的,用起来——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很是得心应手,非常有利于房事。

李屿淮笑笑,道:“可惜,我只喜欢从后面蹂躏对手。”

罗拉又道:“那这次你可得再把云焰借我一用,我让他再帮我改造改造。”

……

和罗拉王子同时来到边城的,还有千户江齐。

江齐此来,是为了顶替被撤销职务的钱豪。

他和谢晗年岁相仿,面貌英俊,头发梳得整整齐齐,隐隐流露出一种官家的威严与干练。

近日来,有关谢晗与大官李屿淮的风言风语虽有渐渐平息之势,却到底还是影响到了江齐对谢晗的看法。

这日,在军区例会上,江齐第一次见到了谢晗。

谢晗身着一袭素淡的衣衫,神色间虽有几分憔悴,却依旧难掩其出众的气质。

江齐微微皱眉,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

待众人退下,他单独留下了谢晗。

“谢晗,你可知自己所犯何罪?”江齐冷声问道,目光如鹰隼般锐利地盯着谢晗。

谢晗微微一愣,随即拱手道:“千户大人,下官自问并未有何过错,不知大人所指何事?”

江齐冷哼一声,道:“你与李屿淮之间的传闻,闹得满城风雨,败坏了官场风气,也影响了朝廷的声誉。你还敢说自己无罪?”

“大人,那都是些无中生有的谣言,下官与李大人之间并无任何不当关系。”

江齐冷着脸撂下话:“老子不管你们那些破事是真是假,闹到官面上就得治!明儿起夹起尾巴当差!若再整出些有的没的,休怪我不客气。”说罢,便转身离去,摔得门帘子哗啦响,留下谢晗一人立在原地。

江齐办案常熬到三更天,连水都不喝一口。

底下人跟着遭罪,捶腰的捶腰,揉腿的揉腿,眼皮打架还得支棱着。

方琪挑帘子进来时,谢晗正盯着油灯发愣,案头堆着江齐新派的差事卷宗。

“谢晗,”方琪轻声唤道,快步走进公署,“我听闻江千户办案严苛,你可还撑得住?”这是二人相隔了几天的见面,一见面,方琪便亲热地拉起了谢晗的手。

谢晗默默把手抽出,道:“无妨,这几天的案子终于不是刘大婶也能办的案子了。这么晚你还来公署,会影响你明儿的当值的,你快回去吧。”他只想一个人呆着,思考案件,蹭公家的宵夜,看会儿有难度的案件卷宗,睡上一小会儿,明天再来重复这种生活。

方琪敏锐地察觉到了谢晗的异样,心中涌起一阵不安,问道:“是不是不想回家?还在为巴雅尔的事情生我的气?”

“怎么会呢,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这好几天都不回家?”

“我当然想回家,我心里一直记挂着你。只是这个案件太特殊了,是多年难得一遇的大案,等我忙完手头的工作,一定马上回去。”

方琪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上前,将谢晗紧紧抱住,用无声的拥抱传递着自己的担忧与不舍。

谢晗感受到方琪的情绪,轻轻推开了他,笑着转移话题:“你看,现在到吃宵夜的时间了。你要留下来吃一点儿东西?”他心里清楚,方琪向来没有吃宵夜的习惯,所以才故意这么问,想着借此让方琪离开。

等方琪从前门离去,谢晗便打算从后门前往食肆。刚一踏出后门,一道高大的身影便映入眼帘,那男人隐在朦胧月色之中,轮廓显得格外寂廖。

谢晗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悦:“你在这儿偷偷听我们说话?”

“是你们自己不关门。”

以往,方琪总会在家中静静等待谢晗归来,可如今,他却和自己一样,得辗转到别的地方才能碰面。

方琪平日里温文尔雅,浑身散发着浓郁的书卷气息。而今晚,他的脸上写满了疲惫与挫败,整个人显得精疲力竭,仿佛被沉重的压力压弯了脊梁。这副模样,倒是让李屿淮心中涌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快意。

“谢大人,瞧您最近这般辛苦,要不我再调派些人手过来,帮您分担分担?”

谢晗轻嗤一声,道:“再派些官儿来对我指手画脚、发号施令?您可真是太‘体贴’了,我得好好谢谢您啊。”

“怎么,谢大人还在为官职低微的事情介怀呢?放心,我向你保证,只要指挥使的位置一有空缺,第一个提拔的就是你。”

谢晗眼神中满是不在意:“谢了。不过比起你的空头承诺,我倒觉得你平日里贬斥我的样子更顺眼些,起码够真实。”

“哦?原来谢大人好这口,喜欢被我‘欺负’?”李屿淮一边说着,一边欺身近前,高大的身躯几乎将谢晗笼罩,他伸出一根手指,缓慢而又充满挑.逗意味地轻轻滑到谢晗的胸口,似有若无的气息喷洒在谢晗的脖颈间。

谢晗呼吸一滞,脸上却仍是强硬,迅速拍掉李屿淮的手,眼神凶狠地瞪过去:“滚远点,说起来,该被欺负的人是你才对。”

李屿淮不但不生气,反而眼中笑意更甚,声音低沉而磁性:“被谢大人欺负,我求之不得。”说话间,他的目光放肆地在谢晗脸上逡巡,带着一丝毫不掩饰的欲.望。

就在这气氛愈发暧昧紧绷之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谢晗一听便知是江齐来找自己商议案件。

这个新来的千户,每天都像打了鸡血似的,精力充沛得过分。

谢晗深吸一口气,努力驱散方才那令人脸红心跳的氛围,正色道:“李大人,江千户不喜公署有不速之客,你还是先走吧。”

李屿淮却仿若未闻,不仅没走,反而微微侧身,饶有兴味地等待着江齐出现。

很快,江齐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江齐看到李屿淮,微微一怔,随即便恭敬地行礼,“李大人,您怎么在此?”

李屿淮似笑非笑,眼神戏谑:“我来买点巫毒仪式要用的鸡血。”

谢晗闻言,唇角微微勾起,李屿淮这含沙射影的调侃正合他意,两人之间那微妙的默契让他心中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江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忙道:“全署上下都在为瘴疠一案奔波,李大人就别打趣我了。”

李屿淮向前一步,微微俯身,凑近江齐,语调看似关切却又带着一丝压迫感:“江大人,可要懂得劳逸结合,别累坏了咱们西且弥的栋梁之材。”

江齐不自觉地后退一步,忙不叠应道:“是,李大人说得是。”

而谢晗在一旁,看着两人的互动,心中竟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情绪,说不清是不满还是其他……

翌日,江齐内心其实十分想遵照李屿淮的吩咐,强制让大家放下手头的工作去休假,好好放松一番。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那桩令人头疼的瘴疠案竟有了突破性的进展。

回溯到半个月之前,边城军区接获一则惊人消息:一名来自高丽的高瘦男子,悄然将一种致命的传染病带入了边城。

这种传染病的传播方式诡异而可怕,只要该男子与人交谈,哪怕是一星半点的唾沫星子飞溅到对方脸上,不幸中招的人便会迅速染病。

更令人绝望的是,一旦患上这种怪病,根本无药可医,而且还具有极强的传染性,如同恶魔的诅咒一般,迅速蔓延。

军区在得知这一消息后,迅速展开行动。根据可靠情报,那名携带传染病的男子曾在边城西坊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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