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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叶厘的办法 彭希明心疼了(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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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说定了,就明个儿,你来野枣坡。”

说完,他暗暗用力握了下余采的手臂。

余采立马道:“厘哥儿说的是。彭秀才,过年这几日你一直守在店里,着实辛苦,明个儿你就好好歇一日吧。”

“工钱照算。”

“这……多谢掌柜。”

彭希明迟疑一瞬,应了下来。

不过,他瞧向余采的脸上显出几分关切:“您风寒可好了?”

这一句问候,险些让余采乐出声来。

哎呀,彭秀才关心他呢。

努力绷住心中的笑,免得嘴角翘的太高,他摆出往日那种温和的浅笑:“喝了几日药,已好的差不多了。”

“有劳彭秀才挂念。”

“应该的应该的,您这么仁善,理应百病不沾,康健安泰。”

彭希明由衷道。

不过,他这种祝福,叫余采刚才的雀跃,一下子消了半截。

唉,彭秀才这是拿自个儿当菩萨供呢。

但这种好感,总比没有强。

想到明个儿叶厘的行动,他不由期盼了起来。

江纪、叶厘没有在半闲居久待,略坐一会儿,他们夫夫就同余采各回各家。

到家时,还没进门,就瞧见江芽站在门口,小手还抓着去年鲍北元买的大风车。

小家伙眼睛好使,很快也发现了他们俩。

于是就乐颠颠的朝他们跑来。

待上了牛车,小家伙往叶厘怀中扑,口里还喊着:“厘哥,好想你和大哥啊,你们怎么去了那么久?天都要黑啦。”

大半日没见着厘哥和大哥,他在家里等不及,就跑到门口等了。

叶厘被他逗乐,捏捏他的小脸蛋:“因为我们去给你和小麦打包好吃的了。”

“好吃的?什么东西?”

江芽朝叶厘身后的背篓望去。

“三样点心,一包牛肉,还有一陶罐葡萄酒!”

叶厘笑咪咪的道。

“哇!”

小家伙眼睛瞬间亮了。

牛肉?

葡萄酒?

他都没吃过诶!

厘哥果真说话算话,带的好吃的也太多啦!

江芽乐坏了,双眼放光的打量了背篓之后,就又抱着叶厘的脖子在叶厘怀中扭来扭去。

小嘴巴还嚷嚷着厘哥真好厘哥真好,看得叶厘、江纪都不住的乐。

葡萄酒和牛肉,叫江麦、鲍北元也稀罕得紧。

牛肉这东西,很难出现在普通人家的餐桌上。

至于葡萄酒,那就更珍贵了。

以鲍家从前的家底,鲍北元长这么大,也没喝过几次。

此次叶厘带回来了足足两斤,每人都能尝上一小碗。

尝完之后,剩下的叶厘就收了起来,明个儿还要拿它待客呢。

余采对彭希明,已由同情转为了心疼。

八字还没一撇呢,就想让彭希明吃些好的。

大年初四。

叶厘吃了早饭,没有休息,直接撸起袖子做蛋挞。

这是拿来招待彭希明的。

而且,为了防止鲍北元还有两个小家伙碍事,他叫他们仨去作坊那边帮忙干活,而后中午在江大河家吃饭。

彭希明是巳时正到的,手里还拎着两斤桂圆干。

肉铺都关着,他买不到肉,转了一圈,最后进干果铺买了些桂圆。

上次住在江家时,他发现江家人挺爱吃干果的。

不过,桂圆干一斤一百八十文,他买了两斤,叫叶厘有些不好意思。

彭家条件明明不好的。

同彭希明客气了几句,之后,他端上茶水、蛋挞,叫江纪陪着彭希明聊天,他则是撸起袖子,准备进灶房做饭。

彭希明哪好意思让叶厘一人在灶房忙活。

而且,彭希明也是做惯这些活计的,他忙道:“我也帮忙吧,我什么都会些。”

叶厘推辞了几句,见他坚持,就道:“灶房里柴火不够了,你去拾些干柴吧,就在新屋后边的棚子下搁着。”

彭希明应好,拎上篮子去拾干柴。

干柴都被劈成一尺多长的小段,他很快就装满了一篮子。

起身,他拎着篮子朝灶房走。

绕过新屋,还未靠近灶房,远远他就听到叶厘道:“唉!愁死了,偌大的北阳县,竟寻不出一个能与采哥相配的相公,你说说这都什么事。”

“……”

彭希明脚步下意识顿住。

连呼吸都放缓了。

余掌柜,要说亲?

叶厘的话还在继续:“他明明要求不高,结果那个武举子还敢嫌弃他,真是气死我了,藏头露尾的,肯定长的丑!”

“?”

彭希明眉头瞬间皱出好几条横纹。

什么情况?

一个武举子,嫌弃余掌柜?

还没等他消化完这句话,江纪的声音响起:“你消消气,这种事讲究一个两情相悦,人家不肯,也没犯法不是?”

“可采哥的要求真的很低啊!能照顾他,读过书,人好,就这三条!”

“结果竟寻不着合心意的,老天不公!”

叶厘说着,声音听上去更气愤了:“他当年也是受了无妄之灾,平白受此大罪,但依旧温和、良善。多好的人啊!”

“但凡有良心的,都会心疼采哥,又怎会嫌弃他身有残疾?”

彭希明:“……”

他怔怔站在原地。

脑子被这几句话所蕴含的信息冲击得有些失控。

对啊,余掌柜这样的人,但凡有良心的,都会心疼他的遭遇,又怎会嫌弃他?

太可恶了!

这样的人,根本不配和余掌柜说亲!

没想到,堂堂县尉之子,只因这点事,竟被一个武举子给嫌弃了,余掌柜又做错了什么?老天的确不公!

明明余掌柜已经将标准压的那么低,都低到泥土里了,可竟还寻不到一个合心意的。

真是、真是……

他脑中出现余采那张总是温和的脸,这样如珠似玉的人,为什么要遭受这些难堪和羞辱?

凭什么?!

他暗暗咬牙,没拎着篮子的左手也紧握成拳。

若那个武举子在眼前,明知打不过,他也要冲上去为余掌柜讨回公道!

也不知余掌柜背地里,暗暗掉了多少泪……

强烈的心疼涌上他心头,叫他又是气愤又是难受。

是他无能,不能护着恩人!

可就在此时,叶厘又道:“唉!罢了,现在说这些没用。”

“总之,你、我都留意一番,看有没有合适的。”

“特别是你,你在县学,认识的书生多,很容易找到符合采哥要求的人。”

听了这话,彭希明还未反应过来,就听江纪长嗯一声,有些犹豫的开口:“你看彭兄如何?”

这六个字一出,顿叫彭希明心脏剧烈跳动了起来。

彭兄、彭兄……

江老弟竟有意撮合他与余掌柜?

……

脑中又闪过余采的脸。

温和、清秀、白皙。

犹如夜空明月,美好的叫他只敢远观。

可这样的人儿,江老弟竟想说给自己?

他呼吸急促了起来。

心脏也跳的更快,一声一声如同擂鼓,叫他除了呆愣原地,再无别的动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心脏跳动的声音终于小些了。

发热的脑子,也稍稍降温。

他失焦的双目,下意识看向了灶房。

只见江纪站在门口,一脸疑惑的瞧着他:“彭兄,愣着做什么?快过来,叶厘要炒菜了。”

“……”

他想张口问问江纪刚才的话可是真的。

可等双唇张开,他竟没能发出声音——刚才太激动了。

他赶紧咳嗽了几下,好让声音恢复正常。

可恰好有风吹了来,寒气逼人,他不由打了个冷颤,大脑瞬间清明了。

他、竟然还真肖想起了余掌柜?

……

可、可余掌柜寻不着合心意的。

若是再找其他人,会有再次受伤害的可能。

但他不会!

他绝不会伤害余掌柜,他敢拿他的命发誓,这辈子都会好好护着余掌柜。

其他人能做到这一点儿吗?

而且,其他人有照顾腿脚不便之人的经验吗?

没有啊!

余掌柜已经受过羞辱了,将余掌柜交给其他人,他实在是不放心!

想到这一点儿,他不再犹豫,当即问:“江老弟,你当真要给我和余掌柜说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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