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又去半闲居 琐事(1/2)
第84章 又去半闲居 琐事
叶厘定制的炕桌是长条形的。
长五尺, 宽两尺。
用的南方的榉木制成。
榉木比杨木、榆木要重,因此这个长炕桌不仅结实,还稳固。
江纪把叶厘放上去, 甭管叶厘是趴着的,还是坐着。
甭管那羞人的声音响的如何急, 如何密, 这炕桌都纹丝不动。
真真叫两人爱极。
可惜,虽说卧房的温度比外边高不少, 可天寒地冻的, 为避免染上风寒, 确认完炕桌的质量后,两人老老实实回了被窝。
他们面对面侧躺着, 叶厘的腿搭在江纪肩头,两人的体型差让江纪可以完全将叶厘搂在怀中。
不只是肌肤紧贴,他们连唇舌、呼吸都缠在一起。
这种亲密,比起叶厘躺在炕桌上敞开身子的模样, 更令江纪着迷心动。
高凳、炕桌, 是工具。
是情趣。
是餍足之后才有的从容。
而现在, 他只想抱着叶厘,抱着他的叶厘, 亲密无间,尽情尽兴。
他的叶厘会不错眼的盯着他。
眸子亮晶晶的全是他。
还会主动吻上来。
柔软的舌舔他的唇瓣,舔他的嘴角。
等他想吻过去,就乖乖张口咬住他的舌, 同时身子还往他怀中挤,鼻中也发出轻微的哼哼声。
这样的叶厘,犹如夏日饱满的桃子, 又甜又软,还黏糊糊。
叫他一颗心又鼓又胀。
于是相对来说,这头一次结束的有些快。
但尽兴。
很尽兴。
尽兴到两人亲了好一会儿,这才放开对方的唇。
两人都稍稍退开,瞧着对方挂着红晕的脸颊,他们相视一笑,不由又亲在了一处。
待这个吻结束,积攒了一个月的思念终于缓解了些。
刚才出了汗,被窝里有些湿漉漉,叶厘腿擡起,想将被子蹬掉。
江纪见状,就干脆坐起身,将两人身上的被褥掀开了大半。
冷空气一下子包围了两人。
很舒服。
江纪瞧向叶厘。
叶厘懒洋洋的侧躺着,一条腿伸直,一条腿随意曲着,朦胧的光包裹着他,让他皮肤无暇似暖玉,诱人极了。
江纪看得喉头发干,他将被褥扯过来盖住两人。
随后他躺下去,将叶厘揽进怀中。
叶厘不满的扭了几下:“还热着呢,掀开掀开。”
“别真着凉了,药多苦啊。”
江纪抓着他的手往下:“咱继续。”
可这时,叶厘突然打了个哈欠。
“困了?”
江纪问。
伴随着这两字,他一手揽着叶厘的腰,轻轻动了起来。
舒缓的愉悦,叫叶厘不由自主又打了个哈欠。
他闭上眸子,手也搭在江纪腰间,道:“今天走的路有些多。”
就今日的活动量,赶得上平日的好几倍。
刚才还泡了热水澡。
又是事后。
这三项一加,可不就困了。
但此刻江纪走的是和煦路子,慢,但每一个动作的愉悦都被拉长,犹如泡在水中一般,叫他不由哼哼了几声。
江纪见状轻笑一声,捧着他的脸亲了亲,而后道:“那咱们买辆牛车吧?”
“这样以后就不用蹭别人家的车子了。”
“咱们自己出门也方便。”
他们明个儿去县城,得借江福正家的骡车。
叶厘闻言,从鼻子里嗯了一声,他也有此打算呢。
今个儿步行去县学时,走到一半他就后悔了,他应让江福正送他过去的。
这样的错误,可不能再犯,不然最后受罪的是他。
他道:“这两日就买。”
“好。”江纪点头。
不过,见他仍闭着眼睛,就道:“瞧着我。”
这三个字一出,叶厘眼皮半掀:“干啥?”
“我长的好,你瞧着我就不困了。”
“……不要脸。”
叶厘乐了,真就睁开了眸子。
江纪也笑。
两人如同刚才那般,叶厘枕着江纪的手臂,身子相连相拥。
但离得近也不好,瞧不全江纪的脸。
叶厘脑袋往后挪了挪,距江纪有一尺多远。
两人对视。
黑漆漆的眼珠子,都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
其实这样很容易尴尬。
但对两人而言,在过去的房事中,他们这样对视了很多很多次。
只要瞧着对方的脸,那心中就是甜的。
两人谁都没有移开视线,于是两人脸上的笑越来越大,最终笑出声来。
他们自然而然的又紧贴在一起,唇也吻在了一处。
虽然上、下都轻轻柔柔,可论心中的甜度,那丝毫不比第一次低。
舒服宽大的炕。
黏糊糊的人。
冬日的夜,终于不再寒冷孤寂。
而且,如今作坊也挪到了他们家后方,他们无需早起。
于是这次结束后,江纪舍不得睡觉,他拉着昏昏沉沉的叶厘,又开始了第三次。
叶厘是真累了,但谁让这事舒服呢,还是和喜欢的人做,他也贪欢。
他就半醒半睡的,与江纪折腾到了夜深。
第二日,他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今个儿天气不错,卧房也亮堂堂的。
炕依旧是温的。
但江纪却是已经起了。
他就打了个哈欠,翻个身继续睡。
再醒来时,江纪坐在炕边,正拿着他的账本翻看。
他哼哼了两声。
动静不大,但江纪立马放下账本瞧向他:“醒了?”
“现在什么时辰了?”他又闭上眼睛,懒洋洋的问。
“巳时正了吧。”江纪道。
巳时正?
叶厘眼睛睁开了。
他这一觉睡到了十点?
“……饴哥、阿爹都去作坊那边了吧?”他问。
江纪闻言笑,擡手将被褥往下扯了扯,将他的脸露了出来:“放心吧,小麦、芽哥儿也去过滤豆渣了。”
“他们不在家,不知道你睡到现在。”
此言一出,叶厘还真就不急了。
都不在家啊。
不过,他问道:“小麦、芽哥儿怎么也去了?”
冬天水太凉,自打村作坊搞起来,两个小家伙就不干这个活了。
江纪解释:“我让他们去挣工钱,省得在家叽叽喳喳影响你睡觉。”
叶厘闻言乐了:“你真是他们的好大哥。”
“可不是,我还是你的好相公呢。”
江纪俯身在他有些干的唇上亲了亲:“起吗?饭在大铁锅里温着,炉子上烧的有热水。”
叶厘挣扎,他还真不想起。
大冬天的,既然都睡到十点了,那不得再磨蹭一会儿直接吃午饭。
可今日不行。
昨个儿才答应了江芽,可不能食言。
曾子杀猪!
靠着这四个字给的勇气,他噌的一下坐起身:“你去将小麦、芽哥儿叫回来吧,咱们直接去县城吃热锅子。”
“还有,让阿爹把晚饭做的清淡些。”
这两日的伙食,过于重油重盐了。
江纪应声,又捧着他的脸亲了下,这才出了卧房。
于是叶厘起床、洗漱。
江福正家的骡车已被江纪牵了回来,就拴在水井旁。
等他收拾好,江麦、江芽两个小家伙一蹦一跳的回来了。
江纪跟在两人身后。
江芽一进院门,见他正将背篓拎上骡车,立马就笑着跑向他:“厘哥厘哥,我以后能不能去作坊干活啊?”
“你想去呀?水可凉啦。”
叶厘提醒他。
“但工钱高呀。”
江芽说着,在他身前停下,一双小手背在身后,圆脸蛋上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但大眼睛仍瞧着他,显然很重视这件事:“我干的活儿少,我只要五文,成不成?”
叶厘被他这扭捏的小姿势逗笑:“成啊,当然成,以后你想去就去,跟从前一样,过滤完就给你发工钱。”
得了想要的回答,这下子江芽不扭捏了,欢呼一声就往叶厘怀中扑:“厘哥,我会好好干活的!不偷懒!”
“乖,你最勤快了。”
叶厘忍不住揉他的小脑袋:“去把你的大荷包背上,咱们要出发啦。”
“好呀好呀。”
江芽忙转身朝他和江麦的屋子跑去。
江麦也想过去,叶厘叫住他:“小麦,你去作坊干活不?”
“不了,我要读书。”
江麦摇了摇小脑袋。
每天五文钱的确很多,可读书更重要。
在作坊里干活,一日才拿三十文工钱。
可若是有了功名,那就跟他大哥一样,什么都有了!
“好,专心读书是好事,而且读书可比干活难多了,小麦选了最难的路,真勇敢!”
叶厘笑眯眯的送上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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