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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百里(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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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0 章 百里

拜过先祖之后,依礼便要驱车前往京郊陵园。

此时正值深秋,天气寒凉。

宁鹤看了看同在车厢内一言不发,情绪低落的宋南裕,拉过他的手,将他手中那根原本紧攥住的玉箫扔到一边,“啧”了一句,“好冰啊。”

宋南裕没有应声,亦没有挣扎,乖觉得仿佛失了魂魄,任凭男人一下一下轻抚着那双已经瘦到骨骼微突的手。

锦袍下的身子同样地形销骨立,年轻的帝王已经可以一手揽住他的腰,把人轻松地拥入怀里。

“难过?”

宁鹤不满地轻扯开了些他的衣襟,在昨夜的红痕上又重重地咬了一口,含糊不清地道,“别难过了,你还有孤呢。”

宋南裕自苦之意更甚。

他很想推开宁鹤,可奈何自己有求于他,只得隐忍不发,任凭男人轻-薄,甚至轻声回了一句“嗯”。唯有那紧蹙的眉心暴露了他的不安与痛楚。

“唔……”

突然间,马车轻晃了一下,宋南裕重重咳嗽起来,只觉胃里正在翻山倒海般地搅动,恶心得紧,他急匆匆抽回手,扶住车窗,不住干呕。

“你怎么了?”

宁鹤不明所以地拍了拍他的脊背,给他顺气,好一会儿,才见宋南裕平复下来,“你怎的越来越孱弱了?”

宋南裕摇摇头。

从刚刚开始他就一直在犯恶心,虽在竭力忍着,但没成想,今日还是差点儿在宁鹤面前不争气地呕吐了。

“许是马车太颠簸了。”

宁鹤瞅了他好久,下令让马车行得慢些,“你又不大出来走动,身子不适应。”

宁鹤顿了一顿,“咳…也怪…也怪孤,一直把你锁在殿内,以后…以后你可以去殿外的庭院中走走坐坐,那里除了你的老仆人和留霜,也没什么旁的人,你不必担心。”

宋南裕难得地没有反驳,只那好看的眉眼却愈发寡淡了,宁鹤见自己无论说什么,宋南裕都是那副反应迟缓的模样儿,也懒得再多说话。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事地分坐在马车长凳的两头,唯余沉默。

京郊陵园一如旧时,园外皆有侍卫把守。侍卫们知道今日乃是大雍祭礼,早早地就已经半跪于地,恭候帝君大驾。

宁鹤率先下车,随后伸出一只手,看向车内的宋南裕。

宋南裕呆了一呆。

宁鹤…这是要扶他?

他怔了半晌,又见周围陪侍的臣子都在看他,犹豫着握住了宁鹤伸过来的手。

掌心霎时被少年温热宽大的手掌包裹住了,宁鹤小心地搀他下了马车,环顾了眼四周众人,冷冷地吩咐道,“你们就候在陵园外头,不必进去了。”

宋南裕的心中,久违地流过一丝悸动。

隔着面纱,他看到,这帮大雍的臣子中,已不乏有了很多新的面孔。

宋南裕如今失势已久,新晋的朝臣自然是不认得他的,只从传言中听闻过那个早已沦为罪臣的

帝师佞臣,宁鹤此番嘱他蒙了面,又这般在众人面前回护于他,是否…

也是想在今天这样重大的祭礼场合保全他那早就所剩无多的尊严?

“孤不让他们进去。”

宁鹤望向宋南裕,“所以,你有什么想对你爹说的话,就尽管说罢。”

宋南裕微微点头,跟随宁鹤一道进了陵园。

园内空旷。

斑驳的秋叶落了满地,不远处那两座坟冢,正静静立在冷风中,似在等他。

“去吧。”宁鹤松手,远远地走到了一边,默默注视宋南裕,让他可以跟自己的爹爹单独说说话。

宋南裕缓缓地跪到爹爹和义父的坟前,盯着那个将他们生死相隔的小小坟包,不自觉地红了眼眶。

他有太多的委屈想诉。

然而万千苦楚,到了嘴边,却只化为一声思念。

宋南裕摸出那支玉箫,安静地跪在坟前吹奏,可那玉箫毕竟被重摔过,奏出来的萧音断断续续,尖利难听。

这样的曲调,爹爹在天上若是听见了,也不会开心罢。

宋南裕只好收了玉箫,几不可查地低叹一声,撩起衣摆刚想起身,可只觉得眼前一阵阵发黑,脚步虚浮,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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