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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夜访(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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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夜访

秋夕前夜,宁鹤下旨不再开设宫宴,惹得朝野议论纷纷。

谁也不知,宁鹤于晚间悄摸地换上便装,只携了几个太监侍从,出宫溜进了宋府。

宋府下人如今对于皇帝的突然到访早已见怪不怪,所以,宁鹤轻车熟路地就径直去到了宋南裕的房前。笔蒾楼

天色将黑,寝房内早已燃起了暖黄的烛灯,宁鹤透过窗纸,正瞧见了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身影。

房门未锁,宁鹤将半掩的门推开一条缝,朝里望去。

宋南裕散了发,衣衫半退,正坐于烧着的火盆前,在给自己的后背上药。

他雪白的酥肩上爬了好多道之前在牢房中被虫蚁叮咬后抓出的红痕,纤长素白的指尖沾了药膏,在自己的肩上轻抚,微露出的侧颜却是轻蹙长眉,依旧清冷绝尘,宋南裕许是刚刚沐浴过,身上半是湿漉,衬着烛火,在光洁的皮肤上轻荡起一大片水光,像是将最完美的玉石浸润过一般,浓稠醉人。

此番再寻常不过的动作,看在宁鹤眼里,如同是在刻意挑-逗,当真是风月无边。

宁鹤天了天发干的嘴唇,将门开得更大。

“谁?”

宋南裕听到门边传来细微的窸窣声,赶忙起身笼好衣衫,见宁鹤施然进房,不解道,“明日才是中秋,你怎的今夜就过来了。”

宁鹤没有回答。

他见宋南裕又跟他隔开了点儿距离,就知,宋南裕约摸是在为宋修的事不高兴。

宋修被宁鹤送入太学已经有一段时日了,宋南裕连写了好几封信,也派人去太学接过,可宋修就是拒绝回府。

宋南裕也问过宁鹤,可宁鹤对于宋修入学之事总避而不谈,被问得烦了,便用一句“你怎么就那么容不下宋修?”来堵他。

此事关乎宋南裕的身世以及他对宋楹玄的承诺,他自是不愿告诉宁鹤,可宁鹤对他的误解,还是让他百感交集,颇受委屈。

“怎么又在避着我。先生不喜我陪你吗?明日是团圆节,先生又是我唯一牵挂的人,我想今夜同先生一起,这样,明晨醒来,第一眼便能看到先生了。”

宁鹤瞧宋南裕又紧绷住脊背防备的模样儿,无奈地叹了口气,轻拥住他,药膏的香气混着宋南裕身上的冷香在鼻尖萦绕,扰得宁鹤心神直荡。

宋南裕没有搭腔。

宁鹤俯身刚想亲他,却被他推开了。

宁鹤只好悻悻松手,坐到一旁的软椅上,正看到案上搁了一碗药汤,便端起来嗅了嗅,“咦,这药怎的这么苦?先生又生病了吗?”

“你放下…这是丁……”

宋南裕话没说完。

这药,是丁若芫遣人送来的,她自那日回去以后,便一直将宋南裕的病情放在了心上,几日后便研配出了调理的方子,宋南裕找大夫看过,这方子确实配得精妙,所用药材也皆是名贵之物。

他服下几剂后,咳血的症状果真减轻了不少。

可宋南裕素知以宁鹤那般任性顽劣的脾气,若被他知道了自己同丁若芫有所往来,便是什么都没做,宁鹤也会生气。

于是宋南裕端走汤药,生怕宁鹤看出端倪,搪塞他道,“无碍的。这只是配来暖身的药。”

“哦。”

宁鹤将宋南裕一闪而过的慌乱尽收眼底,他面色微沉,指节敲着桌面,漫不经心地问道,“对了,先生之前不是说你已无心政事吗?怎的近来还在跟朝廷里的人有联络啊,今日,我刚看了最近的折子,奇了怪了,之前那些口口声声说要为先生讨回公道,弹劾丁昔山的折子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想来…这是先生授意的吧?”

宁鹤自严查姜谅后,便有意煽动两派争斗,以宋南裕为首的那派臣子们一向不满丁昔山,宁鹤本想借着这股风革了丁昔山的相位,没成想,宋南裕竟又从中作梗,将此事给平息了下去。

宁鹤思前想去,也不知这睚眦必报,心狠无情的宋南裕怎的就突然转了性子,不仅对陷害自己的丁昔山不做计较,反而还在帮他。

宁鹤越想越觉得不对头。

宋南裕果然不是跟他同心的。

但宁鹤面上却未表露半分,反倒笑吟吟地看向宋南裕,仿佛只是在闲谈家常。

“丁昔山在大雍的根脉向来很深。你即位日短,江山还不稳固,我怕你贸然动他会引来朝局动荡。”

宁鹤并非是先帝的亲子。

这是先帝缠绵病榻之际亲口告诉宋南裕的秘密。

而丁昔山,是为数不多也知道这个秘密的两朝旧臣。

宋南裕害怕丁昔山被宁鹤逼急了之后会鱼死网破,捅出这个秘密。

新帝年少,皇位还没坐稳,若身世被揭发,难保不会有人借题发挥讨伐宁鹤。宁鹤不懂,但他是宁鹤的先生,他得担起这个责任,帮宁鹤守好河山。

“是吗。”

宁鹤听了宋南裕的回答,不置可否,他扬眉,远目望了眼窗外,月色下的宋府庭院幽静宁和,院落中,几棵合-欢树长得正盛,一缕微风吹过,恰有落花轻盈而下。

宁鹤却只觉,心中那团压抑的火,也如同被风拂过,烧得更旺。

合-欢,合-欢。

恰合其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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