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帝师他要带球跑 > 第 7 章 脱险

第 7 章 脱险(2/2)

目录

床侧,竟伏了一人!

那不是别人,正是宋南裕!

宋南裕像是困倦至极,竟合衣趴在榻边睡着了。

他半侧着脸,一头乌黑发丝软软地蹭于肩窝,在烛灯的映照下,那向来冷硬的面庞,现下却也被柔和了五官,看上去竟生出了几分乖觉。

似是感受到宁鹤灼灼的视线,不出片刻,宋南裕就朦胧睁眼,待看到宁鹤已醒,却是不由自主地藏了喜色,“陛下,你醒了。”

“先生一直在守着我?”宁鹤笑着问道。

“此一役,是微臣失职,才害得陛下身处险境,还受了重伤,臣自当竭尽心力陪伴陛下。”

宋南裕被宁鹤看得有些不自然,他起了身,又恢复了一贯的疏离,“既然陛下醒了,臣去叫人为陛下服侍。”

“别走。”

宁鹤忽然拉住宋南裕的手,眼带央求,“先生,我伤口疼。”

宋南裕愣了愣,抽身取过榻案上的一个绿色瓷瓶,“陛下把伤药换了,兴许会好受些。”

“可先生,我够不着。”宁鹤不依,撇了撇嘴,索性解了外衣,半-裸上身。

宁鹤年纪不大,瘦削的身子上却是肌肉紧实,线条也流畅匀称,只是后肩处却横亘了一道颇深的箭伤,血水没止住,还在不断地往外渗。

“嘶──”

宁鹤一把揭开包扎的纱布,对

宋南裕道,“你帮我擦!”他见宋南裕还在犹豫,又补充道,“这是孤的命令。”

宁鹤的声音稚气未脱,却莫名霸道,不容人抗拒。

且这伤,本也是为了护他所致。宋南裕只得弯腰,纤细的手指沾了药膏,缓缓抹上那狰狞的伤处。

宋南裕动作轻柔,这般抚弄下,些微的温热自指尖传来,宁鹤觉得心里头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刺挠,伤口好像也被烫灼得更厉害。笔蒾楼

他转身,却将将好能看到宋南裕正凝神为他擦药的模样儿。

宋南裕此时俯了身子,许是因为刚醒,领口微开,一截莹白的脖颈以及若隐若现的锁骨生生地刺进了宁鹤的眼底,他鼻梁上的那粒朱砂小痣随着烛火一晃一晃儿,扰人心魂。

宁鹤不由自主地添了添干裂的唇瓣。

只是……

宁鹤突然发现,宋南裕的颈上,有一大块红淤。

扎眼的很。

宋南裕还未及反应过来,宁鹤就蓦然扣住了他的手腕。

宁鹤罔故宋南裕的挣扎,将他的衣领掀得更开,好奇地用拇指指腹摩挲那块红痕,“先生,这是什么?你也受伤了吗?这伤痕好生奇怪,就像是被什么野兽咬了一口似的。”

宁鹤眼神滚烫,藏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压迫感,凑得近,少年温热的鼻息打在上头,激得他汗毛倒竖,身子颤栗。

这咬-痕,自然是那日宁玦留下的。

宋南裕肤白如玉,伤痕一向难消,这两日,他记挂宁鹤的伤情,在卫暄府中跑前跑后,连大夫都一一过问,却是将自己身上的伤给忘了个干净。

宁鹤见宋南裕不答,指腹便愈加用力,就好像要在那红痕上再掐出一道疤,遮住了,才好。

宋南裕终于回神,他如同受了刺激,重重一抖,拽开宁鹤的手,连退几步,无措地拉高衣领,想遮住那痕迹。

“先生怎么了?”

宁鹤仍是一副天真的模样,笑意却已然无存。

“我……我不惯与人亲近,你离我远点儿。”

“我们都是男子,先生如此避我做甚?小时候先生明明最愿意同我亲近,每每暴雨夜,还陪我共榻,哄我入睡,有一次,我放纸鸢……”

“都是些陈年旧事。不提也罢!”

宋南裕垂眼,冷然地打断了宁鹤的话。

“这么久了,先生还不肯原谅我吗?当年,是我错了,我不该逼迫先生让权,可事情都过去了,你为何还是不愿放下!对我这般冷漠!”

“我没有不原谅你。”

宋南裕闭了闭眼,像在压抑自己的情绪。

“你为君,我为臣。自古以来,都是高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即位的君主想杀臣子,本是常理……”

“先生当真如此明白事理?”

宁鹤似笑非笑,目光阴翳地诘问。

他披衣起身,拿过案上搁着的那柄匕首,冷冷扔到宋南裕脚下。

“那正好,今日只有你我君臣二人,孤便以君主的身份命令你,现在,就用这把匕首,自裁于孤的面前。”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