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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五感(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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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五感

刚确定关系就吵架, 不是什么好兆头。那一瞬间范干津想,果然试用期是有必要的。真的成了正儿八经的恋人,伤害程度就更大了。他和梁辉针尖对麦芒, 会不会荣升史上最快分手的情侣?

但说也奇怪, 隔着电话和电梯吵的声音很大。真见到了人, 范干津瞧着梁辉等待他晚归, 西装革履的装扮都有几丝褶乱, 略带委屈的表情, 却又一下子没法生气, 就像家里忽然进来只大金毛。再是入侵他的边界,这只毛茸茸的大狗子还是很招人喜欢的。

梁辉亦然,他本来憋在范干津丝毫不把他当自己人的不爽中, 跃跃欲试要寻衅和他闹一闹。可看着范干津散会后略青黑的眼垂, 在那张清俊脸庞上添几分惹人怜爱的疲态。梁辉就什么吵架的心思都没了,只想好好疼惜这只累坏的小狐貍。

他怔然想:我等了多久啊, 为这些琐碎事情生什么气。

两人都长长地“唉”了一口气, 四目相对之间, 眼波流转,涌动丝丝情愫, 忽然间就好似心头一轻,不约而同放下那些骄傲的、自负的的输赢计较。他们是聪明的新手,不会在第一天破坏这脆弱的关系。

范干津走出电梯门的时候有些踉跄,梁辉一把扶住他,顾不上别的,急切道:“怎么了?”

“谢谢。”范干津撑住梁辉的手臂重新站直,“大概……低血糖?”

今天他真没吃蛋糕,却也挨过去了。不过从午后到现在凌晨都几乎滴米未进, 脚有点软。

“对不起。”梁辉见到范干津流露的脆弱感,首先服软,“你别生气啦。我下次会征得你同意后再来你家里的。”他心知肚明自己有点……着急登堂入室,才会焦虑钥匙。

范干津也反省道:“抱歉。我也没处理好。忘记你和他们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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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干津发现梁辉把他家客厅里能开的灯都开了,一棵高大摆件造型的玉兰枝,闪烁出明灭交织的光影,就像投影了个迪厅球。范干津都从来没开过这东西,没想到自己安静的家里能有这样热闹的陈设。

电视上是CCTV5体育频道,正在转播温网。范干津基本从来没看过除新闻之外的电视节目,第一次发现这超大屏幕的动态粒子给足了享受感。

宽大沙发的茶几上已经摆好了夜宵,今天本来琳达汇报的是做日料豚骨汤面。但看到那一大片红艳艳的,和范干津想象中清淡养生的画风很不同。他心想这是什么日料拉面?

空气中飘着一股鲜滚脆辣的香味,意外诱人。范干津第一次发现,这灯光、电视画面还有热辣辣的食物,能把他宽大却岑寂的家里妆点得如此热闹。

“我让你那女秘书做了‘地狱拉面’。”梁辉说。

范干津这才知道,那一碗红色里面不但有猪骨高汤、虾仁、仔猪叉烧肉、鸡蛋、豆腐、豆芽、海带丝,还有加强版的味噌和特制辣酱。“地狱拉面”算是一道有特色的日料。虽然他吐槽梁辉口味重,却也正如梁辉所言:这刺激色泽和香辣鲜美惹人食指大动,非常适合“深夜放毒”。

范干津之前觉得这些日子饭菜味道越来越淡,他还以为是自己没睡好。他暗想,原来是菜系限制琳达发挥。

范干津和梁辉相对坐在沙发两侧,端起古朴的白瓷大碗。范干津先把料头拌进去,尝了一口汤,只觉得咸辣涓流漫过味蕾,暖了食道直到胃部,再吃叉烧和虾肉,舌尖都似融化,就是煮蛋咬了一口有点淡。范干津把它泡到汤底充分吸收。

他一擡头,只看见梁辉辣得眼泪都快出来,憋着红脸在那里扯纸猛揩,连灌几口本来准备饭后再饮的莓果酒,大喘气:“……你怎么都没反应?这么能吃辣?”

“是你不太行吧?”范干津笑,“明明吃不了什么辣,还让琳达做地狱拉面。”

“不是,这比正常的辣多了——”梁辉有些心虚,他当时还在跟范干津赌气,就给琳达狠狠说“再多加些辣酱,对,埋满重的,但您自己呢?他责怪起来我吃不消呢。”梁辉说:“加加加,我负责”。

本来梁辉想着自损八百伤敌一千,两人都吃得涕泪横流,怄气估计就一笔勾销了。但他没想到范干津面不改色心不跳,居然在喝那半碗都是辣料的汤,也毫无反应。

……到头来受伤的只有我自己,梁辉目瞪口呆,心想,失策了,以前和范干津只吃过几次饭,上回请客是西餐,竟然没发现他这个隐藏技能点这么高。

范干津也挺意外,自己其实从小都不怎么能吃辣。家里面饮食都以清淡海鲜河鲜为主。怎么他今天忽然就……好像也没感觉到怎样“辣”,只是普通的咸。不过总算比这段时间的餐饮有滋味了,他跟琳达说了好几次多加些料,但每次都吃起来淡淡的。

饭毕,梁辉在用完三盒餐巾纸、喝空树莓酒又灌了两大杯矿泉水,总算恢复正常。梁辉不停走动,非常热情地帮忙收捡餐具,逗鱼,去阳台看那几大棵“花树”,表情中充满自得,甚至换角度特写拍这些“夜来香”。

一轮疏淡的月亮,朦胧轻纱般笼罩在馥郁的玫瑰、夜眠的郁金香以及摇曳的风信子上。

新鲜照片配四个字:花好月圆。

范干津迟疑道:“你……你不要公开发朋友圈。”

梁辉道:“知道,就发那个只有你看的分组。值得纪念一下——花是叩开你心扉的敲门砖,现在我自己也进来了。”他兴奋道,“这叫梁辉作战计划大胜利——”

知晓梁辉真有个给自己单独弄的分组,范干津还有点不好意思,下一瞬间就被梁辉的智障画风搞得又好气又好笑,“你消停点——”

梁辉:“我现在晕乎乎的,这些花树香味太浓郁了,又串在一起,特别是这个玫瑰,还好我不过敏。”

范干津又有些奇怪,他几乎什么都没闻到,转念想:“刚搬进来的时候,我也觉得味道浓,但待久了就适应了。所谓的久在芝兰中吧。”

国贸在一号线附近上,几个地铁站外就是长安街那一片煌煌壮丽的天an门与紫禁城夜景,这栋楼顶景色可谓是得天独厚。梁辉指着远处瑰色夜空中某处:“看,小型无线电飞行器,有几万个在一环内执勤。壮观得像是灯火城市里的暗河。”

“在哪?”范干津只看到灯火璀璨中闪烁的霓灯和夜空中遥远的星点:“我没看到有东西在半空飞,它发光吗?”

“没发光,那么大,看不见吗?你是不是该配个眼镜?”

“不是吧,霾很大。”范干津使劲眯起眼睛,觉得雾蒙蒙的。

“现在北京空气好,没霾了,我看得好清楚的,你是不是今晚太累了?”

范干津有些困惑,心想自己难道真该配眼镜了?但他也没多想,确如梁辉所说,用眼过度了会疲劳。

范干津还真觉得有点困,现在已经过了午夜12点,明天虽然是周日,但范干津既然要找更多的钱来填补准备金的缺口,这些时日都会很忙碌。

“那么,你早点去休息?”范干津委婉地“送客”,他之前说过不会留宿梁辉。就算“家里”还有一间客房。但梁辉在这里过夜,进度委实太快了一点,起码要“转正”。

梁辉也不多纠缠,心满意足道:“好,那我先近水楼台约一下明天?——别这样看我,明天下午我也得回A省开新西部集团的会。我知道你早晨要处理工作,但中午该出来换换脑子吧?东单那里有家天然氧吧高级会所,要会员才能进的,听说里面的泰菜很绝。明天我们去尝尝好吗?”

范干津问:“高级沙龙会所?可能会遇到商务上的熟人吗?”

比如当初谢荣斌给金融大学那些毕业有为的学长学姐撺过应酬。梁辉一愣,旋即笑:“我们找个安静点的包厢,遇到也不怕,现在我们都是大忙人,业务上有往来太正常了。”

梁辉往电梯门走去的时候,欲言又止走到范干津身前,距离还有半米左右,他的手擡到半空中悬着,期待的表情又收敛回去:“你能不能……啊,算了,当我没说。”

范干津看他眼珠滴溜溜转,小声:“难道你想跟我……讨个什么吗?”

梁辉笑起来:“你要不要这么水晶玲珑心肝?”

范干津赶紧摆手:“不行的!第一天!晚安,晚安,晚安。”重要的话说三遍,拦住梁辉某种猴急拥抱或是告别kiss的企图。

梁辉淡笑不语,走过去等电梯,一边大声问范干津:“对了,这两天网上沸沸扬扬的华尔街狙击你看了吗?我怎么觉得那风格有点像……?”

然而梁辉却没听到范干津回话,疑惑看去,范干津正在归拢沙发坐垫,似乎浑没听到他在说话。

“范干津?”梁辉又大声喊。

范干津依然毫无知觉。

“男朋友!”梁辉鼓足嗓门大喊。

范干津这才吓了一跳般擡起头,露出无奈神色:“别乱喊。”

正这时电梯“叮”到达,梁辉表情有些疑惑不放心,道,“我走了?”

范干津的听力是怎么回事?

“慢走。路上小心。”

电梯门关上的时候,梁辉总觉得今晚美好的夜色中,有几缕小插曲分外不和谐:

喊很大声没回音:听力。

看不见黑夜中颇明显的无人机轮廓:视力。

在浓烈的花香中毫无所感:嗅觉。

面不改色喝着半碗辣酱汤:味觉。

出电梯的时候踉跄绊倒了一下:体力。

梁辉决定明日弄清楚,范干津体质一直就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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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想拉我出家窝”小群。

小干:[仓鼠忽然出现.jpg]

小干:我好像,有一点点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切换第二个号:

爸爸:要乖一点,对人家好些。

切换第三个号:

妈妈:小宝贝总有这一天的,长大啦。

切换第四个号:

爷爷:想得美,打死他!

切换第一个号:

小干:但我有点迷茫、害怕。

小干:第一个他,总是让我很放松很欢喜。第二个他,却让我心里很疼。

小干:我会不会……上辈子,斯德哥尔摩了。

切第二个号:

爸爸:不开窍二十多年,一开窍就喜欢两个,步子迈得太大。

切第三个号:

妈妈:“爱”是既让人欢喜,又让人疼的。

切第四个号:

爷爷:这不就是一个人?有什么纠结的?

切第一个号:

小干:……我不知道是不是,所以我害怕。

小干:我怕我轻率,怕我不够成熟,怕我想不清楚。

小干:我怕这辈子的他会难过。

小干:[仓鼠忽然消失.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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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范干津如约在中午11点半,来到这家“君安银泰”咖啡会所的停车场。花园洋房似的一排小建筑,最高只有两层,是一种无声低调的炫耀——在寸土寸金的京城,能划这么大片地,而且不修高楼。

“先生,请问您的会员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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