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历史军事 > 好巧,你也来买银行呀 > 第68章 最好的距离

第68章 最好的距离(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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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你难过,我也不能骗你。”范干津垂眸。

“你的信息素不是这样说的,它们黏着呢。”这其实不需要用语言说。信息素分子很诚实,在这种同情的温暖氛围中,它们非常和谐,甚至难分难解,保持舒服的交融状态。

范干津心中涌起莫名烦躁:“……它们很快,也不是我的了。”

梁辉登时有些急,信息素分子那一瞬间暴涨出一种争夺和霸占的态势,似乎想锁住范干津的信息素分子。

梁辉也侧过头盯着范干津,目光晦暗地落在了他的脖颈上,眼眸深处又升起忧郁。“Alpha到了发情期,如果没有配对,身体会受不住。幸好有抑制药。”

范干津道:“言下之意是准备用抑制剂来扛发情期?有点惨,但这不是你强加给我的借口。”

“不,我只是在表达一种决心。”梁辉轻声道。

范干津揉着眉心,哪怕信息素分子已经被安抚得非常服帖,他依然有种莫名的颤栗和心堵:“非得让我有心理负担。”

“你不需要有……但必须让你知道。”梁辉贴着范干津肩头,吐息热气濡湿他的侧脖颈,“哪怕他总是被拒绝,他甚至愿意为此承受刺痛,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他会让你自由,但他要你知道。”

“梁辉!这是什么时候!”范干津只觉一阵晕眩,信息素分子似乎都软趴趴的。他想站起身,梁辉轻轻捏住他的手腕,没怎么用力,范干津却不敢贸然挣扎。

“别打断。”梁辉转过头认真看他,叹息道,“这个可怜人在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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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干津头脑空了一瞬,心脏疯狂涌出一大片酸软,颤道:“这人知道表白是一定会失败的吗?哪怕他今晚再可怜?”

“他是个喜欢极限运动的冒险者。”梁辉轻声道,“兵行险着,万一成功了呢?”

“并没有发生小概率事件。”范干津回道,“不值得如此……他完全可以放过自己,只要不执著,就能舒服潇洒,真不必……”他说不出来,热脸贴冷墙,还有更难听的词。不该用来形容梁辉。

范干津于是改口:“我总告诫自己,不能犯经验主义毛病——梁辉,我觉得这样对你不好。但或许只是我自己的主观看法。所以随便你。今天你很脆弱,我等你恢复理智。”

梁辉这种时候也要试探,不放过范干津任何同情他时候的状态,范干津又觉得梁辉这心思用得不是地方。

“随便我?不,你才是裁决者。”梁辉一副听天由命的姿态。

“我很抱歉。不能答应你。”范干津最后转过了头。

梁辉是世上最不会挑时候的表白者,这不合时宜的轻率,叫范干津觉得,梁辉好像已经对大部分外部世界失去了分寸感。在浓郁的痛苦和仇恨中,梁辉找了个曾经最柔软的少年情怀剖开,拒接也不会受到更深的伤害,也不怎么在乎结果。只是想确认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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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似若无其事地换了话题:“你知道那个录音我是怎么搞到的吗?”

范干津松了口气:“似无意中某个软件附带的,并不是专门的录音。”

“那几天我给他捣鼓一个应用,电脑的摄像头连个通话视频软件。他手机上业务太忙,没法腾出来视频通话。那几天正好在调试,录了自动写入储存卡,把音频从视频里抽出来做的声纹档案鉴定。那通话视频软件是我要装的,他还嫌弃,说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动不动就要视频通话……我也没跟他说原因:我家房子太多了,和他见面的时候都在不同地方。我就特别想对着一个固定小空间,喊‘爸爸’,他就会坐在相同位置上回我,很像传统意义上的小家。”

范干津蓦然双眼又是一红,他的信息素分子并不掩饰地悲哀起来。

梁辉忧伤道:“所以我也很想,等七老八十岁了,有个固定的小地方,我回到那里,喊你的名字,你就会回我。”

范干津鼻酸:“我现在就不会回你。”

梁辉侧头看了看小屋阳台上的午后阳光:“到时候,我就是个满头白发,脾气古怪的老头子,只好对着空气喊了。”

范干津被他说得几乎要掉泪:“梁辉,不要作践自己。我一点都不好,像我这么冷漠无趣的人,到底有什么好执着的。如果喜欢我的脸,就照下来好了。”

“画像不会帮我、不会救我、不会买房包养我。”

“换一个人我也会这样做。”

梁辉的信息素分子明显涌出一瞬狂暴的战意,继而又傲然道:“可是没有如果。这世上,就只有唯一一个,你特殊对待过的我。你就是这样……嘴硬心软的……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今天算了。”

范干津也松了口气,不必再跟他缠斗:“下学期,我要去伦敦。机票钱其次,主要是来回一趟时间太长,希斯罗机场出关也麻烦。合作怎么办?”

梁辉立刻道:“直升机。伦敦有钱人只会更多,停机坪很多的。我去交换的时候,还认识个阿拉伯那边的医生,也是每周直升机回家……比较起来,范干津,你是我见过的最艰苦朴素的富二代之一,不,应该是你家教太好了。”

范干津哭笑不得:“你总给我戴奇奇怪怪的滤镜。”

“范干津,我想知道,你毫不动摇一定要割腺体,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固执呢?我觉得自己也可以成为很好的金融人士,学习控制情绪,效果也还行。你在怕什么?”梁辉认真问。

范干津良久方道:“我不一样。如果不彻底斩断,我迟早有一天会出事。”他已经领教过信息素捣蛋的威力,差点作黄了他的商务活动和重要考试。

而且,范干津上辈子就隐隐知道,自己真是很容易心软的人。一旦陷入温水中,就是被煮熟的那只青蛙了。

梁辉道:“我不会让你出事的。”他的坚定语气就像所有愿意为心爱之人挡风遮雨的男子汉。

“你?”范干津无奈摇头,“你自己不出事就烧高香吧——就你这头铁劲儿,我还是离你远点比较好。”

梁辉眼神一黯,又咬牙切齿:“以后,我要让这回逃过制裁的人,都付出代价。”

范干津道:“为什么我之前问你几次,你都说不要帮忙?现在呢?”

梁辉问:“感谢你。不过你的帮忙应该不是做慈善,你是想借此和我谈一个条件吧。”

范干津沉吟:“你觉得我会和你谈什么条件?”

梁辉久久凝视范干津,两人双眼对视,不一会儿同时开口,范干津是陈述,而梁辉则是猜测:“永远做朋友?”

梁辉苦笑:“所以……我不会请你帮助。你作壁上观,我保有一直‘冒险’的权利。”

——梁辉真是个心碎了也要刚的家伙。信息素还在空中惬意拉扯,如果他和梁辉焦不离孟,信息素是不是就不会碍事?可惜,梁辉,是你。范干津闭目想。让我们永远做朋友吧,这就是最好的距离了。

“梁辉,我会帮你的。”范干津道,“你猜错了,我不会拿什么朋友距离来交换条件。无偿的,我想让这件事情有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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