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不对劲的信息素分子(1/2)
第60章 不对劲的信息素分子
范干津在黑暗中喘息, 他头昏,但在昏过去前又总是被热醒。待他想爬起来,却又全身绵软不怎么能动弹。
他不由得呻.吟了一声, 那声音把他自己都吓住了。
信息素的威力, 那天逼到范干津去看梁辉朋友圈时,他就领教过了。然而此刻他才明白那天领教的只是皮毛……
范干津猛然间明白,为什么自己晚间吃饭时没怎么闻到梁辉的信息素了。
因为这房子里空气里, 已被梁辉的信息素分子把持, 就像久入芝兰之室而不闻其香……又有那么多植物, 植物和泉水味道润成了空气中一片湿淋淋的清香,他之前觉得很舒畅,大抵是信息素分子在接受安抚的缘故,就像口渴时有了水喝。
可是当A的信息素分子环绕着他,就像是一直一直往他身上浇水。他身体会相应散出O的信息素来中和平衡……
他还没分化,一下子释放那么多信息素分子, 身体受不住, 温度就过载了。
此刻范干津身体自发释放出的大量信息素, 就宛如在周身烧了道“火墙”,房间空气中游离的息素分子不少,散在那么大的房间里,浓度不够, 远不够熄灭他浑身的高热,反而像热锅浇上小股清水,会助燃。
火墙更燎热了些,想去捕捉梁辉的信息素分子。
如果那天梁辉的名字只是在他心中蹦蹦跳跳、挠得他痒的小昆虫,现在就像是一口沉厚的古钟,一下一下砸在他心房上。
范干津忍不住又呻.吟了几声, 勉强伸手捂住嘴,连他自个都受不了那声音。
正这时房门传来敲击声,门外梁辉的声音焦急道:“范干津!你醒着么?”
范干津根本没力气去开门,也不想发出声音,只如一团软泥瞪着漆黑天花板,脑袋里昏昏沉沉。
“范干津!我进来了!”
范干津的大脑迟钝地指挥着他,勉强扯过蚕丝被盖上……这几乎是他能做出的最理智的事。
梁辉旋开门锁,他不是一人来的,后面跟着管家,提着一堆药。
梁辉刚才在三楼卧房里,闻到范干津那信息素飘过两层墙壁涌上来,汹涌得叫他都腿软。梁辉赶紧吃了两颗中级抑制药,吩咐管家去取了些药,一起来瞧瞧范干津情况。
梁辉扶着门框有些头晕,范干津的信息素钻出门,熏得他心驰意动。即便吃了药,这味道都颇让梁辉……难持。
他不禁有些紧张:难道范干津,分化了?
开门后,那兜头铺面的信息素分子叫梁辉心中更焦,光线并不能投到漆黑房间深处。梁辉刚想折回楼上拿夜视镜,忽然想到什么,脸色一红。他只转头接过管家手中的药,分辨着类别:
“Oga高级抑制剂?不,还不能确定他是否在分化,不能随便吃。”
管家道:“屋里确实没有准备太多针对O的抑制剂细类。”
大部分是强效的,副作用大的,一次性的。在没搞清楚状况前,梁辉不想让范干津服用。
要是戴着夜视镜进去,又透视过被子看到范干津的身体……梁辉简直不敢多想,低低叹气,从那堆药里挑了万能的温和消激素药。把房间边角的地灯打开,又喊:“范干津,我进来了?”
那管家瞧梁辉耳根都熏红了,提议道:“少爷,不然我去服侍范先生吧……我闻不到味道。”
梁辉叮嘱道:“你在门口守着。我……要是我……”他咬牙道,“有什么万一,你要确保……我不伤到他。”
那管家一愣:“少爷的安全才应该是第一的。”
梁辉短促笑了笑。管家自以为懂得言下之意:梁辉身体素质过硬,又是Alpha,基本不可能被没什么力气的Oga伤到。
梁辉却道:“若是他不小心伤我……那也是我自愿的了。”
管家暗暗心惊,眼珠溜溜转。
梁辉走进房间,清晰的目力看得见床间陷的薄薄一层。范干津身姿太瘦了,如果是冬天的厚被子,都分辨不出来是不是有人。
他渐渐听到范干津浓重压抑的呼吸声,“范干津,你醒着的吗?你感觉怎么样?”
梁辉没有听到回应,走近却见范干津半眯着眼,似醒非醒,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张小脸。他那双眼睛雾蒙蒙的,微红的额头颧间全是汗水。
看到梁辉靠近,范干津眼珠似木偶般迟钝地跟着他身影移动,从被子里探出了点,张口欲言,却泄出一声低喃的呻.吟。
梁辉听到那声音,手里的药都差点掉了。他靠近些,在暖黄色地灯光线中,看清范干津那异于往常的神色,草木清香的信息素甚至浓郁得有一点……甜,宛如桂花或栀子在夜色中绽放。
不过,虽然气味很独特,也传得很远,但梁辉用Alpha特有的嗅觉感受出,范干津的信息素分子密度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更像是不小心泄露了一个口子,总量其实很小,没达到分化后该有的浓度。
范干津眼尾氤氲了一抹微红,他眼神似很痛苦。
梁辉把药和水放在床头柜上,关切道:“你听得到我说话吗?先把药吃了……”
范干津确实是睁着眼睛看梁辉的,但有什么东西在他的眼眸深处交锋,耗光力气。他就像是模模糊糊飘在很远的地方,只看得到梁辉口型在动,他的大脑像是一块艰难跋涉的巨石,很慢才转动一下。
梁辉也明白范干津这时候意识不太清醒,想伸手去扶他。他的手隔着蚕丝,都被肩部温度灼了下,惊道:“你发烧了?”
信息素太浓,免疫系统工作,体温就会剧烈上升,得尽快吃药。然而梁辉被烫到似的抽回手,蚕丝被从范干津肩头滑落一点,圆领里衣,若隐若现的细长锁骨……
梁辉瞬间心跳加速,赶紧站起身往外退。他可以清晰感觉到血冲头顶后又朝着某地方汇聚。
不行,不能冒险,还是让褚伯伯来照顾他。以为做好万全准备,又对自制力很有把握的梁辉,真切地感受到,什么叫“自然规律”。
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规则。
然而这时候范干津声音痛苦叫道:“别……”
是别走?还是别看?别碰我?
都是很要命的言辞。
梁辉僵在悬崖边,进退不得。信息素非常嚣张地在他脑海里指挥:“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过去!”
他喜欢极限运动,但并不喜欢掉下来会摔得粉身碎骨的。
现在的清明理智。
“褚伯伯……”梁辉嗓子咬牙叫了几声,心一沉,门边并没有人回答他。
就像是安全绳也断了。
范干津的双眼朦胧,脸色红润,看上去痛苦又可怜,似乎下一瞬间就会哭出来。
梁辉的心都要疼化,他顾不得那么多,重新走过去一把搂起范干津,以他清醒意志的最快速度给他喂药送水。范干津柔软的身躯上只搭着条薄蚕丝被,滑落倚靠贴在梁辉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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