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去梁辉家里???у(1/2)
第57章 去梁辉家里у
范干津回到学校, 他和梁辉的“绯闻”更上一层楼。
这回反倒没多少调侃——因为大家已隐隐信以为真:大半夜飞到几千公里外山区,在泥石流堆里挖人:只有真爱能解释吧?
可是,梁辉是Alpha体质。范干津目前还是普通人, 而且一直有“未婚妻”人设。那些人八卦的同时, 有嘲讽的(“不愧是我们自由主义旗号的梁主席,是不是要挑战变异人婚育法则?”),有不屑的(“这些富二代可真是道貌岸然, 其实比谁都乱”), 有理解的(“这年头还兴什么包办婚姻, 郎才男貌天造地设”),有花痴的(“kswl不结婚很难收场九块我出!”)。
金融大学的BBS上甚至有人顶风作案,在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的八卦灌水废墟里发了个“祈福祝愿平安——这个应该不会删吧”,主楼还很矜持地“只是担心咱们梁主席的伤势,日常平安祝福卡”。
后面就渐渐歪楼,先是传播范干津去救人的消息, 然后开始扒这位小学弟。说他跟梁辉参加竞赛, 之前哈佛那边的意外情况救了场, 简直风险管理的神操作。
因为处于学生会信息部监视下,梁辉又是主席男神,八卦的言辞基本都是“小范学弟追梁学长挺猛嘛,哈哈”“咱们梁主席果然人见人爱, 小学弟为他倾倒太正常了”……
欧阳山和刘宁天看的时候重点歪掉了:“谁追谁??”
不过他们作为最有资格发言的近距离围观者,也没来得及披露什么,因为那帖子存活了不到两小时就被删干净。据说是学生会的信息部长看到那帖子,学生们不敢露骨地议论梁辉,但对范干津的八卦却是越来越放飞了,吓得信息部长赶紧删干净, 生怕被梁辉看到。
他们这些部长当时都陆续加了范干津微信,发现这学弟那高冷微信定位或是无趣转发新闻下方,每一条,都有梁辉的小论文……而范干津基本不回他。
每一条啊。太刺激了。
信息部长内心简直滴血。
谁追谁,这不是……很昭然若揭么。
幸好,这回小范学弟情深义重去救人,他们心态才算平衡了。小范学弟看来是个闷骚,实际爱惨了梁主席吧。
什么同性禁.忌、什么变异人和普通人隔阂……在信息部长看来,只要两情相悦,主席高兴就好。
其他人也各怀心思,不乏梁辉迷妹迷弟心碎加嫉妒范干津。但这样的人也不多,五十步有可能会嫉妒一百步,但一步是很难强烈嫉妒一百步的。
群众的星星之火是扑不灭的,越是禁止,越会传播,和之前嘻嘻哈哈开玩笑不同。他们都深信一个前提——这两位男神间,果然是有点什么吧。语言都是浮云,行动才能说明一切。尤其学生会,心中没鬼,删什么贴。
范干津不在乎旁人,他也没机会看到那八卦帖子。但不能忽视两位室友在他回来时,欲言又止的神色、关切而复杂的目光。
“范范,我们真的不会惊讶的。”欧阳山诚恳道,“梁主席对你一直有点意思……咱们都心知肚明的。你这回奋不顾身跑去大山区,是……是答应他了?”
刘宁天小心翼翼:“不否认,我们就懂了。”
范干津无奈抽了抽嘴角:“完全没有。根本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并不是为了梁辉去。那里有其他人,为了救一位我尊重的长辈。只不过正好她和梁辉同路。”
欧阳山和刘宁天将信将疑,但他们知道范干津有一说一。虽然每次在对梁辉的关系承认上面,总有那么一点点……嘴硬的固执。实际八分的关系,经常删减到五六分。
正这时,范干津的手机又响了,梁辉给他拨了个视频。范干津接通,一丝无奈语气道:“怎么了?”却是往阳台外走去。
欧阳山和刘宁天默契对视:刚才他们看见梁主席视频的略缩图了……以前范范接语音电话都在室内,现在进化到阳台——开始说悄悄话。
欧阳山比了个“九”手势,意思是不管范范嘴上怎么否认,他和梁主席的关系,应该基本到九分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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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辉还没回学校,直升机先把他载回家里养几天。
范干津一开始以为梁辉躺在一片大草地上,随即他看到镜头边缘远景——一张非常巨大的床。做成以假乱真的草垫。
房顶上还垂下来个枝形吊灯,垂柳外观。范干津怀疑如果他去参观梁辉房间,会仿佛误入原始森林。
“范干津,我可能这学期不一定回来了。”梁辉叹了口气。
现在是6月初,离放假没多久。梁辉的大三即将结束,学生会主席也该传给下一届。
范干津还以为梁辉那边医生给他检查后发现更严重的腿疾问题,以梁辉的身体素质,那该多严重,心又悬起来:“怎么了?你连考试都不回来?”
“对学校说的理由是腿伤。期末考就申请视频考。”梁辉道。
视频考的意思是,金融大学会专派一位老师,把所有卷子密封带过去,打开视频连线,让学校全程监控录像。当着视频打开密封试卷,等学生在规定的考试时间内写完,那位老师立刻在视频中封卷子带回学校。
当然,如果老师被梁辉收买,他也不是没可能作弊。只不过处理密封痕迹还挺麻烦。而且以梁辉的学习能力他也没必要作弊。校领导也基本放心,破例才能同意这次视频考。
梁辉现在大三成绩只有上半学期,虽然提前申请学校,最多也就只能拿ditional offer,要求他毕业绩点达标。梁辉现在是3.95的绩点,他大二大三申了很多课的提前考和免修,已经基本修完学分了,大四就剩几门公共课。除非他喝醉了考,这绩点很难被拉到3.5以下。
范干津却敏锐道:“也就是说,还有别的原因?”
梁辉缓缓点头:“我爸爸那边的集团……因为F省高速路那事情,现在有点乱。”
范干津注意到一个细节:梁辉说“我爸爸那边的集团”,而不说“我家的集团”。
西部开发建设企业,绝不可能私营,顶天是混合所有制。
在高原山区地区修高速路,造价少则一个亿一公里。这十几年国家大兴基建,为了让这些省份脱贫,修路加上扶贫的钱几千亿几千亿拨。
有钱是真有钱,但出事后,这辐射面就要命了。
范干津也心想,怪不得上辈子,梁辉他家里没托住他。这高速路让F省几个副部级的交通厅和财政厅高官下了马,或许梁辉父亲那个时候也已经不在了吧。不管是否做过亏心事,都难以全身而退。
不过这辈子,好像没那么严重。没死人。而且受伤的是梁辉……至少社会上追责的舆论不会太猛烈,顶多幸灾乐祸嘲笑老子的豆腐渣工程祸到自家儿子头上,报应不爽。
梁辉叹了口气:“我得把信托里的钱提出来。”
范干津登时明白他找自己的用意:“信托委员会的人卡你?”
当时口头君子协定,确实是在今年内不动这笔钱。但既然梁辉家里出了事,要拿出来是他合情合理的诉求。
然而信托机构那边,少一年,至少损耗10个点的流动收益。委员会当然要层层设限,纠缠扯皮。
譬如董经理的年终奖,少分到一个点,那就是一百多万;为了这笔钱,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梁辉一言难尽:“那董经理给我发了个视频,他站天台上要跳楼,说今年没这一百万,他儿子赌债高利贷还不清,他也不想活了。不是演的,事。”
范干津差点没噎住:“老脸都豁出去了?别理他,他的儿子要用钱,你家不要用吗?他就是在无理取闹,你不能让步。”
梁辉深吸一口气:“不止如此,你家那信托委员会里面有三个老头子,今天清晨站我家外面。我爸不在家。我把他们请到观景台坐着。让他们看了一天外面大路的门开着。他们很有耐心,还在那里。送东西也不吃。”
“私养鳄鱼蟒蛇?这可都是违法的——”范干津重点忍不住歪了。
“申请过,有许可牌照。”
“不要蒙我,国内没有那种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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