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没想好标题（2/2）

温之遥没有回头，只是问：“你知道这些花，一开始是被种在谁办公室的吗？”

“你自己选的。”

“不是，”他笑了笑，语气很轻，“是三年前，前任副总种的。她那时刚确诊癌症，跟我说种花可以让她安心一点。我帮她养了两周，后来她走了，花还活着。”

顾彻靠近一步，低声道：“你也活着。”

温之遥缓缓转头，看向他。

“你不是工具，不是样板，更不是谁口中的‘可控变量’。你只是你自己。”

那一瞬间，温之遥仿佛听见胸腔中某根断裂多年的弦，慢慢开始恢复弹性。他抿了抿嘴唇，像要笑，却又忍住了，只说了一句：“你这样说，会让我想活得久一点。”

顾彻望着他，没有笑，只点了点头。

“那就一直活着。”

与此同时，论坛舆情终于迎来一股暗流：

有人发布了温氏公司员工墙上的一组卡片照片：

“他什么都没说，但我们都在听。”

“不需要证明值不值得，你本来就该被善待。”

“如果有标准，我希望你永远不必再适配任何一种。”

点赞人数迅速突破十万，评论区开始出现一条条真情留言：

“我曾在深夜看到他在走廊里一个人擦手，怕把血迹留在门把上。”

“他在年会喝了杯冰水就开始咳，但第二天还给大家送年礼。”

“这样的人，你们还问值不值得？”

这些细节，像一张张无声的回忆拼图，将那个沉默、克制，却始终温柔的“领导”重新拼接在大众眼前。

而在另一端。

沈芷棠站在私人舆论实验室前，凝视着屏幕上一连串关键词热度曲线，脸色冷得近乎僵硬。

“感性博弈也就这点能量，”她轻声说，“他们太相信关系会挽救一切，却忘了真正的风向，不在情绪——而在结构。”

季衡走来，语调温吞：“D-047的意志力确实超出预期。如果再给他一点点空间，他也许会长出‘自我’。”

“那就砍掉。”沈芷棠平静道。

她转身，按亮一枚指令键：

「编号二号适配进程加速：释放第二阶段对比资料。」

对比的不是人，而是“适应度”、“稳定值”、“社会功能回馈”。

他们不是想争论谁值得被听见——他们想定义，谁“最能被使用”。

夜晚，顾彻带着温之遥从花房返回办公室时，桌上放着一封匿名信。

只写了五个字——

“你还在就好。”

温之遥低头看了许久，最后轻声说了一句：

“那我就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