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活下去的代价是服从（1/2）

第42章 活下去的代价是服从

凌晨两点半，温之遥睁开眼，发现自己站在一间纯白密闭的测试室中。

四面无窗，顶灯如冷日般挂在天花板，空气没有温度，连影子都被光抹去了。

他穿着灰蓝色的训练服，脚下踩着一圈薄红边框，像是为他量身划定的“存在范围”。

胸前，是一块金属编号牌：【D-047】

“编号D-047。”

“测试第十五天。”

扩音器中传来平淡的女声，机械、标准、没有情感。

光下，一道熟悉的身影靠近。

是他五岁那年记忆里反复梦到的“训练员”。

永远站在他一臂之外，穿白衣，戴面罩，说着一成不变的话：

“你要乖。”

“你才能留下来。”

“不听话，就会被换掉。”

“像你这样体弱的孩子——要更乖。”

温之遥嘴唇发抖，想说“我会的”。

可话到嘴边，断成一句句重复的低语：

“我没哭……”

“我乖……我可以少吃……可以不说话……”

“我能挣钱……”

“你别换我……好不好……”

他努力擡头想看清面前人脸，却发现那面罩下，镜片映出的是自己的脸。

他愣住。

然后，墙角一面镜子悄然浮现，倒映出自己——

十岁、瘦弱、眼神空洞、喉咙干哑地说：

“我听话。”

“你们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镜子碎了。

他猛地跌进白光中，像沉入水底，耳边只剩那一句反复：

“你要乖。”

“你才能留下。”

温之遥猛然握紧床单，指甲陷入掌心，额角满是冷汗。

但他一句痛都没喊出来，只是喃喃：

“我没事。”

“我真的……没事。”

顾彻坐在一旁，正欲出声，护士来换液。

针管误触过快，药水压入神经末端，痛感如电流炸开。

但温之遥仅仅眼皮一抖，指尖蜷曲，却依然一句“疼”字未出。

他只是低头道：

“对不起，我动了。”

顾彻瞳孔一震。

他知道，这不是迟钝，是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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