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我*了呀(1/2)
血右拳:巢穴初拥,魔胎暗结
泉信子的尖叫声刺破了夜晚的宁静,也像一根烧红的探针,狠狠刺入林默混乱的意识海。
“新一?!天哪!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她的手,温暖、带着常年操劳的粗糙感,颤抖着伸过来,想要触碰他脸颊的血污和冰冷。
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在林默体内瞬间爆炸!
泉新一的残存意识像是溺水者抓住了浮木,爆发出强烈的、孺慕的依恋和委屈,几乎要驱使这具身体扑进母亲的怀抱,嚎啕大哭,诉说所有的恐惧和痛苦。
而地球林默的意识,则冰冷如手术刀,瞬间分析:“雌性成年体,生理学上的‘母亲’,威胁等级低,情绪激动,易失控。可能引来注意。需立即控制。”
更深处,那从T病毒和无数吞噬中诞生的掠夺本能,则咆哮着:“能量!脆弱!吞噬她!补充损耗!”
右臂的狰狞生物质在背后剧烈蠕动,指尖的锐利寒光几乎要抑制不住地弹出!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林默强行压制了所有混乱的冲动。他猛地后退半步,险险避开了泉信子的触碰,喉咙里发出一个干涩、沙哑、极其不自然的声音,像是生锈的齿轮在摩擦:
“……妈……我没事……”
这个称呼出口的瞬间, both 泉新一的意识和他自己的地球记忆都带来一阵强烈的恶心和不适。但理智告诉他,这是最快稳住局面的方式。
泉信子的手僵在半空,脸上的惊恐更深了。眼前的“儿子”太不对劲了!浑身是血,脸色苍白得吓人,眼神冰冷陌生,声音古怪,尤其是……他躲避的动作,那种下意识的、仿佛她是某种危险东西的疏离感,让她心如刀绞。
“没事?怎么会没事!你身上都是血!这到底是怎么了?是不是打架了?还是遇到了车祸?”泉信子的声音带着哭腔,又想上前。
“别碰我!”林默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暴戾和急躁。他右臂的肌肉在衣物下剧烈地绷紧,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泉信子被吓得浑身一颤,猛地停住脚步,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林默深吸一口气(这具身体的本能反应,但他确实需要更多氧气来支撑高速运转的思维和修复工作),努力让声音放缓,却依旧僵硬冰冷:“路上……遇到了疯子……拿刀乱砍人……我跑得快,只是擦伤,别人的血溅到的……我没事,真的,就是吓坏了。”
他艰难地编织着谎言,调动着泉新一记忆里关于母亲性格的认知(容易担心,有些唠叨,但最终会相信儿子的话)和地球记忆里的表演技巧。
“让我进去洗个澡,睡一觉就好了。别吵醒爸爸和妹妹。”他补充道,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疲惫。
泉信子狐疑地看着他,目光扫过他身上已经变得暗沉的血迹,尤其是右肩处那异常臃肿、似乎还在微微蠕动的轮廓(被破烂外套遮盖,但仔细看依旧不自然)。母亲的本能告诉她事情绝没有那么简单,但“儿子”那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和隐隐的不耐烦,让她不敢再轻易靠近。
“……真的吗?”她声音颤抖地问,眼泪终于落了下来,“你不要吓妈妈啊新一……”
“真的。”林默侧身,从她身边挤进门廊,动作有些僵硬和不协调。“我累了,想去休息。”
他不再看她,径直朝着记忆里浴室的方向走去。每一步都感觉像是踩在刀尖上,左半身的修复还未完全完成,右臂那不受控制的、渴望吞噬附近鲜活生命的躁动越来越强。
泉信子呆呆地站在门口,看着儿子异常的背影,尤其是他右臂那极不自然的摆动幅度和隐约透出的……怪异轮廓,一股寒意从脊椎骨窜上来。
她下意识地关上门,反锁,背靠着门板,心脏狂跳。
浴室里。
林默反锁了门,终于稍微松懈下来。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剧烈地喘息着,汗水和未干的血迹混在一起,滴落在地面上。
“融合效率61%…原生意识反抗进一步减弱…身体控制权限提升…” “持续修复损伤…能量不足警告…急需补充高质量生物质…” ““林默”记忆碎片整合度提升…认知重构中…”
他抬起头,看向镜子。
镜子里映出一张苍白的、属于泉新一的少年的脸。但眼神不再是以往的怯懦或迷茫,而是一种冰冷的、审视的、带着疯狂边缘的疲惫和贪婪的混合体。嘴角残留的血迹已经发黑,更添几分诡异。
最可怕的是他的右肩。
他扯掉那件破烂的外套。右臂彻底暴露出来——那已经完全不是人类的手臂了!暗红色的、如同剥皮肌肉般的生物质覆盖着,表面滑腻,隐约能看到底下纤维的蠕动。五指是五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利刃,此刻正无意识地轻轻开合,切割着空气,发出细微的“嘶嘶”声。手背处,那只冰冷的、没有睫毛的眼睛正缓缓转动,最后透过镜子,与林默自己的视线对上。
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掠过心头,但随即被更强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取代。
“这是我的力量……”他低声自语,抬起左臂。那只尚且正常的人类手臂,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脆弱。
强烈的对比让他更加厌恶这具身体原本的部分。
他需要更快地融合,更快地进化,将这具身体彻底改造成属于他的、完美的武器和巢穴!
饥饿感再次灼烧着他的胃(或者说,现在的能量转化核心)。
他打开水龙头,冰冷的水冲刷而下。他张开嘴,贪婪地喝着自来水,但这只能缓解干渴,无法提供丝毫能量。
目光扫过浴室。洗发水,沐浴露,毛巾……毫无意义。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只冰冷的、右臂上的眼睛上。
眼睛微微眨动,传递回一种信息——渴望隔壁房间那两个沉睡的、温热的生命体。父亲和妹妹。优质、低威胁的能量源。
“不行……”林默咬牙抵抗着本能。
不是出于道德,而是出于策略。刚刚回家就发生命案,太容易引人怀疑。这个世界有警察,有……寄生兽。过早暴露在不明朗的局势下,是愚蠢的。
而且,泉新一的意识虽然被压制,但并未完全消失。如果此刻吞噬他的至亲,恐怕会引发更剧烈的、不可控的排斥反应,甚至可能导致融合失败。
需要更稳妥的……狩猎对象。
他的脑海里浮现出便利店那个店员的模样。还有……更远处,城市黑暗角落里,那些无人关心的流浪汉,醉鬼……
右臂的利刃微微震颤,似乎认可了这个计划。
洗完澡(过程极其别扭,右臂几乎无法完成精细动作,反而差点割坏毛巾和瓷砖),他找来泉新一的干净衣服换上。右臂无法塞进袖管,他只好找了一件宽松的外套套上,将狰狞的右臂隐藏其下,但那只手背上的眼睛,依旧需要一个开口来观察外界,显得格外怪异。
他走出浴室。泉信子还忐忑不安地守在客厅,看到他出来,立刻站起身,眼神里充满了担忧和恐惧。
“新一……你的手……”她注意到了他右臂外套下的异常鼓起和那个诡异的“洞”。
“擦伤,肿了,医生临时固定了一下。”林默面无表情地重复着谎言,“我累了,先去睡了。别再问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最终通牒式的冰冷,不容置疑。
泉信子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敢问,只是眼泪流得更凶了。她看着“儿子”径直走向二楼他的卧室,背影决绝而陌生。
卧室门关上,反锁。
林默终于彻底隔绝了外界。他瘫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疲惫感如潮水般涌来。融合、修复、逃跑、伪装,这一切都消耗巨大。
书桌上,放着泉新一的课本、笔记、还有一个相框。相框里是泉家四口的合影,照片上的泉新一笑得腼腆而阳光。
林默冰冷地看着那张照片,右臂的利刃伸出,用刀尖轻轻划过照片上泉新一的脸,然后是他父亲、母亲、妹妹的脸。
“我的……”他低声呢喃,声音里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种黑暗的占有欲。“现在,这一切都是我的巢穴,我的所有物。”
如何处置这些“所有物”,需要规划。
地球的记忆提供了思路——控制、利用、伪装。寄生兽的世界,危机四伏,他需要掩护,需要信息,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这家人,作为“泉新一”身份的掩护,暂时有用。
至于那个村野里美……
泉新一的记忆再次泛起波澜,带着青春期的悸动和美好。
林默的嘴角却勾起一抹冰冷扭曲的弧度。
“很纯净的生命能量……看起来也很柔软……”右臂上的眼睛微微转动,流露出捕食者的兴趣,“等彻底稳定下来……或许可以把她‘收藏’起来……慢慢品尝……”
一种将美好事物彻底污染、掌控、拆吃入腹的黑暗欲望在滋生。
他甩甩头,将注意力拉回现实。当前第一要务:能量!
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一角,望向外面沉沉睡去的城市。霓虹灯光在远处闪烁,如同诱惑的陷阱。
他的右臂抬起,利刃指尖轻轻划过玻璃,发出令人牙酸的噪音。手背上的眼睛贪婪地扫视着黑暗的街道,搜寻着可能的猎物。
饥饿感在尖叫。
融合在继续。
泉新一的意识在深处发出无声的哀嚎。
地球林默的记忆如同冰冷的程序运行。
而掠夺与进化的本能,是唯一的指挥官。
他,林默,重生的掠夺者,在这个充满猎物的新世界,他的狩猎之夜,才刚刚开始。
他需要一份名单,一份关于这个城市黑暗面的人物清单。流浪汉,极道底层成员,瘾君血右拳:夜狩清单,魔刃试锋
卧室的时钟指针,在死寂中发出令人心烦意躁的“滴答”声。每一秒,都像是刮擦着林默的神经,提醒着他能量的匮乏和这具躯壳的脆弱。
饥饿不再是单纯的感觉,而是一种弥漫在每个细胞里的尖锐嘶鸣,一种源于存在本底的、不容置疑的绝对命令。右臂的生物质不安地蠕动着,利刃的尖端不受控制地从模仿人类手指的粗糙形态中刺破出来,闪烁着对血肉的渴望寒光。手背上的眼睛瞳孔缩成一条危险的竖线,疯狂扫描着房间内一切可能蕴含能量的东西——木质的书桌,棉质的床单,甚至是他自己那尚且属于人类的左臂。
吞噬左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