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窜入河南（2/2）

只见前方尘土飞扬，一队人马杀气腾腾地冲了上来——为首的正是“天雄军”扛把子卢象升！这位爷可不是吃素的，早在崇祯三年（1630年），人家就当上了山东布政使右参政，整饬大名兵备道，管着大名、广平、顺德三府，专门收拾“太行、恒山一带的盗贼”（其实就是农民军）。

卢象升早料到李自成这帮“滚刀肉”会来，提前在临城布下了天罗地网。他组织了一支1万人号称“天雄军”的民兵，这帮兄弟平时种地，战时扛枪，战斗力杠杠的！“兄弟们！李自成又来了！咱给他点颜色瞧瞧！”卢象升一挥大刀，天雄军嗷嗷叫着冲向西山。

李自成还没站稳脚跟，就被天雄军迎头痛击。闯营兄弟们本来就士气低落，这会儿更是被打得丢盔弃甲，像叫花子被赶出饭馆一样，连滚带爬。“这这这......西山也不是人占的！”李自成看着身边越来越少的兄弟，欲哭无泪。

吃了败仗的李自成，不甘心就这么灰溜溜走人，琢磨着：“滑县不是产粮大户吗？咱去那儿抢一把！”于是，闯营大军调转方向，直奔滑县。

可巧了不是？卢象升早料到这帮“饿狼”会去滑县“打秋风”，提前派了探子盯着。得知农民军动向后，卢象升嘴角一勾，心生一计：“哼！想抢滑县？先过我这关！”他亲自挑选了一队精兵，埋伏在农民军必经之路的莽林里，跟猎人等着猎物上钩似的。

农民军们大摇大摆地走进莽林，正美滋滋地想着滑县的粮食，突然四周杀声震天！“嗖嗖嗖！”箭雨如注，“砰砰砰！”火铳轰鸣，天雄军的精兵从四面八方杀了出来。“啊！有埋伏！”农民军顿时乱作一团，像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李自成在混乱中拼命突围，可天雄军越战越勇，越围越紧。“兄弟们！顶住！杀出去！”李自成扯着嗓子喊，可闯营兄弟们这会儿都吓破了胆，哪还听他的？“风紧，扯呼！”一群人丢盔弃甲，四散奔逃。

这一战，农民军被痛歼数千人，李自成更是差点被天雄军活捉，最后靠着几个亲兵拼死保护，才杀出一条血路。他望着满山遍野的天雄军旗帜，仰天长叹：“这卢象升......咋就这么难缠？！”

连吃两场败仗，李自成彻底蔫了。闯营大军士气低迷，粮草也快见底，再打下去，怕是要全军覆没。没办法，李自成咬着牙，下达了撤退命令：“撤！撤出河南！咱先回山西老家躲躲！”

于是，曾经气势汹汹的闯营大军，像斗败的公鸡似的，灰溜溜地退出了河南。而卢象升呢？则站在滑县城头，望着农民军远去的背影，哈哈大笑：“李自成！你小子就等着吧！下次再敢来，爷爷让你有来无回！”

此时宣大总督张宗衡带着总兵尤世禄，领着宣大官军开启了一场堪称“史上最慢追击赛”——目标是紫金梁、邢红狼等农民军大佬。官军一路从阳城追到泽州，又从高平撵到长子，再从屯留县境内兜兜转转，活像一群蜗牛在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