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兄弟争功（1/2）

当最后一缕硝烟散去，巴达维亚彻底变成了人间炼狱。曾经繁华的商港，如今城墙坍塌、街道焦黑，到处都是残垣断壁和烧焦的尸体。博特总督瘫坐在教堂高处的废墟上，望着满目疮痍的城市，欲哭无泪：\"见鬼！自从去年见了金山的舰队，咱们荷兰人就没顺过！\"他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海上商船被劫，陆上殖民地被啃，公司账本上的赤字比城墙缺口还大。\"就算这次击退马打蓝，又能怎样？\"他苦笑着望向远方，\"大明，迟早要把咱们挤出东南亚！\"

拉登·朗桑同样打懵了。他站在临时帅帐前，望着剩下不到四万的残兵，这些昨天还喊着\"为了苏丹\"的勇士，如今被荷兰人的炮火吓得腿肚子转筋，就是用鞭子抽都不动弹。\"这炮火......\"苏丹喃喃自语，看着天上像雨点般落下的炮弹，\"比咱们部落的雷神还可怕！\"战斗突然停了下来，不是因为谁赢了，而是因为双方都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就像两个缠斗到力竭的野兽，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谁都不知道下一秒，是死还是活。

马打蓝依靠人海战术与火炮支援强行推进，荷兰殖民者凭借火炮优势与坚固工事负隅顽抗。双方日均伤亡超万人的惨烈程度，双方已经进入白热化阶段。金山通过军火贸易持续获利，这场代理人战争，打得666。

崇祯五年六月，当巴达维亚的炮火染红爪哇海时，隔壁的万丹国正悄然成为多国联军的\"秘密基地\"。各国战船像幽灵般穿梭于马六甲和巽他海峡，将士兵与火炮偷偷运往这个战略要冲。

八月初五的淡马锡港，夕阳将海面染成琥珀色。王保国刚从\"印度洋舰队\"旗舰\"上海二号\"下到码头上，正看着庞大的海军基地感叹。突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王老弟，可算逮着你了！\"来人正是老战友周壳——这位金山镇海军的\"浪里白条\"，此刻正拎着两坛宫廷玉液酒，大踏步从栈桥上走来。

\"哈哈哈，周兄！\"王保国一把搂住老友，\"这一醉，可抵十年相思！\"两人当即在码头上摆开酒坛，从当年在舟山剿海盗，聊到如今金山的无敌舰队。酒过三巡，周壳的舌头开始打飘：\"老弟啊，你和兄弟联手在万丹......\"话音未落，王保国猛地一拍桌子：\"那老子岂能落后？肯定让荷兰人后悔到亚洲来！.......\"

翌日清晨，周壳的舰队像一把利剑划破晨雾。旗舰\"江南一号\"船头高昂，16面风帆在海风中猎猎作响。这支\"多国联军护航队\"堪称海上奇观：55艘主力战船中，1艘千吨级盖伦船如巨兽般领航，16艘500吨级盖伦船紧随其后，8艘飞剪船像利箭般穿梭，30艘福船则稳稳压住阵脚。船舷上，明国日月旗迎风招展，士兵们站在甲板上，望着茫茫大海，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忐忑。

\"出发！\"周壳站在\"江南一号\"的艉楼上，扯着嗓子下令。55艘战船缓缓驶离淡马锡港，向着南方的万丹国进发。海浪拍打着船身，发出阵阵轰鸣，仿佛在为这支远征军奏响战歌。

与此同时，王保国还在船舱里呼呼大睡。直到日上三竿，他才揉着眼睛爬起来，嘴里还嘟囔着：\"这老周，也不叫我......\"周壳已率舰队护送柔佛国联军出发，一旁的副官赶紧递上文件：\"大人，东吁国人马刚刚才抵达淡马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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