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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饮恒河水(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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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东吁王朝堪称东南亚"隐形霸主":

附庸体系:阿拉干王国纳贡称臣,暹罗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缅甸国王被尊为"东南亚共主";

军事威慑:保留五万常备军,定期在掸邦边境"武装巡逻",用武力维护贸易通道安全;

经济命脉:垄断滇缅宝石贸易,曼德勒成为中南半岛最大集市,商旅往来络绎不绝。

1568-1606年的明缅战争(勃应囊/南达勃因时期)堪称东南亚版"朝鲜战争"。这场持续数十年的边境战争,让双方都付出了惨痛代价,万历末年(1606年后),明朝在邓子龙、刘綎等将领反击下勉强守住核心土司区,丧失木邦、孟密等八处土司(相当于丢掉云南三分之一国土),边境防线收缩至车里宣慰司(西双版纳);孟族大起义让东吁王朝意识到"北伐后遗症"——占领区管理成本远超掠夺收益,占领的土地成了"烫手山芋"。

1606年后,明缅边境形成"冰冻冲突"状态,明朝控制区:仅能有效控制车里宣慰司(西双版纳)和南甸、干崖、陇川等"内地"土司,边境防御以"被动防守"为主;东吁实际控制区:木邦、孟养、孟密、蛮莫(八莫)等原明朝羁縻土司地区尽归缅甸,当地掸族首领成为缅甸的"代理人";

东吁王朝深谙"控制贸易节点比占领土地更划算"的道理。曼德勒扼守滇缅商道,成为中南半岛的"贸易中转站",比直接统治山区土司更经济实惠;缅甸发现统治掸族比直接统治汉人聚居区更经济。掸族首领自治+定期纳贡的模式,远胜于派遣官僚直接管理;

双方默契维持边境集市繁荣。尽管官方关系冷淡,但民间贸易却蓬勃发展,形成了事实上的"自贸区"。

两日后,正月二十一日,因听到大明最近损失不少藩地,心情郁闷的徐霞客回到“闪电五号”,战船扬帆前行,五天后,来到了混乱的恒河入海口,葡萄牙人在胡格利(Hooghly)(今加尔各答以西))建立了重要的贸易据点,徐霞客和佛南神户商议后,也在此留下五人设立商馆,主要是收集周边的情报。经过与葡萄人的沟通了解到,现在南亚次大陆的整体的情况。

1631年的恒河三角洲是一片充满矛盾的土地。莫卧儿帝国在沙贾汗统治下如日中天,却难以彻底掌控这片富庶却混乱的区域。恒河三角洲就像帝国版图上一块顽固的"牛皮癣",表面臣服于莫卧儿的宗主权,实则暗流涌动。

莫卧儿帝国的军队能征善战,在北印度所向披靡,却在恒河三角洲的河网沼泽中屡屡受挫。南部沿海的吉大港等地长期被阿拉干王国控制,这些海盗不仅劫掠商船,还经常深入内陆进行奴隶贸易。莫卧儿官员们对此头疼不已——派兵清剿耗资巨大却收效甚微,放任不管又让帝国颜面扫地。

更让莫卧儿人恼火的是那些葡萄牙"失业军团"。16世纪时,这些葡萄牙冒险家还是帝国官方认可的贸易伙伴。到了17世纪初,失去官方支持的他们摇身一变,成了恒河三角洲最活跃的"河道游击队"。他们在桑德维普岛建立据点,在胡格利河畔收取保护费,时而为阿拉干国王效力,时而自立门户从事奴隶贸易。这些葡萄牙人就像一群难以驯服的野狗,让莫卧儿当局既恨又无奈。

当地的政治格局更是一团乱麻。阿拉干王国控制着沿海地区,孟加拉的小王公们各自为政,葡萄牙冒险家横行霸道,还有许多土着部落首领在偏远地区保持着事实上的独立。这种混乱状态反而催生了独特的经济生态——奴隶贸易、军火走私、保护费生意在这里蓬勃发展,形成了一条完整的灰色产业链。

恒河三角洲的特殊性在于,这里既是帝国权力的边缘地带,又是商业贸易的黄金水道。莫卧儿帝国控制着上游地区,却难以染指下游的河口三角洲。这种权力真空催生了独特的经济生态——阿拉干海盗、葡萄牙冒险家、孟加拉王公和欧洲商人在这片土地上相互竞争又彼此依存。这种表面混乱实则有序的状态,正是17世纪早期全球化的一个缩影。

当莫卧儿皇帝在阿格拉皇宫为帝国的荣耀而骄傲时,恒河三角洲的商人们正在创造着自己的财富神话。这片土地完美诠释了什么叫"乱世出商机"——在帝国权力的缝隙中,在殖民者的夹缝里,一代又一代的商人们找到了生存之道。这种独特的经济生态,不仅塑造了恒河三角洲的历史,更影响了整个南亚次大陆的未来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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