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衔蛇鹰瞳孔里的时间灰烬（2/2）

少年挣断麻醉弹的束缚，染血的手指抓住苏然的手腕：\"你以为能逃得过命运？\"他的怀表突然炸裂，齿轮如子弹般射向四周。林默将苏然扑倒的瞬间，其中一枚齿轮擦过她的脸颊，在皮肤上留下血痕。

枪声在混乱中响起。分不清是谁扣动了扳机，子弹穿透时间的褶皱，击中衔蛇鹰徽章的鹰目。整个空间开始像破碎的镜面般崩塌，苏然感觉身体被撕裂成无数片段，少年的声音在时空裂缝中回荡：\"看看父亲瞳孔里的最后记忆...！\"

白光吞噬一切。

当苏然再次睁开眼，消毒水的气味扑面而来。她躺在父亲的实验室里，白色床单干净平整。颤抖着摸向后颈，原本植入子弹的位置只剩一枚正在褪色的衔蛇鹰印记。培养舱里空无一物，只有通风管道传来微弱的齿轮转动声。

桌边的怀表停在1907年12月17日，正是星图缺口出现婴儿心跳的日期。表盖内侧新刻的字迹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原来我们只是病毒学会爱的……实验品\"。苏然踉跄着起身，却在实验台发现一张陌生照片——戴墨镜的少年抱着婴儿时期的她，右眼角泪痣清晰可见，背后的星图完整无缺。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撞开，林默举着手电冲进来，光束扫过苏然苍白的脸：\"你终于醒了！晓雯发来的最后消息说，衔蛇鹰组织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苏然正对着空气喃喃自语，仿佛在回应某个不存在的人。

通风管道深处传来怀表齿轮转动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晰。苏然低头看着掌心，那里不知何时多了半枚衔蛇鹰徽章，双头蛇的眼睛正渗出黑色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倒计时的数字：00:00:07。而在城市另一端，晓雯站在自家阳台上，后颈的红痕突然灼烧起来，手机屏幕自动弹出消息：欢迎来到第十九次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