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星图的倒影程序（2/2）

衔蛇鹰徽章突然炸裂成十八块残片，每块残片都飞向城市电网的变电站。苏然在爆炸的强光中听见父亲最后的录音：“镜像程序的终极协议——不是让防火墙毁灭病毒，是让病毒误以为自己是防火墙。”戴墨镜的人消失前，将菱形表链塞进她掌心，表盖内侧浮现出新的刻痕：“当1907年的星图开始自我复制，第一个倒影将出现在……”

晨雾散去时，金融街的黑色轿车变成空壳，后座皮箱里的十八块翡翠碎片正在发光，唯独缺少的那块位置，放着张带血的字条：“下一个密钥在变电站的第十七根电缆里。”苏然掌心的芯片融合成完整的衔蛇鹰图案，图案眼睛位置刻着行小字：“倒影程序已启动，预计复制完成时间——1907年”。

林默捡起地上的衔蛇鹰书签，背面新刻的字迹在阳光下显形：“当病毒开始模仿良知，盛华的影子将爬上所有倒影。”话音未落，远处的变电站传来爆炸声，蓝紫色的电弧中，隐约可见枚旋转的菱形表链，表盖内侧的“18”字样被血覆盖，露出底下的第十七道刻痕，而刻痕的形状，正是苏然后颈的衔蛇鹰印记。

晓雯的手机自动拨打报警电话，听筒里却传来齿轮转动声。苏然摸向后颈，那里的印记正在发烫，逐渐变成芯片的形状。张凯打开掌心的芯片，发现里面存储着新的数据流，数据流组成的星图圆心处，父亲的笔迹若隐若现：“记住，你看见的每道倒影，都是盛华资本为你准备的钥匙孔。”

金融街尽头，新的黑色轿车缓缓驶来。驾驶座上的人戴着墨镜，右额角有道对称的伤疤，她举起菱形表链，表盖内侧的“17”字样裂开，露出底下的第十八道刻痕，而刻痕的形状，正是苏然掌心融合芯片的轮廓。车后座的皮箱里，十八块翡翠碎片整齐排列，唯独缺少的那块位置，放着枚带血的芯片，芯片编号“苏”。

苏然看着掌心的衔蛇鹰芯片，发现图案眼睛位置的数据流正在变化，逐渐形成老妇人的脸。她突然明白，父亲克隆双生子的真正目的，不是制造防火墙，而是让毁灭程序在自我倒影中无限循环。远处的变电站顶，衔蛇鹰残片正在滴血，残片上的第十七道刻痕指向天空，而刻痕尽头，晨雾中浮现出1907年星图的第一道光，那光里映着的，是无数个自己重叠的倒影。

芯片突然发出蜂鸣，“17+18”的组合符号亮起红光。苏然在倒影中看见，戴墨镜那人的影子与自己的影子正在融合，形成完整的密钥图案，而图案中心，父亲的笔迹终于完整：“镜像程序永不终结，因为密钥的真相是——你以为的字迹，不过是1907年星图的第一道倒影。”

话音落时，城市所有变电站同时爆发出强光，蓝紫色的电弧在天空织成巨大的衔蛇鹰徽章，徽章的眼睛位置，两块翡翠碎片正在空中拼接，碎片倒影里，苏然和戴墨镜的人的脸缓缓重叠，露出同样惊恐的表情。而在她们重叠的瞳孔深处，1907年的星图正在无限复制，每道星图的圆心处，都缺了块形状相同的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