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清冷学霸（9）（2/2）

沈砚辞立刻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最后只是红着眼眶，声音沙哑：“是我瞎，是我蠢，当年我眼瞎心盲，看不到你每天熬夜整理笔记，看不到你把牛奶放在我桌角怕我冷，看不到你在我课本上画小太阳是想让我开心……”

他往前走了一步，离江逾朝很近，能看到对方眼底的泪光。

“我抄了十遍，”沈砚辞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每抄一遍，就后悔一次，后悔当年没好好看你的笔记，没好好对你……逾朝，我知道错了，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江逾朝没说话，只是低头看着笔记本里的小太阳贴纸，眼泪落在纸页上，晕开了一点墨迹。

他想起当年撕笔记本时的决绝，想起转学后每个夜晚，他都会想起沈砚辞的冷漠，可现在看着眼前这个红着眼眶道歉的人，看着这本抄了十遍的笔记，心里的冰好像慢慢开始融化了。

沈砚辞看着他不说话，心里更慌了，伸手想碰他的肩膀，却又怕他躲开，手指在半空中停了很久，最后只是轻轻碰了碰他手里的笔记本边缘。

“逾朝，”他的声音带着点恳求，“我知道我以前混蛋，可我现在……”

“先喝牛奶吧，”江逾朝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话，把那杯温牛奶推到他面前，“凉了就不好喝了。”

沈砚辞愣了一下，然后立刻拿起牛奶，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睛却一直看着江逾朝，像怕他突然消失。

江逾朝继续翻着笔记本，翻到最后一页，发现上面写着一行字：“想和逾朝一起回高中看看，看看当年的教室，看看你坐过的位置。”

就在这时，江逾朝的手机响了，是林小夏发来的消息：“那混蛋没对你怎么样吧？要是他敢纠缠，我现在就过来！”

江逾朝看着消息，又看了看眼前喝牛奶时眼神亮晶晶的沈砚辞，手指在屏幕上敲了很久，最后回复：“没怎么样，他……好像变了点。”

发送完消息，他抬头看向沈砚辞，发现对方正紧张地看着他的手机，像在猜是谁发来的。

江逾朝忍不住勾了勾嘴角，指着笔记本最后一页的字：“你想回高中看看？”

沈砚辞的眼睛瞬间亮了，像黑暗里突然亮起的灯，连忙点头：“想！我想带你去看看，我后来在咱们教室的桌角刻了东西……”

江逾朝合起笔记本，放在茶几上，轻声说：“明天吧，明天下午我有空。”

沈砚辞的嘴角一下子咧开了，笑得像个得到糖的孩子，眼睛里的红血丝还没消，却透着一股真切的欢喜。

他放下牛奶杯，手指又碰到了江逾朝的指尖，这次他没躲开，只是耳朵更红了，连忙收回手，小声说：“好，明天我来接你。”

江逾朝看着他的样子，心里的那点挣扎慢慢淡了，只剩下一种复杂的情绪——有感动，有怀念，还有一点点对未来的期待。

他知道，原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但至少现在，他愿意给沈砚辞一个机会，也给过去的自己一个交代。

而沈砚辞坐在沙发上，看着江逾朝的侧脸，心里满是庆幸——幸好他抄了十遍笔记，幸好他找到了江逾朝，幸好……江逾朝愿意给他一个明天。

他悄悄摸了摸手腕上的手表，表盘上的小太阳贴纸还在，像是在告诉他，这次一定要抓住自己的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