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线索断了（1/2）

双月的光辉冰冷地泼洒在废墟上，将扭曲的钢筋和破碎的混凝土染成一种非人间的银白与暗红。风像幽灵一样在空荡的街道间穿梭，呜咽着，卷起沙砾和碎纸，拍打在我的护目镜上。这座城市死了，死得透透的，只剩下骨架供虫豸啃噬。而我，就是其中最新的一只。

我尽量利用阴影移动，每一步都轻得像猫，耳朵捕捉着任何一丝不寻常的声响。清道夫的恐怖形象和巡逻队员的惨叫声在我脑中挥之不去。我知道，我携带的东西让我成了移动的靶子。

向西。这是唯一的指引。星图上那个微弱的光点，书页上那句模糊的提示，是我全部的希望。守夜人？那会是什么？一个组织？一个人？还是另一个古老的、充满危险的遗迹？

夜晚的焦土并不安静。远处传来变异鬣狗般的嗥叫，还有一种低沉的、像是巨大甲壳摩擦的窸窣声，听得人头皮发麻。我必须找个地方挨到天亮，夜间行动太危险，更容易暴露。

我找到一栋半塌的建筑物，二楼的一个房间还保留着三面墙和部分天花板。入口被瓦砾堵死，我只能从外墙破碎的窗口攀爬进去。里面散落着腐朽的家居碎片和一具缩在角落的小小骨架，我默默地将它移到角落，用一块破布盖上。然后我搬动一个沉重的金属柜子，勉强堵住窗口，只留下一道观察的缝隙。

做完这一切，疲惫如同潮水般将我淹没。我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解开绑带，将银箱放在身前。能量棒嚼起来像锯末，水壶里的水也只剩下小半。补给是个大问题。

黑暗中，银箱表面的微蓝呼吸灯是唯一的光源。我鬼使神差地再次打开了它。那本皮革书安静地躺着。我拿起它，借着微光，手指抚过封面上那支环绕橄榄枝的枪。矛盾的综合体，既是毁灭，也是守护。这或许就是旧世界留给我们的最终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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