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合的方案:分化时浩然和他的同事。 (3)(2/2)
不仅是他的脸、他的五官,还有他的全部……
直到那一处,他近乎蛮横地包住了她的小手,不让她因为害羞和恐惧而闪躲。
他在她耳边喑哑地宣告:“……是你说的,盲人摸象。这就是‘大象’。”
时年又羞又恼,却怎么都挣不开小手。
柔腻的掌心……嚣张的他。
陌生而强烈的渴望,在黑暗里席卷了一对年轻男女。
他喑哑地喘息,指尖不断在她掌心写下甜话,可是肢体却是嚣张地将她挤在了沙发的角落里,然后……跪在了她双膝之间。
陌生的感触,让她咬住唇,在黑暗里尖叫。
而他则趁着她这一刻的失神——完整袭来。
他完全拥有她的刹那,她在黑暗里忍不住流泪。
不是疼,其实因为他的耐心,她其实已经彻底做好了
准备,所以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
她只是,只是——这一辈子怎么也没想到过,竟然会在这样的黑暗里,会将自己这样地交付给一个甚至还没见过面容的男子。
她忍不住哀伤地想,会不会这一切结束之后,他跟她就算在阳光下相遇在人群里,她却也会不认得他?
她在极致的欢喜里,悄然地悲伤,她在他的癫狂冲涌之下在他耳边轻声地说:“如果将来……我是说如果,我认不出你来的话,你却一定要认出我来;一定要,等我想起来。”
他的手将她的小手扣在墙上,一遍一遍地写:“你一定会认出我,一定会。”
仿佛要印证这份决心,他一遍一遍在她身子里留下更深更深的印迹。
也许是她的忧伤也吓怕了他,于是他接连不断地贡献出了全部的自己……
尽管是初次,可是他却要留下最深最深的印迹。
他这一次咬尽了她的所有,而他也倾注了自己的全部。
最后的最后,他在她掌心坏坏地写:“七の空间。”
她竟然没发出任何的反对。他挑眉,仔细探去,原来他的小姑娘早已被他累得瘫睡在他的怀中……
彼时酣畅,那时的他哪里能想到,那一次的尽善尽美,原来是为了要他在其后的整整四年里只能凭回忆支撑。
其后的三天,两个初尝欢愉的年轻人,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仅凭着对安全期的粗浅计算,度过了近乎疯狂的三个昼夜。
那三天里,在黑暗的纵容之下,他们将对这一神秘事件的所有憧憬和想象都在对方身上付诸于实践。
时年心下便也有了一个体认:这家伙真的是她所见过、所能想象到的,最坏的人。
彼时的他们并不知道,正有一场长长的离别已经向他们走近。
是顾勇先发现了有些不对头。
从前他与汤燕卿也是约定好的,每天都要见面商量对策。然后每天也给汤燕卿服下适量的生姜汁和半夏,防止他说话,也防止他毒性积累过深。
可是这三天来,汤燕卿却拒绝离开那房间,不肯跟他见面。
更蹊跷的是,这三天两个人的几顿饭竟然都吃得不多,饭盒几乎都还能剩下一半。
顾勇虽然无法直接知道,两人是将所有的时间和精力用在那初次品尝到的欢喜上,可是顾勇却也凭直觉知道肯定是出事了。
他第四天的时候便不肯再正常送饭进去。
汤燕卿折腾了三天,也知道是把时年累坏了,便坏坏笑着让时年好好睡一觉,然后披衣起身出了门去。
如果不出他所料,时浩然应该已经快要来了。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麻痹住顾勇,给时浩然创造机会。到时候里应外合,冲出生天。
汤燕卿被小毛和棍四带到另外一个房间,却没见到顾勇本人。
小毛解释说顾勇临时有事,待会儿就来。
汤燕卿环顾四周,心里还带着之前的快意,便觉得暂时的等待也不要紧了。
可是他却没想到这一等就是遥遥无期。
他更想不到,此时顾勇没有来见他的原因,是顾勇正在见另外一个人。而这个人竟然就是皇甫华章。
汤燕卿耐心地等,甚至还极为配合地服下了小毛送来掺了半夏的包子。反正每天都吃,他也未加留心,直到吃完之后莫名席卷来了困意,却已经一切都晚了。
他再也没被送回时年的房间去,而是被单独关押起来。而这一切,时年都不知道。
时年真的是被汤燕卿累坏了,睡了长长的一大觉。
醒来肚子已经咕咕叫,却在黑暗里无法准确回想是已经睡了多久。
坐起身来,她却猛然意识到黑暗里有人。
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让她莫名地紧张起来。她轻声问:“是你么?你已经回来了?没事吧?”
☆、498.尾声25替换
就连顾勇也不明白前来拜访的两个人里,那个气度更为雍容清贵的男子为什么突然会那么震怒。
他只是接到了“笑脸”的通知,说要来见他。
他自然是不知道,那个在他面前自称是“笑脸”的男子,只是路昭。而路昭后面那个身穿黑色羊毛大衣,鼻梁上也卡着黑色墨镜的男子才是皇甫华章。
这房子本就是“笑脸”的,于是显然这两个来人对这房子才更熟悉。两人到来之后,跟他并没多说几句话,路昭便起身自行启动房子里的监控设备,连线上网,导出记录。
顾勇这才知道,原来那些房间里都装有监控设备。而且显然还都是有红外功能。
他惊愕着,也想看看那些监控都拍到了什么,路昭却直接将他推到一边,面色清冷地道:“你该明白绑架是什么样的罪,所以要想活命,你就乖乖听我的吩咐。而我没想要让你知道的事,你最好,一丁点都不要打听。鞅”
对方虽然只有一两个人,可是气势迫人,顾勇再不甘心,也只得应承下来。
他看着那个黑衣的清贵男子亲自坐在了电脑前,戴上了耳机。
然后他也眼睁睁看见那男子的面色陡然一变,紧接着两道森然的目光便如刀一般向他直刺了过来!
他吓了一跳,讷讷问:“怎么了?”
路昭也发现不对,凑过去看了那画面,便也是倒吸一口冷气!
画面里,那个跟时年关在一起的男子,哪里是什么向远?!
尽管红外监控下的影像略有朦胧,就算向远的外形跟汤燕卿也会有相似,可是他们还是一眼就看出来,那个黑暗里的身影根本就不是向远,而是汤燕卿!
路昭起身上前,一把卡住顾勇的脖颈:“你说过的,跟时年关在一起的不是燕七,只是‘燕七的朋友’?!”
顾勇懵了,用力挣扎:“没错,就是的啊。”
路昭急忙回望一眼皇甫华章,只见先生的面色越发难看。他便挥拳打在了顾勇脸上,怒声呵斥:“你真该死!”
路昭和顾勇的声音,皇甫华章都听不见了。他只盯着屏幕里的图像,一点一点拉动时间轴。
她与他在黑暗里的种种,一点一点都汇集到了他的眼前。
那些他以为他们不可能见面的时间里,她已经在照顾汤燕卿,帮汤燕卿喂饭,牵着汤燕卿的手臂带他进洗手间,在汤燕卿洗浴的时候尽管羞涩却还是小心地守在门口;
在他被乔治以燕舞坊的事情绊在M国的时候,汤燕卿已经在强行拥抱和亲吻她。而她初时的惊慌和抗拒之后,后面竟然也全都全盘接受。
再到后来……在他在秋风里寻找时浩然的身影时,汤燕卿已经……!
他坐在电脑前,每一块肌肉每一根神经都在缩紧。
那是他的小姑娘,他守护了这么多年,即将要带回身边的小姑娘。
而汤燕卿,凭什么这么突然出现,凭什么这样就夺走了他?!
如果说前面他参与这一切,是想将计就计帮时浩然捉住汤燕卿,那么现在他要汤燕卿死!
黑暗里,时年的手被捉住。
熟悉的动作,那个人在她掌心写下:“是我。你睡醒了?饿不饿,我叫他们准备了食物。”
这样的动作和交流方式都是熟悉的,连那手指也是同样的修长;而且时年也相信这交流方式是属于他们两个的,别人都不知道。所以她不应该莫名地生出陌生感。
不应该觉得,仿佛连他讲话的方式都不一样了。
她便努力微笑:“睡饱了,肚子饿了。”
他起身走到门边去,将饭盒取过来,妥帖地放在她掌心。替她将方便筷掰开,将毛茬刮掉,妥善地放在她手里。
动作有条不紊,淡然里透着优雅。
本应该感觉到这动作里的温柔,可是时年却更觉不对劲。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虽然也会替她做这样细小的事,可动作的频率却会稍快,没有这么沉稳,而且会在动作中间使出一些小手段,比如故意掐她一下之类的。
从前的他是个淘气的大男孩儿,叫她总是无奈地摇头微笑;而眼前的他……则仿佛一下子年长了十岁。
虽然肚子饿,可是这一刻托着饭盒却没有了食欲。
“怎么了?”
他察觉了她的反应,在她掌心写。
此时的他同样是小心翼翼的。尽管隔着黑暗和药物,她听不见也看不见汤燕卿,可是他却也同样担心她的直觉。
时年挣扎在直觉和自我否定之间,小心地说:“你……,出去发生什么事了么?”
是不是跟顾勇他们谈得不愉快?或者吵起来了?还是发生了什么突发的事?才会让一个人的性子在这么短暂出去一下回来之后就发生了改变?
他在黑暗里心下一惊。
同时涌起的也
有自豪:这是他的小姑娘,看似柔弱却实则敏锐的小姑娘。
他便静静微笑,翻过她的掌心写:“别担心,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会守护在你身边。任何敢伤害你的人,我都绝不放过。”
“真的没事么?”她再追问。
他拍了拍她掌心,含笑写:“没事。”
时年便小小松了一口气,垂下头去吃饭。
她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他身上的气息依旧如故,更关键的是他们说话的方式只有他们两个自己知道。
她想,也许是两个人之间刚刚经历过那样的身份改变,所以他也难得地知道害羞了吧?
而自己这种莫名的患得患失感,说不定也只是因为刚刚从一个女孩儿蜕变成了女人,生理和心理上还都有些不适应吧?
这一天平静度过,当生物钟提醒到了该休息的时间。时年红着脸望向他的方向。
习惯了在他怀中入睡,那今晚……?
她听见他仿佛幽幽叹了口气,然后伸臂过来将她揽入怀中。
虽则那姿势有些近似于生疏的不自然,她却也还是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靠在他的臂弯里含笑闭上了眼睛。
只是他的心跳好乱,乱得叫她都无法平静入睡。
她忍不住想,都经历了之前那么多次亲昵……他的心怎么可以还跳得这么快。
路昭也没想到形势竟然急转直下,一切全都变了模样。
跟时年关在一起的人是汤燕卿,这倒也罢了;先生竟然接下来要求将自己关进那房间去。
而且为了不让时年知道换了人,所以一应看守的错失都要跟此前汤燕卿在的时候一样。
也就是说不是假的关起来,是要真的关起来。
先生这么不顾一切地自投囹圄而去,一切都落在路昭自己一个人肩上,他只觉头都大了。
此时为了保护先生,他就不敢再仅仅依靠顾勇等人,他悄然与李乐文取得了联系。
先生留在中国这边的手下,大部分都在李乐文的节制之下,用来看管乔治的。
李乐文听闻这边的情形,也吓了一大跳。路昭也无奈地说:“我也没想到,一下子也是手足无措。况且向远也在这边,向景盛也到了本地,目下的情形,我还不能叫他们知道我是先生的人,所以需要你赶紧派人手过来增援。”
李乐文手机还没打完,乔治不知什么时候竟然鬼魅一样走了进来,走过来从后面抱住了他,极尽亲昵地摸着他。
李乐文忍不住身子的反应,有些无法抗拒,想要挂断手机。乔治却在对面墙上的镜子里向他竖起手指,示意他继续。
乔治只是伸过手来,按开了免提。
李乐文逃不开乔治那修长抚弄的手,也逃不过手机里路昭的话全都落入乔治耳朵的命运。
路昭挂断手机之后,乔治便笑了,笑得十分开心。
这一晚仿佛为了奖赏李乐文,乔治用尽了手段。他一遍一遍在李乐文耳边呢喃:“他不爱你,他永远不会如同我对你这样。我的小傻瓜,你只能爱我。”
在乔治整晚的强大攻势之前,李乐文终究溃不成军。
顾勇的房间,小毛和棍四小心地帮顾勇冷敷。
他们都不明白,为什么勇哥待若上宾的来客竟然这么狠揍了勇哥。
顾勇目光阴郁,垂着头狠狠抽烟,锁紧了眉头也在细想。
李乐文亲自赶到。
路昭见李乐文来了,长舒了一口气。将地堡的事情暂时交托给李乐文,要赶回酒店应付向景盛。
待得房间安静了下来,李乐文盯着电脑看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打开了画面。
黑暗里,先生与一个女孩子相拥而眠。先生极尽小心地环抱着她,在她额上印下轻柔一吻。
☆、499.尾声26该如何才能让你爱上我?
这样的画面看在李乐文眼里,便如同一根根钢针刺进心里。
他黯然关了显示屏,起身走到顾勇的房间,斜倚着门框,只说了一个字:“滚。”
顾勇惊得望了他半晌,不知道自己这究竟是招惹了什么人,怎么来的人一个比一个横。
小毛和棍四也被吓着了,赶紧一边一个架着顾勇先离开地堡。
小毛和棍四劝顾勇说,好汉不吃眼前亏。
远远地,路昭的车子还没离开,看见他们三人出来也愣了下。亲自安抚他们三个,告诉别走远了,就到附近买盒烟,散散,就回来鞅。
路昭办事妥帖些,还亲自给拿了些钱,叫三人买烟用。
路昭还亲自用自己的车子将三人带到了最近的小村,看着他们三个走进小卖店去,这才驱车离开。
他也觉得李乐文的脾气今天有些怪,于是打给李乐文,问究竟怎么了。
李乐文在电.话里淡淡地解释:“地堡这边总要做些布置,有他们三个在,未免有些碍眼。”
路昭这便放下心来:“向景盛也是多疑之人,我如果单独离开太久,也恐他会生疑。我这回去与他见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