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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情敌(2更2) (14)(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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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如果我不呢?你们可以从这里跳水,然后游回去啊。”

时年也笑了:“你当我们不敢么?”

时年说着转身抓住罗莎就朝外去。

之前一路走来,她早趁机看清了救生设施的位置,船舷边就有两套救生衣和救生圈。她抓过一套给罗莎,然后自己套上救生衣,攥着罗莎的手就直接跳进了海水里去!

这是三月,水仍刺骨,时年也不会游泳,在水里牙齿打颤。

詹姆士也有些惊讶,追到船舷边盯着水里的两人。

他抱着手臂眯紧蓝眸:“不会游泳是不是?你们真是自己找死。“

时年牙齿磕碰,却耀眼地笑着:“虽然你带我们来这没人的地带,仿佛很酷,可是从你行驶的时间可以判断这里跟船坞的距离根本就不远。我们两个落水,岸边很快就会有人发现。我们是从你船上跳下去的,可是我们也可以说是被你逼下去的。”

詹姆士蓝眸闪烁:“你威胁我?”

时年忍着寒颤,冷笑:“詹姆士,你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只在警方对皇甫立案调查之后才出现,就证明你一直都在等待着机会。现在

皇甫是站在法律的对立面上,而你是想借助法律来达到你扳倒他的目的,所以你现在所有言行便都要小心了,千万不要违法,否则你就跟他一样,都会成为法律的打击对象。所以你现在的处境就在船舷,再向前一步你自己就也会掉到水里湿了鞋。”

詹姆士笑了,蓝眸闪烁地盯着时年:“果然是女记者,句句都是要害。”

时年点头:“你现在还有不到五分钟的犹豫时间。拉我们上去,还是等着我们出事,都在你一念之间。”

詹姆士点头,弯腰取来救生长杆,勾住她们的救生圈,将她们两个拉上了船。又取了两条大浴巾分别丢在她们身上。

罗莎连冷带吓,已经说不出话来。时年也冷,却裹紧而来浴巾,握紧了她的手,安抚道:“没事了。”

詹姆士没再说话。也许情势急转直下,也打乱了他最初的计划,他也在重新思考。

他只自顾开船回了船坞,然后吩咐侍者带她们两个进俱乐部去烘干。

然后亲自送她们两人出了俱乐部,甚至亲自绅士地她们两个拉开后车门,伸手挡在车门框上。

罗莎先上车,他垂眸盯住她:“既然我已经来找你,就再由不得你逃避。”

时年接着上车,自己揽过车门来。他却坚持着拽住,蓝眸含着一抹笑盯着她:“……后会有期。”

车子滑入街道,回到车水马龙的城市,两人才缓了一口气,仿佛从魔鬼的洞府重回人间。

此前的一路上,罗莎没说话,时年便也没说话。

詹姆士的出现不仅给罗莎重新带回噩梦,也同样让时年有一种仿佛冲回梦魇的感觉。

因为她一直都曾怀疑,当年的事不仅与皇甫华章和汤燕卿有关,可能与乔治和詹姆士这另外两个佛德也同样有关系。

而从詹姆士盯着她的目光来看,詹姆士分明不是第一次见她,那目光里有戏谑,有玩味,只是没有陌生。

虽然也可以理解为,她跟皇甫华章交往的那段时间里,詹姆士出于对皇甫华章的关注,也看到过她的照片和资料;但是时年的直觉告诉她,她跟詹姆士之间的孽缘不仅如此,还要更远。

也正因此,罗莎今晚来见詹姆士,时年就算明知道这可能意味着危险,也毅然陪同一起来。这个始终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佛德,她要亲眼看看。

倘若曾经相遇过,她相信自己的直觉还会留下过印迹。

罗莎伸手过来:“他说不会放弃,也不会放过我。你说我该怎么办?”

时年盖住她的手,轻轻拍着:“已经逃避了这么多年,也曾自欺欺人过。可是事实证明,终究逃不过,也忘不了。既然如此,不如坦然面对吧。”

“与詹姆士无关,不是慑于他的威迫,而是……该给自己一个交待。总得正式面对,然后才能坦然地把这一片儿真正翻过去。你说呢?”

罗莎犹豫良久,也终于点了点头:“我听你的。”

从前好面子,尤其在乎在向远面前的表现。可是到了现在……所有那些强撑起来的强势和美好都已经被撕碎了,反正他也不再在乎她了,就觉得也没有什么再不敢摊开的了。

☆、348.348你们争的,不过是我不想要的(2更1)

直到“汤森”集团对外公布股权变更报告,汤家人才知道沈宛竟然已经悄然变卖了手里的公司股份。沈宛手里的股份大部分都落入了一家名叫“回响”的投资机构手中。在整合了沈宛的股份,以及从股市上收购的汤森股份,回响一跃成为汤森的最大股东。如果不出意外,回响的法定代言人将会在下一次的股东大会和董事局大会之后,取代沈宛,成为汤森的董事局主席峻。

汤明羿得到消息,便第一时间去见沈宛。

沈宛只是淡淡一笑:“都三月了,距离七月的终选就剩下四个月的时间。这四个月我要陪你并肩作战,分不出时间和精力来给公司。我也愧对股东和员工,所以我决定放手。”

她走上前来,替丈夫整理了整理领带:“再说我今后的身份要做州长夫人;接下来就是犀犀和卿卿结婚,我得替他们办婚礼,接下来就要带孩子了。虽然不愿意承认自己老了,可是终究到了这样的年纪,我不愿意继续忙了,我想退回来。”

沈宛自行找到了这多理由,仿佛这决定跟丈夫没有半点关系。可是汤明羿如何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仓促做出这样的决定。

汤明羿攥紧妻子的手:“可是公司是你祖上传下来的……就这么在你手上卖了,我愧对你沈家。”

沈宛便笑了:“要愧对也不是你愧对,就都留给咱们那个油盐不进的儿子来扛着吧。谁让他对公司一点都不感兴趣。本来想把他培养成个霸道总裁的,谁知道这小子却去当了个冷面警探。”

汤明羿拥住妻子:“小宛,这多年我欠你太多。”

沈宛含笑摇头,回抱住丈夫:“一个女人想要的还能有什么呢?一个爱她的丈夫,一个优秀的孩子,一份天伦之乐。我现在都有了,作为女人已经完美,我还要什么自行车?”

汤明羿也被逗笑了:“好,那我就去买一辆自行车。双人的。我们两个无论再忙,也要忙中偷闲一起去踩脚踏车。”

鲫.

汤森易主,佛德集团的股价则继续大幅下挫。

夏佐都忍不住提醒皇甫华章,说股市这样的异动,乔治和詹姆士两兄弟必定会趁机吸纳。如果继续下去,佛的集团的股权必定大幅换手,极有可能乔治和詹姆士想要利用这样的机会重夺佛德集团的控制权。

夏佐说这个话的时候,皇甫华章正陪着解忧过家家。

解忧将布娃娃当成自己的女儿,照顾娃娃起居,这会儿又是娃娃生病了,她又化身成为女医生,给娃娃看病。

皇甫华章的角色自然就变成了娃娃的爸爸,带着娃娃去看医生。

看着解忧煞有介事地用玩具听诊器给娃娃检查,皇甫华章的唇角不由得勾起。

仿佛股价的动荡都抹杀不了女儿带给他的快乐。

“那就让他们买。他们手头的资金有限,他们能够买到的股份又有多少。我倒是希望他们这次打个漂亮的翻身仗,至少在我面前多点分量;可是我反倒担心他们这回依旧还是做不到。”

夏佐想想,便也点头。这些年先生严密监控着那两个兄弟在亚洲和欧洲的发展,虽然他们各自还都披着佛德家少爷的外衣,可是手上可用的资金却很少。

“可是先生还是不能不防。就算他们单独的资金量有限,但是他们如果联合其他股东,也一样能在董事局里谋得话语权。如果联合起来反对先生,力量也不容小觑。”

皇甫华章反倒笑了:“他们这么想要佛德集团,那也是情理之中。可是他们要是想用这样的手段来跟我报仇,那倒是错了。他们是想要佛德集团,就以为我怕失去佛的集团么?他们错了,我从来就不屑佛德集团和佛德家族。曾经想要拥有,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又这个能力;可是当拥有过了,玩儿够了,我早就腻了。”

皇甫华章说着歪头朝夏佐一笑:“身为男人,对钱财事业这些身外物,最大的乐趣是什么?那不过是拼争着想去拥有的过程罢了。等真正拿到手了,就没什么意趣了。”

夏佐一怔。

他没领会错吧?难道先生连公司也意兴阑珊,不想要了么?

再看先生陪着小小姐游戏的耐心模样,难道先生因为时年而生了厌世之心,想要放下所有,将以后所有的时间都只陪着小小姐了么?

可是商场就是战场,先生这些年树敌无数。就算先生想要退出,那些敌人却也不会给先生机会全身而退的。他们还想复仇,倘若先生自己卸下盔甲,那等着先生的不是解甲归田的田园之乐,怕反倒会是——任人宰割。

解忧是个敏锐的孩子,虽然在专心给娃娃看病,还是忽然转头望过来:“报仇?爹地,谁要报仇?”

皇甫华章笑了:“不是报仇,是报酬。是说医生你这么用心替我女儿看病,我要给医生报酬。”

解忧眉眼含笑:“那可以要巧克力做成的金币么?”

皇甫华章含笑:“好。可是一天只许吃掉一块。”

先生已经完

全不想说公事了,夏佐只能轻轻叹息一声,悄然退出。

向远来了,等在楼下。

夏佐看了左右一眼,将向远带进他自己的房间。关严了门问:“怎么样?”

向远受夏佐所托,去见过辣妹子了。作为辣妹子的代理律师,他有机会从警方知道了辣妹子的口供。向远深吸一口气:“她都说了,而且已经签字认罪。”

夏佐一震,猛地挥拳,一拳砸在玻璃酒柜上。拳头穿过两层玻璃,玻璃哗啦碎了,他的拳头则被割得鲜血淋漓。

他单腿跪在地上,捂住心口:“是我错了,都怪我对她狠不下心来。她竟然出卖了先生,她真该死。”

向远忙奔上来劝解:“警方对她的看管十分严格,这不是你的错。”

向远想要起身去叫人来帮夏佐包扎。

夏佐却平静不下来,一下一下甩着自己耳光:“她的错不是出现在现在,当初已经连续出现几次疏漏。若是先生的性子,早就对这样的手下惩处了。只是先生知道她与我的关系,所以手下留情,只交给我自己看着办。我又忍不下心……才会积成今天的大错。”

向远也点头。他见过辣妹子,也发现辣妹子的情绪的确有太多漏洞。也许是她生长在那样的环境使然,也许是当年夏佐过早离弃让她疑心加重,所以她无论对皇甫华章还是夏佐本人,都不够信任。凭汤燕卿那样的行为分析高手,且又曾是她的老师,便寻出漏洞攻破了心防也是顺理成章。

现在不管其他的案子,至少肖恩的命案已经越来越集中地指向了先生。夏佐命令自己冷静下来:“以你律师的视角,你看先生如果因为肖恩的案子上庭,这个案子好不好打?”

向远想了想:“法庭讲求直接证据,比如现场指纹、脚印、纤维、DNA,或者目击证人。”

夏佐一听之下便笑了:“都没有!”

向远点头:“即便有辣妹子的口供、肖恩死亡的法医鉴定报告,这些却也都不是直接证据。法庭辩论的时候,只要律师的策略得当,一样可以推翻,或者只要引发陪审团的怀疑就够了。”

夏佐手臂滴着血站起身来:“所以现在的关键是马克。先生动手的时候,只有一个目击证人,就是与先生一起除掉肖恩的马克。”

“只要马克在法庭上坚持从未见过先生,那先生就不会有事。”

向远点头:“你说得对。更何况先生的律师是刘清田,他和汤明羿、程向东三个人是本州律师界的三座高山。我在他面前都只是个小学生罢了。所以只要马克的口供坚定,那刘清田就有100%的把握让先生没事。”

夏佐也笑了。在本州的律师界,刘清田只打不过汤明羿。可是汤明羿现在忙于州长竞选,竞选结束后也将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无法回到正常的律师业务上来,所以刘清田目下在本州的律师界是无敌的。

至于那些当助理检察官的年轻律师们,根本都是刘清田徒孙辈,在法庭上完全没有可比。

“那就太好了。”夏佐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拳头还在滴血一样:“当年先生选了刘清田作为自己的律师,我还曾担心过。毕竟刘清田是汤明羿的合伙人。先生这些年也一直很讨厌律师,所以除了你之外,没有培养更多的律师人才。此时看来,当年先生选定了刘清田,就已经是预见到了今天的局面。”

---题外话---【稍后第二更~~詹姆士小时候的经历,大家在唏嘘。给大家一个论据:针对小孩子的那种伤害,超过60%是来自家族内部和熟人的……】

☆、349.349甘心认输一回又何妨(2更2)

监狱铁门,哗啦打开。

马克闭上眼睛良久,才能适应走廊里那刺目的阳光。

走进探视室,他父亲林奇、代理律师向远都在等他。

马克先是朝着向远嘲弄地一笑:“向律师?真奇怪你输了我的案子,怎么还能厚着脸皮继续当我的代理律师。”

倒是林奇面色一变:“马克,注意你的言辞!向律师是你的律师,这是我的决定。他会继续担任你和我们家族的律师,也是我对他的信任。你对他的怀疑,就是对我的怀疑。”

面对严父,马克只能收起不满,乖乖坐下鲫。

林奇擡眼望了一眼警卫,缓缓说:“我很久没来看你了,不是不关心你,是因为最近的生意一直在忙。你知道的,最近股市的行情又出现了许多机会,我们正在做大笔吸纳,这会给我们家族带来巨大的收益。”

马克不觉扬眉。

身为林奇家族的继承人,从童年起他就在受经济学领域的教育,所以他父亲尽管说得宛转,却还是让他第一时间联想到了当下股市的最大变动——佛德集团的股价下挫。

他眼瞳一亮,直盯住林奇。

林奇便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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