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40)(1/2)
相信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会存在?”
“我信!”
时年毫不犹豫地回答,甚至为了强调自己的信任而悄然攥紧了拳,拳头按在桌面上。
沈宛便笑了:“既然这样相信……念念,莫非你自己也经历过类似的事?”
沈宛又是这般若有似无地贴近了她的心门……时年深吸一口气,本.能竖起防卫:“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说,我相信。”
“哦。”沈宛只能退回一步,垂首轻轻皱眉。
两人各自陷入自己的心事,场面一时冷场。还是沈宛先恢复过来,微笑:“初次见面,我作为长辈也没带什么合适的见面礼。方才见你似乎十分喜欢查
先生所赠送的这套签名藏书……不如借花献佛,就送给你了。念念,你一定要收下。”
“这怎么好意思?”
虽然明白以汤家的身份,也许并不缺这样一套签名藏书,但是这文化本身是无价的。若是喜欢,便觉得它珍贵无比。
沈宛含笑点头:“不必不好意思。念念,我既然带来了,就是特地为你而带来,就是为了送给你的。你若叫我再拎回去,那才是真的叫我失望了。”
话已至此,时年便只能收下。认真立身,向沈宛鞠躬致谢。
沈宛便也起身告别:“今天说了这么多话,我想也差不多了。那我就先走一步了,念念,下次再见。”
沈宛言行利落,说完了便走了,毫不拖泥带水。时年送到门口,目送沈宛的背影。
那个娇小的妇人,行走的时候脊背挺得笔直,步伐迈得坚定而稳妥。
走到大门口的时候,忽然擡头望回来。
“时年,对了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老公的前妻、也就是犀犀的妈妈,正是为你和向远作婚姻咨询的霍淡如。”
时年惊讶得微微张口,全然没想到。
“好了,我今天想说的话终于都说完了。这回真的走了,再见。”说罢上车,绝尘而去。
从车后窗回望还站在门口恭送的时年,沈宛轻轻叹了口气。
实则今天想说的话,还没真的都说完。实则她本来还想给时年讲一讲四年前,汤燕卿从中国寻根之旅回来后,那段时间的消沉和悲怆。
只是……今天说的这些已经够时年消化良久,时年若无法消化现有的这些,便自然也无法明白儿子四年前那一段的生不如死。于是她只能作罢,只能留时间给时年。
身在迷雾中的人,你若强行将她直接拉到出口,那不是帮她,反倒可能会害了她,让她会以为那出口本身也还是迷雾中的一个转弯,她可能不会从直接从出口走出迷雾,反倒会转身走回迷雾中去。
目送沈宛远去,时年忍不住又将沈宛与她说过的话重新回想了一遍。那些话似乎都是些与她不沾边儿的,可是她却又分明仿佛听懂了几分深意。
以沈宛为人,不会特地跑到汤燕声的店里来,只为跟她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更不会平白无故送给女生一套武侠小说当做初次的见面礼。
这些,也许其实都与她切身相关。只不过她自己暂时还没参透。
不过没关系,沈宛年长她那么多时光,而她只需要再多一点点时间,自信便能将沈宛的话一点一点想明白。
不过至少有一件事她现在已深有体会:果然儿子性格的不同,往往因为母亲的不同。
警局。
汤燕衣抱着手臂走进关椋的电脑室。
关椋吓了一跳,连忙摘下耳机,跟汤燕衣干干地笑了声:“嘿,你怎么来了?”
汤家这位大小姐不光是汤燕卿的妹妹,也更是本州警政厅的首长。从这个层面说,汤燕衣几乎就是本州警政系统的公主。
这位大小姐平常对人总是一脸的严肃,尤其是对关椋这个从巡警升上来的新人并没有太多笑容。今儿竟然主动踏足他的一亩三分地,叫关椋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汤燕衣淡淡地点了点头,走到关椋身边,将手里的咖啡杯放在他面前的电脑桌上:“清咖。你如果不喜欢的话,自己加糖加奶。”
女孩子能直接喝清咖的不多,汤燕衣却是如此,关椋急忙说:“能喝惯,能喝惯。我喝着喝着就习惯了。”
汤燕衣却没理睬关椋话中的笑谑,只盯着他眼前的那几块显示屏。
原来汤燕卿给关椋配备的是三块并列的显示屏,等到终于帮关椋申请下一间小小的储藏室改成的电脑室之后,关椋面前的显示屏便迅速加到六块,直到现在的九块。每块显示屏上的内容都不尽相同,乍然看上去,那叫一个热闹。
汤燕衣眯眼扫了一眼,便也淡淡道:“你在查佛德集团。”
关椋吓了一跳:“你怎么知道?”
汤燕衣挨个指着那几块显示屏:“左1是佛德集团近年的新闻画面,左2是佛德集团参与投资或者持股的企业或者项目;左3是历年来曾经代表佛德集团出现在媒体画面中的人;”
“中1是佛德集团近几年来的股价走势图……”
关椋高高翘起大拇指:“九块显示屏,每一块都是相对独立的内容,你竟然只看了这么一眼,就从中找出了联系,一语道破。真不愧是汤家的二小姐。”
“嗯哼。”汤燕衣极浅极淡地笑了笑。
凡是强调她是“汤家二小姐”的,无疑都是最有眼力见儿的,这本就是她最爱听的话。反倒是那晚碰上的那个皇甫华章,竟然说她没有汤家人的气质,真是让她无法忍耐!
想到皇甫华章,汤燕衣便直奔主题:“关椋把你查到的佛德集团的资料都帮我拷一份
。”
关椋张大嘴巴:“这不合适吧。这些汤sir还都没看过,况且都只是散碎的线索,大家还没进行过交叉比对。”
“反正我现在就要,你给不给?”汤燕衣有些不高兴了。
关椋便皱眉:“至少给我个理由。”
汤燕衣轻轻闭上眼睛,眼前又是皇甫华章上下打量她的那种目光。满含轻蔑和厌恶……她确定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个男人,更从来没有得罪过他,不知道他对她的轻蔑和厌恶从何而来。
她梗着一口气上楼换衣裳的时候,才在镜子里盯住自己的一身警服。
难不成,皇甫华章彼时眼中的轻蔑和厌憎不是朝向她,而是朝向她身上的警服?
紧接着汤燕卿曾经说过的话,跃进她的脑海。
杀害肖恩的凶手,特地还在肖恩的左心口冷静而残忍地刺下许多刀。彼时肖恩的脖子已经被拧断,几分钟之后就会呼吸停止;可是他却还多余地刺下这么多刀。
汤燕卿当时说,这是凶手对于警察不屑和憎恶。
怎么会这么巧?
趁着小哥和旁人还没留意到这一点,她决定自己先捋着这条线索去查查看。
以她汤燕衣的天赋和后天的专业训练,她在本案中的地位便绝不应该轻于那个时年。她会好好查这条线索,到时候一定让小哥和他们所有人全都大吃一惊。
下班了,忙碌了整天的华堂律师事务所归于一片宁静。
向远的办公室却还亮着灯。
时年不在身边,那个家就空洞洞、冷冰冰的,没有半点家的温度。向远不愿意回去。
况且这几日脑海中一直都在纠结林奇先生的提议,挣扎在是否接受对方抛过来的橄榄枝。
一时狠狠提醒自己:向远你疯了?明明知道时年不会高兴的,你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一时却又安慰自己:林奇先生都说了,他并不必直接参与本案的具体辩护,只是在幕后做些帮忙的工作,为的还是将来能继续担任林奇家族的常任律师工作。
这个客户是多少人跪着求都求不来的,他无论是为了律所沫还是为了他自己,甚至是为了时年……便都不应该轻易放弃这个客户。
毕竟只有他的事业成功,只有他能赚到更多的钱,才能叫他和时年将来的生活更稳定、更富足,不是么?
可是两种念头却谁都不能打败另一种,叫他脑袋都快要被两种念头的争夺爆裂了。于是他想趁着公司安静下来,让自己也冷静冷静。
秘书下班走了,房门上却传来轻轻的敲门声。
向远蹙眉,以为秘书还没走,便不耐烦地回应:“没事了,你下班就好。我自己再呆一会儿就走。”
房门轻开,一道倩影踩着高跟鞋,袅娜而入。
向远便眯起眼,望向来人,便是有些不快:“你怎么来了?我都警告过你了,我们之间结束了。除了公事之外,你别再来找我。”
门口娉婷而立的女子,正是罗莎。
向远的话叫罗莎听起来寒心,却也反倒更刺激出她的不甘。她便一步一步摇曳着缓缓走向向远的办公桌而来。
“如果我来,就是为了公事呢?你还有什么说辞?”
罗莎一边走着,一边解开身上职业套裙的扣子。一颗一颗,向远的喉结便不由得跟着一下一下地颤动。
等走到了向远的办公桌前,罗莎的衣裳也已经全都解开,露出里面黑色的雷丝紧身衣。
薄而镂空,里面全无遮挡。
向远的目光控制不住地沿着罗莎的曲线游动,当目光最后滑过她同色的吊袜带而停留在那两条带子勾勒而起的三角地带的时候……他拍在桌面上的手,终于忍不住聚拢成了拳。
罗莎明白,他忍不住了。
-
谢谢蓝费心找回来的月票~多看看书的闪钻+鲜花、15007275749的红包
15张:彩
12张:小葡萄
9张:沐汐1990
6张:木子鸽子+鲜花、xerny
3张:大硕安安、eailzynew、shi2000、赤脚天堂、xrsq
1张:星光点点愁、qpu_1020、400vs200、水格加伊、rikuyy
☆、143.143挣扎,要还是不要(2更1)
罗莎满意地索性绕过办公桌,走到向远眼前去,擡起脚尖坐在桌沿儿上。
她身子的奥秘,全都若隐若现地敞开。
若是往常,向远早已控制不住扑上来了。
向远与她在一起,有时候不是出于性的需要,是他在工作上遇到了重压之后,他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来宣泄压力。那么此时,他挣扎在林奇的提议里,便自然是这样需要宣泄的时候。她算准了,他抗拒不了。
可是今晚,向远叫她意外地竟然控制住了自己,猛地起身,连退几步,逃开两人之间的磁场崾。
虽然那骤然的起身有些狼狈,好悬将大班椅撞倒,可是他竟然真的在抗拒。
向远深吸口气:“罗莎,请你现在给我消失!躏”
罗莎心下也是黯然,却控制住自己,没发脾气,反倒柔软地微笑:“我是真的来跟你说公事的,我没骗你。阿远,算我错了,我改,你回来,咱们继续说公事。”
向远眯起眼来,指着她衣裳里的雷丝紧身衣:“你就是想穿成这样跟我谈公事?”
罗莎柔柔地叹息:“阿远,我还曾经不着寸缕地跟你谈公事呢;甚至,我们也曾在开会的间隙,利用休息的10分钟间隙在洗手间里边做边谈公事。这算什么?”
罗莎的话像一颗一颗灼热的炮弹,不断轰炸着向远脑海中竖起的防备。
向远深深吸气:“……那样的事情,已经都过去了。你要是想跟我谈公事,你便自重一点,把你的衣裳穿好!”
罗莎忧伤地望住他:“阿远,你这样的反应其实让我好高兴,你知道么?因为,如果你真的已经对我没有兴趣了,你就压根儿不会在意我穿着什么出现在你眼前。或者说,就算我不着寸缕,你也能专心于公事,不屑于看我一眼。”
“可是你现在却这样在意我的穿着,就证明我今晚穿这样来,还是让你动了心的。阿远,你想要我,你想如同曾经那样,激烈地与我做。”
罗莎从桌上滑下来,踩着高跟鞋一步一步走向他。她太知道自己曲线的魅力,她太知道他最喜欢看她那一段圆弧,于是她带着忧伤的眼神,却摇曳起最惑人的姿态,一步一步向他迫近。
向远大口大口地喘息,已是退到了墙边。在他膝弯与墙壁之间,只剩下一张阔大的沙发。
罗莎的视线便留恋地落在那张沙发上。
便是在那张沙发上,她和向远也曾激烈地做过。那是一次她帮律所又拉到一单大生意,对方曾经在中国有权有势,后来来了M国,却不懂法。那个人谈生意很是爽快,律师的佣金也不锱铢必较,只是有一个毛病——在会议室里一双眼睛只直勾勾落在罗莎面上,无数次借故去摸罗莎的手,或者偷瞄罗莎的“事业线”,还趁着双方握手的时候非要单独跟罗莎拥抱,最后罗莎送他等电梯他还故意罗莎的P股。
甚至,他还将自己的名片偷偷塞进罗莎的“事业线”里,说想单独再跟罗莎聊聊投资理财的生意……
为了律所,为了向远,罗莎全都忍了。等终于谈完了,进了向远的办公室,她才忍不住难过起来。因为整个过程里向远面上竟然不动声色,除了偶然能看到一丝丝的不满之外,他竟然没有半点地回护过她。
她半是撒娇半是抱怨地落了泪,嗔怪向远。
就在那一刻,向远忽然龙精虎猛,将她推到沙发上,直接扯开了长裤……
那晚,他凶悍异常,而她也从他的反应上体会到了他的醋劲,体会到了他并非对她没有半点的在乎。于是那场回忆对她来说弥足珍贵。
而今天,他却为了躲避她,直接退到了那沙发旁边去,却仍旧不肯就范。
向远的腿弯触到了沙发,他也知道自己已然乌鲁可退,他的黑瞳里便闪烁起异样的火花。闪烁之中,燃起怒意:“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你这样出现在我办公室里,即便是要与我谈公事,我也可以控告你利用职务之便对我进行搔扰!”
罗莎听完,听见自己的心“咚”地沉了下去。
他果然是认认真真想要推开她啊,为了推开她,他连这样的说辞都能忍心说出来了。此时她在向远的心里,难道连最后的一点温情都不值得了么?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