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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不是一个可以继承母亲所有遗传的婴儿。我是一个十六岁的少年,170的个子,修长的躯体都使我不可能像一个同婴儿一样的受摆布。我竭力的挣脱它的一丝丝黑色的柔媚的手。我全力的想象的着阳光的温暖和宝儿的快乐,然后我觉得黑色在渐渐的淡去,好像能看见淡淡的幽光。我松了一口气,我想我可以从这个恶梦中醒过来了,我成功的战胜它了,就像我战胜了无数次考试的恶梦一样。
我开始轻松的漫步,因为不久我就可以自由了,还有比从无边无际的绝望中看到希望并成功逃脱更让我自豪的吗我不仅能战胜光天化日的自我,我还能把处在虚幻中的自我也打个一败涂地。我毕竟是个强者。没有人能压服我,没有人能控制我。
突然空气里传来轻轻的笑声,一种好听但是却让人听后不知所措的声音,好像是一种鼓惑,又好像是一种挑逗,然而又更像是贪婪的欲望得到满足时的笑声。在这种笑声中,我觉得发麻,然后我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一种极度恐惧并肝胆俱裂的叫声。明明已经淡去的黑暗突然又浓厚起来,而且每一寸浓厚的黑暗都张开一双双更黑暗的眼睛,张牙舞爪的笑着。避害的本能让我拼命的朝着与叫声相反的方向奔跑。
可是为什么我跑不动了,我的身上多了枷锁和铁链,救救我,父皇,母妃,救救我,我不要回到监狱里去,我不要再到刑部大堂去受苦,我不要被处死。父皇,母妃,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理我,连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树儿,树儿在受苦啊,求你们,求你们把树儿带走,把树儿从这鬼地方带走。
云树在触摸着可怕的黑暗,周围是冷冰冰的铁墙,此时除了全身的苦楚,内心的伤痛,更可怕的是孤独和隐藏在黑暗中的邪恶势力地迫害,他全身发抖,轻轻地呻吟着。在这山穷水尽的绝境中,突然铁牢破了,宝儿带着阳光和笑容走了进来,宝儿只是轻轻一点,他身上的铁枷和铁镣全都掉了下来,宝儿不顾她一身的伤痕,将他抱在怀里,亲着他的额头,轻轻地抚摸着他,哄着他。啊,宝儿终于来了,没有什么可怕的了,只要有宝儿,什么他都不用再害怕了。云树紧紧地将身子偎依着宝儿,有宝儿就有温暖,就有依靠。
光团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他的眼睛终于完全睁开了,耳边是一个如巨人般的尖叫声:\ot好了,好了树哥醒了,树哥终于醒了。哥,老天爷听到你的祈祷了,树哥醒过来了。\ot云树缓缓的睁了睁眼,又闭上,这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宝儿,宝儿坐在他身边,他好像是躺在宝儿温暖而柔软的怀里。床前还有明珠可爱的小笑和乌头一双又亮又焦急的黑眼珠。
好一会儿,终于有勇气再看了,这一会清清楚楚,是宝儿,真的是宝儿。云树已经没有气力再说话,感动加上委屈已经叫他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顾不得心口还疼得厉害,他一把抱住了宝儿,在宝儿怀里放声大哭。我就是想哭,在你怀里哭。我好委屈,我被人错怪了,我被人折磨了,为什么,为什么,到今天,你才来,你才来。
明珠和乌头对看了一眼,两个人吐吐舌头,笑着到了外头。乌头道:\ot明珠少爷,这回全亏了你。乌头不知道要怎样谢你。\ot明珠低声道:\ot乌头,现在不是谢的时候,我们要尽快找一个既安全,又利于树哥养伤的好地方。另外,你要尽快找到宁则平,找到他,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谁主使他做的。\ot \ot 这个忘恩负义的畜生,找到他,我把他劈成三十八块。\ot明珠低声道:\ot乌头哥,事情不像你想得那么容易,据你所说,这宁则平是树哥的奶兄。奶兄向来对树哥忠心耿耿,突然间会有如此大的变化,其中必有原因。咱们首先要把这原因弄清楚。\ot乌头担心道:\ot小公子,你,你说我家主子,他,他失去了所有的一切,他能好起来么能抗得住么\ot \ot 当然能,你家主子本来就不要皇位,既然这样,伤心了几天,反而如释重负,一定会好的。至于心灵创伤嘛,只要有,有,有我哥,什么病都好了。\ot乌头搔着脑袋笑起来,明珠低声道:\ot乌头哥,咱们在鸿雁的一个小时候的朋友,现在正在秋呈学医,我想把他叫过来,你在这里小心的看着,我下山去。\ot乌头巴不得找个好医生把主子的遍体鳞伤尽快治好,连声答应。明珠便拂袖下山了。
云树一言不发,伏在宝儿怀中,哭得晕了过去。宝儿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