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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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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大人劝道:ot 高将军,今天不招,还有明天,后天,咱们不用急。慢慢来,这牢狱之苦慢慢折磨,他这平常千娇百贵的身子,如何经得起,出不了十天,一定招了。ot 出乎他们的意料,十五天之中,过了七次堂,用了二十多种大刑,古云树已经遍体鳞伤,却是咬死了牙不招供。高永信原来以为一个娇贵皇子,能经得起多少苦楚,没有想到这小这家伙还是个硬骨头。虽然狠云树害死了弟弟,但也佩服他的硬气,倒不再去折腾他的。把那些家人押起来拷打。可怜那些家人都不知道是怎么会事,人人受不了刑的乱说,只是牛头不对马嘴,很少有能咬死古云树的有力供词。

刘大人奉了陛下的旨意,开查抄陛下赏赐给古云树的庄子,这一查可不得了,在古云树的十来个庄子里头的一些山洞里,搜出了大批的武器盔甲。这可是铁板钉钉了的,坐实的谋反。刘大人将证据堆在皇帝面前,古素闲不再言语,他慢慢坐下来,心痛如割。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云树是再也留不得了,痛下决心吧。他回头低声对总管太监道:ot 去带云妃来。ot 总管太监急急离去,古素闲平静的看着刘大人道:ot 让高永信将那个畜生带来,朕亲自来审。ot z y zz 十五天,入狱已经整整三百六十个小时了,每一天都像一年那么难熬。刑部的第三层死囚牢里,云树趴在哪里已经三天了。前一次过堂后,在昏迷中被拖回来,他就保持着趴的姿势。他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肉体的痛楚正在挑战着他的毅力和骨气。以前,在读书的时候,他很看不起那些在重刑下出卖亲人、朋友、祖国的人,现在,开始明白了,这些人,这些人其实也不应当被歧视。只有受刑的人晓得,酷刑加身时,那时间,每一秒都让有有死的念头。自己是不停的用牙相互磨着,才控制了招供来换取松刑的愿望。十五天,牙根都松动了。

整个后背叫笞杖打得没有一处好肉,但是刑部并没有找大夫给他好好包扎,只是粗粗的上了点药。眼下是春季,伤口收得不好,那流着浓血的后背引来了一大堆嗡嗡叫的虫子。这些吸血的家伙也欺侮他这个落难的凤凰,不停在他的后背往里面钻。真是奇怪,以前有一只虫子,在自己身边飞来飞去,自己都要叫乌头把它赶走。现在,成千上百头这种东西,在自己后背飞来飞去,把自己的后背当作粮仓,自己也不过如此。

地上还有许多小虫子,大概觉得他太寂寞,不停地向他爬过来,从手和脚的伤口处往里钻。他们彼此打着招呼,非常热情的光临。

云树蠕动着开裂的嘴唇,有气无力的苦笑道:ot 你们到我身上来,也不问问我的意思,就这样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了。连你们都欺侮我么我父皇不要我了,母妃也不来问我的死活,所以你们都来折磨我么宝儿,宝儿,你在哪里你可已经忘记我了么当然,你应当忘记,今天我的样子被你看到,你肯定连饭都吃不下去。ot 他慢慢地将自己的身子移了移,已经无法站起来了,前一次过堂,被鞭子抽得几乎连魂都没有了。前天醒来,全身除了痛之外,没有任何其他感觉。脑子里除了鞭子的声音,响不出第二种东西。用了整整半天,才把想疯的念头从脑中逐出去。昨天,可以慢慢的动一动,可以疼得全身抽搐。牢子怕他死了,倒是每一顿都来喂,可是多半都落到了地上。今天,总算可以勉强抬一抬头。他盯了一会儿牢子,希望他能打开巨枷,让自己松口气。可是牢子别过头去,不理他。云树垂下头,趴在地上。想,想,想什么不想父皇,不想,想母妃,想宝儿,想所有让自己留恋的东西。迷迷糊糊中,宝儿那含笑的脸让自己沉醉,忘记伤痛,忘记冤屈,心里只有幸福,只有快乐。宝儿,我的宝儿,走吧,只要你开心,我就开心。

趴了一会儿,再换一个姿势,仍然是避免不了刑伤带来的巨痛,每一处皮下神经都被带动起来,不遗余力的做着神经痛觉运动。也许他们觉得他们的主人从来没有感受过痛苦,所以要让他彻底品味一下痛苦的感觉。

天色已晚,牢子喂了他晚饭,牢里的食物粗粝得尤如砂石,云树知道不吃,死路一条,无法向父皇陈述自己的冤枉。为了见到父皇,自己要挺下去,一定要吃。带着石粒的馊饭从口中往下吞,食道被磨得一阵阵的痉挛。勉强吃了半碗多饭,云树低声对牢子道谢道:ot 大叔,谢谢你。如果云树没有出去的日子,云树在地下保佑你。如果云树还有出去的日子,云树一定会报答你这些日子喂食之恩的。ot 那牢子偷偷抹眼泪道:ot 三皇子,您快别那么说。那年我老娘死了,没有钱下葬,是三皇子您庄子上出的钱。多下的钱,小人还娶了一个媳妇,我们都忘不了三皇子您的好处。皇子,不是小人不给您开枷,实在是那钥匙在高将军手上,小的无计可施啊。ot 云树微微一笑,透过脸上的污迹,双目澄洁如清泉。牢子哭道:ot 皇子殿下,您好人有好报,小人相信,您是冤枉的。您一定会出来的。小人还等着您给打赏呢。ot 云树刚想说两句笑话,只听牢外一阵乱,然后是禁军奔跑进来。牢子慌忙的将东西收起来。几个禁军进了牢,将云树拖起来,开了枷和锁,然后便将他拖走了。牢子大惊,心想,难道要今晚动手么,不好了,要快点通知乌头老弟。要不然,皇子死在哪里都不知道。见禁军已经出了牢,牢子跟着守牢门的道:ot 他们向什么方向去了ot ot 押上囚车,往皇宫方向。ot 牢子对守门的道:ot 反正我看守的犯人,一时半会回不来,老哥,我好些天没有见老婆孩子了,我回去,松快松快去。ot 守门的也不为难,牢子就飞奔着回家去了。

云树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拖着,到了现在,任何事情都只能听天由命了,要秘密处死么,这也好,省得死前受人作践。没有想到,这些禁军把自己拖到一个大木桶边,不管三七二十一,便将他往里边一扔。那带着微盐的水浸得云树猛地从桶里窜起来。两个禁军又将他按下,然后拼命的给云树刷起来。等他们刷完了,把云树捞起来一看,云树已经昏死过去了。

这倒也好,省得犯人折腾,禁军给云树擦干净。尽管犯人伤痕累累,但那恰如在白玉雕成的塑像上再加上了一道道淡粉色的花痕,叫这些禁军看得血脉彭胀。要不是皇帝要见犯人,这云树的清白已经不保了。将周身擦完了,一个粗汉拿过衣服给云树穿,另一个道:ot 等会儿再穿行不行让我再瞅瞅,这天生尤物,别说一辈子瞧不到一个,便是十辈子,也是碰不到的。今儿碰到了,动不得,还不让看啊。ot ot 你找死,皇帝马上要见犯人,你耽误得起么将军在外边等着,咱们还不快些。ot ot 高将军自己是个粗胚,他不解风情,咱们俩也不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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