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V](1/2)
第102章 [V]
南榕本以为再睁眼时已重坠黑暗,却不想入目仍是大红之色,可这并未让她庆幸,反而不安更深。
以他昨日对她之况,已然再不对她心软,他既已言明,又意在予她惩戒便不会平白忘记,他此时留手,只有可能是在酝酿更可怕的风雨。
暧昧残存的气息随着陡然急促的气息吸入肺腑,双手被捆缚至近天明的酸楚蓦然袭来,南榕猛然闭上眼,即便喉中梗堵窒息,她也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欲起身离开这逼仄窒息之地时,却觉双腿犹如失去知觉般僵麻厚钝,更有如悬在半空无处着落的失重感,
南榕不知为何忽然浑身发凉,她想要起身去看,却狼狈的发丝覆身也只稍稍能侧身擡起头,而入目所见却叫她血液逆流胸腹燃烧几欲炸裂。
被愤而挥掉的薄被下,仅仅披了件如昨日般清透的亵裙,此刻因着双腿被稍吊在空中的姿势,已倒堆下来,细白的双腿如同昨夜她的双手般被分而捆缚,
身内多余的不适叫嚣着告知她他这般做的用意何在,他更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他要她生子的决心,以及他是多么轻轻松松便能凌驾于她,摆弄于她。
南榕残存的理智被这一幕彻底冲垮,她竟凭空生了力气坐起身,不顾衣裙滑落便要去解救自己,可她仅是坐起来便用尽了全力,僵痛的腰肢与还未恢复的双手也无法支撑她碰到脚踝,
用尽全力却无能为力的绝望,狼狈不堪的自己,难以挣脱的困境,都在这一刻齐齐涌来逼得南榕彻底崩溃。
“温景州,温景州!”
“你凭什么如此对我,凭什么如此羞辱于我!”
“温景州!温景州!!!”
然无论她如何愤怒如何怒喊,这喜庆空旷的屋中都未有任何人出现,她的一番挣扎,也仅仅只是将大红色床帐拽落,而未能解救自己半分。
不知过了多久,灼得她头晕目眩的崩溃发泄过后,南榕忽地喘息着安静下来,自始至终安静的仿若死地的屋中亦陡然一清,凌乱妩媚的长卷发代替落下臂上不足蔽身的衣物,将覆着暧昧的玉白肌肤遮掩,
她垂着头,看着形容狼藉的自己,热汤的泪水一滴一滴砸在腿上,她似被这热意烫到,忽地浑身一震,酸楚的腰肢再也支撑不住,任她重重躺了下去,急促的喘息亦倏然低下,空旷的屋中便自此安静下来。
温景州紧握的手随着紧闭的门窗内女子戛然而止的崩溃怒喊,终于松开,一抹红色随着他擡手的动作无声划落,他的手却悬停在门前久久不曾动作,
直至有膳食的香气自身后飘来,他半垂的眼缓缓擡起,再不犹豫打开了房门。
明亮的光芒裹挟着花香与夏日微醺的清风将屋中的寂凉吹散,卸掉了所有寝门屏风的宽敞室内,一眼便可望见那未有任何遮挡的红色华床上,
有一道仰躺在床边,纤细的手臂与浓密的卷发半垂在外,薄衣半散几不蔽身,纤白细长的双腿被系在床柱曼妙腾空,姿态妖娆引人遐思的女子便直直闯人眼目。
温景州擡手止了欲送膳食进来的婢女,精雕细刻彰显华贵的房门无声合上,光明与清风瞬息之间再被格挡在外。
南榕静静睁着眼,却似灵魂出窍感觉不到一切身外之事,直至悬空的双腿猛然一松,冰凉的流体随之而出,她才猛地浑身一震,条件反射便要蜷缩身体逃离,
可有一双温暖的手却代替那柔软的面料牢牢圈着她,却又温柔的为她抚去僵麻时,空洞无神的双眼缓缓凝神看去,那一张貌若谪仙实则魔鬼心肠的男子便赫然映入眼帘。
二人一衣不蔽体姿态暴露的躺在暧昧床榻,一人衣冠华贵气度清雅的坐在床边,一人冷漠如冰,一人温润清雅,明明所在同一床榻,行着亲昵之亲,却未升起半分旖旎之气。
直待掌中冰凉僵硬的肌肤恢复柔软,温景州才将之温柔放下,取了袖中锦帕为她擦拭了身体,才将一同带来的新裙子欲为她换上。
“既不蔽体,亦不防寒,终归要脱,何必再穿。”
冰凉细滑的身子被一双温暖大手温柔扶起,松散妩媚的卷发被细心拢于颈后,凌乱透薄的衣裙被轻松褪下,再至穿上新的,期间她全然坦露于他前,未有一丝反抗,亦未有一丝难堪,怯懦。
直至他松松系好了裙带擡起头时,南榕忽地擡起手。
“啪!”
清脆的巴掌声打破了二人间凝冻的气氛,南榕未有停留再次挥手,只这次,温景州却不再纵着她。
他捏住她细弱的手腕,深邃的眸居高临下的攫望着她,语气淡淡道:“力气了小了些,待用了膳好生养足身体,才好于我一较高下。”
从进来到现在,他未曾过问她的崩溃,亦不曾予她解释,只作若无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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